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三千青丝慵懒垂落在胸前身后,露在衣裳外的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此时初醒还带着点少女的娇憨。
“长嬷嬷,可带了玉露浓?”
长嬷嬷听着郡主的话,眼中蕴含着心疼,连忙应声。
“诶,带了。老奴去拿。”
梳妆台上摆着一套一套的金银首饰,料是最素净的花样,在这简陋的禅房里也显得光彩照人,愈发夺目耀眼。
长嬷嬷来到梳妆台前,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一个精致的白玉瓶,快步来到郡主床前,拿出巾帕倒上些玉露浓,细细擦在郡主的额心,方才退了去。
“郡主,您这一遇雨天就无法安寝头疼,太医说了,玉露浓虽可缓解头疾,但到底不是根治之法。不如,去寻寻民间大夫,兴许有高人也未可知。”
清欢郡主倚在床榻边,火红色巾幔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当真比画里的仙女走下来还要惊艳,世上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妙人。
一旁站着的两丫鬟不知不觉都看呆了,愣在原地。
“不必。嬷嬷又岂非不知,宫中多是非。昨日是母亲忌辰,咱们年年这些时日在万安寺斋戒祈福,宫中人早有微辞。若不是碍着皇祖母和皇帝舅舅,怕是恨不得吞了本郡主才是。”
长嬷嬷眉眼带着冷厉,往旁啐了一声,脸上尽是些不屑。
“她们也敢,这心肝都喂了马厩里的畜牲。要不是咱们长公主舍命护下姜国上下,她们能有今日的金尊玉贵。这话将来就是闹到陛下皇太后老人家那,也是咱们郡主的理。”
清欢郡主冷下脸,她素来知晓宫中尔虞我诈,时时谨言慎行,她身边的人除了房里的三位是皇祖母派给她可亲信之人,其余都是各宫送来的耳目,不得不防。
“住口。嬷嬷放肆了,这隔墙有耳,切不可多生口舌。纵使有皇祖母和舅舅疼爱,咱们也不该恃宠而骄。别枝折枝,过来服侍本郡主洗漱更衣。”
“是,郡主。”
“别……别过来。”
清欢郡主勾唇一笑,心下有些调侃欢喜之意,见面前一身虞国华服的俊朗王爷,那双桃花眼却含着些怯意,而向后退去低头间却流露出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本郡主凭何不能过去,这可是姜国,本郡主可是姜国的清欢郡主,你呢?
哦,本郡主猜猜看,原来,你是虞国的小皇叔姬衡清,不,你是本郡主的贴身侍卫韩昱,还是本郡主欲和亲的夫君?”
清欢郡主朝他步步逼近,身后是河流,姬衡清低头间算计清欢郡主步伐,趁她得意放松警惕之际,在后退快靠近河流时,一把抬起头邪魅一笑,伸手揽起清欢郡主的细腰转圈换了个位置,俊俏的容貌绽放璀璨的笑容。
“怎么样?本王的未婚妻,你是何时猜到韩昱是姬衡清的?”
他伸手点了下清欢郡主秀气的鼻尖,心下满是对这怀中小女子的怜爱。
清欢郡主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如今亲近她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得意洋洋,她撇嘴有些不服气,但心下却冒起甜滋滋来。
“你真想知道啊?好啊,你放开本郡主,本郡主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怎么样?”
姬衡清见她古灵精怪一副狡黠得像小狐狸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不过他甘之如饴。
但怀中温香软玉,他实在舍不得松开。
“不放,本王的小笙儿如此聪慧,就是知晓了也不足为奇。”
清欢郡主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家伙,这双魂症不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心性嘛,怎么韩昱是这样,而这姬衡清也越发无赖,完全不似先前的冷冰冰生人勿近的姿态?
“你呀!你现在是韩昱,还是姬衡清?”
待姬衡清低下头见到此景,盯着她的娇嗔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美人图。
怀中女子容色绝世出众,珠钗晃动间秀眉弯弯如月牙,偏生又蹙起撅着红润的小嘴,让人心生怜爱,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他伸出手轻轻碰上她精致的眉眼,柔软的皮肤好像还有温软传来指腹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他不敢用力,怕碰坏了这洁白无瑕的玉容,顺着他眼神注视,轻轻移动抚摸到她秀气挺拔的鼻梁,俊俏的眉眼间尽是克制和小心翼翼。
清欢郡主有些羞涩和气愤,想推开他的手,原以为他这是想轻薄自己,此处无人来往,若是被他得逞,虽说他们俩情投意合,也是订了婚的夫妻。
但到底还是得守规矩,不可如此放肆。
她正想出口训斥,没曾想他的手却伸起来弹了下她的脑门,露出孩子般淘气得逞的笑容,分外纯粹。
“你……”
“笙儿的脸可都红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可是以为本王要对你做什么越矩之事?
那可不行,本王是守礼的君子,断然做不出此等有违礼节之事。
但若是郡主殿下执意如此,本王也可以勉为其难接受。如何?”
她立即恼羞成怒挣脱开男子的手,用力推开他的身子,开口有些心虚骂道。
“放肆!谁允许胡乱揣测本郡主的。本郡主才没有此等龌龊的心思,堂堂虞国的小皇叔,就是这么对待未婚妻的嘛。
本郡主还没过门,都如此受委屈。罢了,本郡主这就与皇上舅舅和皇祖母言明,情愿终身皈依佛门,也不想被人糟践。”
说完,清欢郡主假意背过身,装作委屈伤心的模样,抬起袖子掩面而泣。
姬衡清还真以为刚才太过言语不当,让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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