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见顾衍已经坐进了车里,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发现乔允姝正坐在沙发上办公。
略一犹豫,她拿着旁边打到一半的络子,安安静静走了过去,在对方几米处坐下。
乔允姝抬睫看她一眼,再次低下头打字。
空气里响起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褚音手上忙活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好奇地看过去。
夕阳透过玻璃照了过来,打在乔允姝美艳的侧脸上,令她的表情显得有点儿严肃,做着褚音看不懂的事,却好像在发光。
还记得顾衍看她的目光带着丝欣赏,那不仅仅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更像是将军看士兵的目光。
褚音迷茫了,自小额娘教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管伺候好夫君便是。
哪怕到了大官家里,她学那些东西也只是为了生存,并没有真的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然而,现在看着闪闪发光的乔允姝,褚音惊觉也许在这个世界,她也能为了自己而活。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热切,乔允姝皱眉,抬头看了过来。
“他已经走了,你看着我干什么?”
褚音一怔,好奇另一个问题,试探着问:“郎君,他……身体可是不好?”
她虽没有经验,但以前总听府里的大婶们讨论那铁铺二麻子、卖猪肉的老王、棺材铺的郑大叔…他们是多么多么的厉害,馋的大婶们三天两头往人家里跑。
哪怕被那些男人家的婆娘拿大扫把追的四处窜,却还是乐此不疲。
据她们说,那些人动辄半个时辰,有的甚至一个时辰,郎君怎的没一会儿便歇了?
闻言,乔允姝点点头,老板忙着收购案的事确实脚不沾地,抽空还要过来看他的小情儿,确实挺累的。
见她点头,褚音心里凉了一截,心里颇有点儿遗憾。
看来这辈子,她也不知做女人是啥滋味儿了,也罢,那种事也不是非得有不可。
顿了顿,她又发问:“像乔姐姐这般的……嗯…心腹之人,郎君身边想必是不少吧?”
乔允姝想了想,公司里上千人,只她认识的员工就有上百,然而能在老板眼前排得上号的却是不多,她勾了勾红唇,揶揄道:
“嗯哼,不说佳丽三千吧,十多个也是有的。”
除了她和楚流涟,还有董事会那几个老不死的,其他人估计顾总连名字都记不祝
褚音点点头,看乔允姝的目光仿佛在看女战士,能在这么多女人中脱颖而出,属实不易,想必她有过人之处。
也许是这小女人的目光过于敬佩热切,令乔允姝想起了刚入职公司时,经过层层选拔,熬夜加班的日子,不由自主敞开了心扉,叹了口气:
“刚开始也不适应,但现在他的一个眼神,我就要明白他在想什么,我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习惯,他想不到的,我要替他想到。”
这就是秘书的使命埃
“……乔姐姐服侍郎君辛苦了。”
“嗯哼,谁让他是衣食父母呢?”
两人不再说话,空气也跟着安静下来,一个看屏幕打字,另一个低着头打络子,气氛竟也和谐。
良久,旁边的女人一直没动静,倒惹得乔允姝好奇地看了过去,金灿灿的夕阳落在她身上,为她本就柔和的面孔开了一层滤镜。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做皮肉生意?
乔云舒好奇问:“你…做这个有多久了?”
褚音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活计,回忆起以前的事,嘴角弯了弯,声音又柔又甜:“从十四岁便开始了。”
幼时,她出身名门,这些绣花的粗活儿轮不到她做。
后来卖给大官家也过了阵苦日子,为了贴补家用,她便跟着伺候她的嬷嬷学了起来。
渐渐,也承接到了她的独门手艺,练出一手独道的绣技。
“……十…十四岁?1
乔允姝吃了一惊。
十四岁时,她还在奔跑在篮球场上,和同学们打打闹闹,而她居然已经……
“那,你的父母呢?”
“娘亲自幼早逝,父亲……进大牢了。”
“那之后呢?”
“之后,我便被卖了。”
乔允姝蹙眉,见她谈起这些神色平静,这得是经历了多少惨痛,才能沉淀出现在这种淡然的状态?
随即,又不自觉想到以前的报道,有些女孩子从小被拐卖到深山里当了童养媳,还没有成年便被迫成为了母亲。
怪不得她说沈彻救了她……
从那种地方出来将她带了出来,也确实是救她于苦海。
这么想着,乔允姝心里生出一丝同情,看着她文文静静的,本质应该也坏不到哪儿去。
“以色侍人,焉能长久?这个道理你懂吧?”
顿了顿,她试着劝说她改邪归正,语调颇为语重心长:“幸福的主动权要掌握在我们女人自己的手里。”
主动权?
褚音眨了眨眼,没错,乔姑娘说得对,未来的命运确实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郎君不理她,不与她亲近,那她便要主动出击!她要抱紧他的金大腿,万不能让他弃了她!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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