也有些模糊。
仿佛向她奔来的,又是当年那个孩子。不善言辞的,却骨子里藏着倔强的,唯有来到她跟前,才有了片刻奔行而来的少年模样。
……这中间的那些年,便仿佛都远去了。连同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便也在眼前这一片朦胧里,一层一层地有些看不清了。
廿廿悄然弯曲了指尖,紧紧攥一把被角。
不可以……
她还没将话都说完,不能在这一刻。
她用力地眨眼,将眼前的那一片模糊眨掉。
“……咱们娘俩,已经有多少年不曾掏着心窝子说话儿了?旻宁啊,你替哀家数数?”
旻宁心下咯噔一声,可是此时还哪里再敢说那些违心的话去。
他深深垂眼,“子臣忖着,仿佛是从子臣成年之日起,小额娘便有许多的话不再与子臣说了。”
“甚至……自从子臣成年,小额娘便连见,都不愿再见子臣。那时候子臣为了能见小额娘一眼,总要费尽心机,煞费思量。”
廿廿缓缓笑了笑,“可是啊,二阿哥,你可都明白,那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