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绝望,得脏成什么样啊……一想到灰头土脸的收拾屋子的情形,他就觉得还是在外面流浪比较舒服。
&nb手头也没有靠谱的家政公司的电话,再说脏成那样的房子,一般家政根本都不愿意接。
&nb元午开着挎子往家里去的时候,都想给林城步打个电话了,问问他那个大姐愿不愿意接这个活,多给钱也没问题。
&nb钥匙一直带在身上,虽说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刻意地遗忘,他已经不知道这套钥匙在哪儿,又是干什么的。
&nb或者是知道也不愿意去想起。
&nb就像是混乱的日子里每次见到林城步的时候他都会暴躁,他并不讨厌林城步,虽然也谈不上有什么别的想法。
&nb他对林城步的抗拒仅仅是因为潜意识里他清楚地明白,林城步知道他是谁,林城步就代表着“我是元申”的生活的终结。
&nb那些他不愿意去细想,有意忽略掉的各种细节,都会让他从梦里醒来。
&nb而林城步吧,简直就像个起床号。
&nb滴滴哒滴滴哒,不把人吹醒了不罢休。
&nb元午把车停在了楼下,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差点儿没想起来自己住的是哪一层,房子买了都没到两年,还没住出惯性来呢。
&nb他叹了口气,给自己做了点儿心理建设,然后上了楼。
&nb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自己家干净的门以及发亮的门锁。
&nb黑人问号.jpg
&nb错层了?他又看了一眼楼层号,没错,不会是进错楼了吧?
&nb站在门口瞪着门犹豫了好一会儿,元午才拿出钥匙,试着拧了一下锁。
&nb开了。
&nb污浊的空气和各种霉味儿并没有如约而至,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他站在门口有点儿迷茫。
&nb他愣了一会儿才往墙上摸了一把,把灯给打开了。
&nb靠。
&nb窗明几净,空气清新。
&nb连木地板缝里都没有灰尘,宛如一个深度洁癖在此长期战斗。
&nb门边的鞋柜旁边还放着干净的新拖鞋。
&nb盯着这双拖鞋起码有一分钟,他才伸脚踢了踢它。
&nb居然没有机关。
&nb这的确是他的家,他住了一年多的房子。
&nb元午在屋里转了几圈,所有的地方都被收拾过了,连厨房的灶具都是干净的,他站在冰箱前,拿出了酸奶,保质期都还没过。
&nb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林城步来过。
&nb至于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看了看酸奶的生产日期,应该不超过上周。
&nb这种感觉不怎么太好形容。
&nb元午给自己倒了一杯酸奶,拿着杯子在客厅中央站着,不太好形容。
&nb沙发罩估计都洗过,他过去摸了一把,晒透了的那种酥脆感觉都还残留着,还有窗帘,床单被罩。
&nb窗帘……肯定是洗过,他摸了摸卧室窗帘上的一道口子。
&nb被撕破了又一针针缝了起来,针角非常丑,线都用的不是同色,灰底儿白线,看着跟蚯蚓似的。
&nb他想起了林城步说过的那个十字绣,感觉差不多能想像出是个什么模样了。
&nb“你住我这儿了吗?”元午坐到床沿上,轻轻拍了拍枕头。
&nb床收拾得也很整齐,元午趴在枕头上也没找到睡过的痕迹,连根儿头发丝都没有。
&nb林城步应该是没有在他床上长时间睡过,枕套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nb他在卧室待了一会儿,又转去了阳台。
&nb看到阳台上整齐摆着的几盆蒲公英时,他愣住了。
&nb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蒲公英的杆儿,是老杆儿了,这一看就不是新种的,这应该是……之前自己种的那几盆。
&nb元午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房子里水电俱,去开了一下燃气灶,连气儿都还是供着的。
&nb此时此刻的感觉比刚打开门的时候更难以形容。
&nb他想像了一下林城步过来,从楼下拿走他的水电燃气催费单,然后长达两年的时间按时交着费……
&nb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nb他按了按眼角,也许应该给林城步打个电话。
&nb……推荐一下梁医生。
&nb没有了收拾房间的困扰,元午把放在元申那里的东西拿了回来,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有几件衣服。
&nb他的东西都在船上,不,现在应该是都在林城步那里。
&nb这小子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回来住了,但元午手机几次开机,都只有江承宇发来的问候短信,林城步始终没有联系过他。
&nb在想什么呢?
&nb真的是耶和华么,你好,我就放心了?
&nb元午没有联系林城步。
&nb在感觉没有回到正常生活,起码是没回到自己以前的生活节奏之前,他不想联系任何人。
&nb他不习惯被人关心地各种讯问。
&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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