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哭泣。
不止是她,周围悲伤的哭泣早就汇集成一片,是初生的婴儿坠地时的肺腑之言,还有互相倾诉的恳求,以及怀抱同样复杂心情的感激。
这样啊,他松下一口气,结束了啊,已经没有人再愿意拿起枪了吧。
“长官......为什么......”温迪哽咽地说道,“为什么......”
弗罗斯特慢慢直起自己的上半身,面罩吐出白雾,升上半空。
说起来也奇怪,他十分感激她的哭泣,因为这证实了他从见面之初一直坚信的,证实了他的想法一直都是正确的。他由衷的觉得,她能哭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好痛......”泪水滴落在雪地上,结成冰晶,“好痛,弗罗斯特长官......心脏的地方,好痛......”
弗罗斯特伸出冻僵的双手,轻轻拥抱住她。
他自己也早就痛彻身,堵住他意欲发声的喉咙,即便如此,他还是想用温和的话语安慰她,告诉她。
已经没事了。
他沉默着,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