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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显除了那副样貌出色了些,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二姐为什么要保他?
百里华又看向上位的百里与归,见她做戏般的神色,垂手思索许久,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因为在百里华眼里,世间无人能配的上这般好的百里与归,也自然不会觉得百里与归是因为男女之情才保花显的。
所以他只能找个理由搪塞自己,这花显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得二姐的百般维护。
“李相,您觉得呢?”
百里与归在‘您’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莫名有几分嘲讽。
李斌却似早就料到百里与归这句话一般,波澜不惊的拱手回道:“花九司年纪轻轻,尚不能完控制九司之权,确实不得胜任。不过,臣身为京昭臣子,理应为陛下与殿下解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阶梯之上桌案前的百里与归,跪下才接着说道:“臣愿亲自前往东莞,替陛下与殿下安抚百姓,弘陛下之仁心。”
百里华听到这话,猛的转过头,看向下首与花显并列的人——他的外祖父李斌。听懂了李斌说的话的百里华,脑子确实空白一片,手中刚刚端起来的温热的茶盏因为无意识的动作而落下,这一刻,在静的恍若无人的御书房里,就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声音了。
就连百里与归眼底也划过一两丝惊诧,但很快,百里与归笑了:“如此,甚好。”
……
“大皇子,风尧他……”
风廉的话在他看见林卿扶的眼时,戛然而止。
那一双足够勾人心魄的眼,此刻翻涌着的,只有无尽的黑。
不仅没有人告诉他云妃生了位公主,还有人趁他无暇顾及宋北这边,切断了他与宋北之前的情报网。
虽说这么一小部分情报网于他而言,不算得什么,但确实能让他收不到这么重要的消息。
他高高在上的母后,是什么时候开始允许这些女人怀有龙嗣的。
林卿扶阖了眼,遮住了他那双雾化的眼。林卿扶眼角的泪痣,不知为何,似乎更红了。
风廉从林卿扶眼里的黑色缓和过来,还未再开口。林卿扶已察觉到他的意图,轻笑出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管他作甚。孤让他送那些人去死,又没让他去送死。”
“风尧是扶桑人士,说不定只是……”
风廉还是想要求情的。
林卿扶又睁开了眼,风廉替风尧求情的话就此戛然而止。
只不过林卿扶已换上往日玩世不恭的神色,那双眼,也在寻不到任何令人窒息的黑色。
即使这样,风廉魁梧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了颤,也没再有胆子继续把话说完。
林卿扶笑着说:“孤回来这么久了,还未见过二妹。风廉,即刻备车,孤要入宫看望二妹。”
风廉愣了愣,抹去脸上因多日赶路沾染的泥,领命而退,“是。”
即使还未休息过,但风廉的动作还是很快,林卿扶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候在皇子府前了。
林卿扶独自上了马车后,青色将脸衬得瓷白,不过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现在就只剩下嘲意了。
九歌。
林九歌。
林卿扶嘴里念着云妃所生的公主的名字,不禁笑出了声。
他还真是喜爱这个公主。
也还真是不把他林卿扶当自家人。
“卿忠方德,清廉毋谤。
辅政为民,恭敬多让。
举事审当,为君道之。
喜为善行,久而歌之。”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