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家丁,令他们说几条这里从早到晚的规矩,也就见了分晓。可秦将军说的刺客,当真是误会了,那是邵某的两个友人,在附近山中居住,因见我被绑缚着,以为是我受人胁迫,因此情急之下才做出这样没头脑的事情,元佩愿替他二人受罚。”

史弥远一直紧盯着邵瘦铁的神态,见他神色从容,自己心中一时也有几分心虚,笑道:“元佩是要为江南山庄开脱。”邵瘦铁摇摇头,习惯性地要从袖口中掏出扇子,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的扇子,在方才救卓然时,已扔出去了。

见邵瘦铁似要从袖口里掏出什么东西,秦国锡唯恐有暗器,已将手按在了佩剑上,却看邵瘦铁整了整袖口,又将手拿了回来,心中很不明白他的用意。史弥远见邵瘦铁没了下文,心中已有些明白,连忙屏退了满屋的禁军,只留下了秦国锡、侯真和几名知道实情的亲随将士。

邵瘦铁又道:“把三月也带出去罢,有些事,孩子不必牵涉进来。”侯真闻言,便要上前拦阻,史弥远却摆摆手,应了邵瘦铁这个要求道:“带孩子去前面坐坐吧,可要好生看护,不可惊吓他。”便有人上前拉西门三月走,三月不肯离开,只紧紧攥着苏梦棠的衣襟。

史弥远起身道:“那咱们出去说罢。”说着便向外走去。侯真与秦国锡从未见过丞相如此降尊纡贵,一时也对邵瘦铁恭敬起来,先将他二人请出了兵法堂的栅栏门。

这边,张云华与李卓然,随着紫纹紫玉藏身在了山边城墙下一处避风的草窝中,李卓然探出头听了听动静道:“没声音了,云华,咱们先回去?”张云华盘膝而坐道:“邵公子既说能救梦棠,咱们就先等等看,卓然,清州的意思是什么?”李卓然便将清州让云华通过张贵妃见官家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与了他,又与他说了今晚于敏找到了刺客的事情。

张云华点点头道:“如此看来,是得回去一趟,若官家真的让史氏退兵,此事便皆大欢喜了。”李卓然点点头道:“邵公子定能拖上一阵,咱们快走,我听清州的,得把你平安送进宫里见张贵妃才行。”张云华道:“宫里不比江南山庄,你施展身手便进去了,你我身无半职,恐怕一时难以寻人通禀。”李卓然奇怪道:“你是贵妃家眷,也不能进宫么?”

张云华摇摇头道:“卯时之前宫中宵禁,没有入宫的腰牌,什么人也进不去。除非等上朝时,我见了清州,跟他混进去,寻个人通禀一声,或许能进内苑,却要等上朝之后才能见到官家了。”李卓然急得连连摇头道:“史弥远手下的那伙人,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一定会百般与于敏大人抵赖,若是官家听信了他们的话,你再想让官家收回成命便难上加难了。清州的意思,也是让你上朝前便见着官家。”

张云华平滑的额头一时蹙起,却又忽然平展开来,笑道:“巡防营防卫皇城内外的安危,项抗兄弟那里定有入宫的腰牌,我们先去找他,便好办了。”说罢,便问了紫纹和紫玉出庄的险路,二人径直投奔项抗不提。

兵法堂中,史弥远走入甬道方问:“元佩有什么话,不必拐弯抹角了。”邵瘦铁轻声道:“原本丞相的公事,元佩绝不该插手干涉,可此事涉及到犬子的安危,便不得不出手阻拦,还望丞相恕罪。”

一言既出,诸人皆惊。史弥远看看邵瘦铁,又隔着栅栏看了看里面的西门三月,一时间难以置信道:“这是……令郎?”邵瘦铁点点头,有些愧赧地应道:“是。”史弥远一时不知再该问什么好,只与侯真、秦国锡二人面面相觑。秦国锡问道:“那这孩子的生母是?”邵瘦铁遥遥望了苏梦棠一眼,轻声道:“是苏庄主。”

苏梦棠站在兵法堂里面,看到栅栏门外的四人都一齐盯着自己看,便故作出一副无畏的姿态来。她与邵瘦铁对视时,见他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心中顿时看到了希望。侯真干笑了两声道:“小人此前在这江南山庄待过一阵子,并未听说苏庄主曾与人结过亲事。况且苏庄主方才自己也说,这孩子复姓西门,是老庄主故交的孙儿,其母早亡,其父喜好云游四海,因此将这孩子送来此地,怎么会是邵大人的麟儿?”

邵瘦铁抱拳一拱手道:“家父与苏老先生是八拜之交,我与梦棠自幼相识,情投意合,便有了这个孩子,因我二人并未结亲,因此不曾入得邵氏家谱,便矫称复姓西门,编排了这番身世,名义上与梦棠做徒儿。今日情非得已,只得将此事告予丞相,诸公见笑了。”史弥远道:“既是如此,老庄主何不将他女儿许配给你,好教这母子二人有个名分?”

邵元佩的脸一下红了,轻声道:“不瞒丞相说,元佩起初并不知梦棠有孕,自去游荡江湖三载,回来后方知此事,当初苏老庄主因恨我闯下大祸,又不告而别,一病不起,郁郁而终,至死只字不提完婚之事,故我二人,至今有实无名。”史弥远长叹一口气道:“这里面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真是令人唏嘘。不过,莫怪老夫多事,既然元佩当时并未亲眼见到苏庄主有孕产子,这孩子的身份——”他欲言又止,面容显得有几分担忧。

瘦铁正色道:“大丈夫敢为敢当,况此子与元佩容貌颇似,此事定错不了。”三人闻言,忙将目光在邵瘦铁和西门三月之间细细打量——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