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郡主眉头舒缓开,心下一喜,看来此药果真名不虚传。
她走进隔室内,躺在床榻上的慧空大师脸上的血痕已经消失得完全无踪影,眼神恢复清明。
“郡主殿下,这是?”
“慧空大师,您醒了?身子怎么样,哪里还有不适?医官,快为慧空大师把脉。”
长嬷嬷将地上的小和尚个个扶了起来,丫鬟们将喝完的药碗端了出去。
医官连忙听郡主的话,快步进了门槛,见众人都已醒来,面上血痕已经消退不见,心下暗叹郡主给的药当真是神了。
顾不上惊叹,走到慧空大师跟前,替他把脉。
清欢郡主站在一旁,见众位僧人师傅慢悠悠都坐了起来,脸上的血痕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紫荆草果真非凡,有机会定要去北暇山见识一次。
医官替慧空大师把完脉,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混浊的眼眸中闪烁起光来。
“下官还真是闻所未闻,此病来势汹汹,郡主的药也疗效显着非凡,妙也妙也。启禀郡主殿下,慧空大师身子已无碍,且更甚从前。”
“那便好。”
慧空大师向郡主行礼,清明的眼眸略过一抹感激。
“多谢郡主施救,贫僧替万安寺小僧谢过郡主大恩,定日日为郡主祈福,佑郡主此生平顺安宁。”
“慧空大师不必多礼。不知慧空大师可记得你们来此斋堂用膳时,可发生了些什么或是用了些什么膳食?”
清欢郡主打量眼前慧空大师的神情,见他仍有些恍惚之意,料是刚清醒还未周全,便让丫鬟小厮们带僧人们回禅房歇息。
长嬷嬷跟在清欢郡主身后,见郡主走到斋堂灶台上,眼眸里带着怀疑之色望着锅里的粥食和一旁的果干。
她还瞥见地上篮子里的斋果,像是白天那小和尚换下来的斋果,她无意间瞧过一眼,有些印象。
“郡主殿下,您还不回房歇息嘛?这灶台上的膳食斋果老奴听医官说过,都已用银针试过,无毒。”
清欢郡主抿起漂亮的唇瓣,指尖轻轻点到发髻中的银簪,将银簪取了下来。
发丝微微飘抚过娇媚的眉眼,长长的睫毛遮掩下眼底的眸色令人无法琢磨。
秀眉微敛,眉宇眼角有一抹冷意。
“嬷嬷,本郡主记得别枝跟我说的是粥里有果粉,而医官却说粥里并无果粉,慧空大师们也并非中了果粉之毒。”
“郡主,您的意思是这其中有人在撒谎?”
“试一试,不就都清楚了。”
清欢郡主将手中的银簪给出去,这锅里的粥还没倒,应该是没有问题,总不至于傻到把证据留在这,所以问题可能出现的……
长嬷嬷到底是宫中出来的,一听郡主殿下这话,眉峰挑起,眼眸略过一抹精光。
接过郡主递来的银簪,伸进锅里粥食一试,拿出来一看,银针并没有变色。
“嬷嬷,试一试那地上的斋果。”
“是,郡主。”
长嬷嬷将地上的斋果拿起来一个个放到灶台,用银簪一个个试过去,那银针尖上被斋果汁溅过慢慢变黑了。
长嬷嬷将银簪递到郡主面前,不禁暗叹背后下毒之人的歹毒心机。
竟能算计到斋果上来,想必这斋果里的毒才是僧人师傅们中的毒,而果粉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拖延时间罢了。
“郡主,这斋果果然被人下毒了。”
清欢郡主见到银针上变黑,仍觉得有疑虑未解。
若粥与果干都未有毒,那地上换下来的斋果,又怎么确保那些僧人师傅们都会在用膳时吃上一个呢?
毕竟粥与果干是膳食,而斋果却并非必食之物啊。
“长嬷嬷,你去将这灶台上的斋果拿一个给医官送过去,让他查一查是什么毒。对了,顺便问一问慧空大师,用膳时是否用了这地上的斋果。”
“是,郡主,老奴这就去。”
长嬷嬷将腰间帕巾取出把斋果包上,便出了斋堂。
清欢郡主回了禅房内,别枝带着芽衣和芽蝶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郡主。”
清欢郡主站在梳妆台前,数着柜子里的簪饰,听到别枝的声音,眼皮也未曾掀起来,仍旧指尖轻轻拨动簪子,一根根摆齐。
别枝知晓郡主的性子,折枝下午便被人送出万安寺,她便将郡主私下养着的清白丫鬟接了过来。
原是暗卫,芽衣是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芽蝶却是精通药理施针推算命理星象,两人扮做近身丫鬟贴身伺候郡主。
别枝朝二人使眼色,两人倒也机灵,一点就通。
皆齐齐跪下身去,朝郡主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身来行礼。
“奴婢芽衣见过郡主殿下。”
“奴婢芽蝶见过郡主殿下。”
清欢郡主见窗外天色已暗,侍卫还未来言那夫妇二人是否清醒,这迷魂香药效还真不赖。
“都起来吧。”
“谢郡主殿下。”
“谢郡主殿下。”
清欢郡主转过身来,芽衣和芽蝶微微低着头恭敬站在一旁,别枝见郡主的神色,猜想郡主并无不满意她这次的自作主张,微微松了口气。
“别枝,你做的不错。那姜府管家与下人现如何了?”
“回郡主的话,奴婢招待好他们用膳,怕生事,命人在饭菜里下了迷魂香粉,皆已睡下。奴婢还安排人在门口守着,有任何消息随时前来禀报。”
清欢郡主满意点点头,这别枝办事稳妥,性子温和,能懂得猜准她的心思,却又不过度冒头。
“做的好。明日一早咱们便出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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