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无中生有,张口胡说,董策被他冤枉,自然心中气恼,素日常和萧煜一起厮混玩耍,董策的胆子也要比其他世子们略大些,横了萧铎一眼,董策不客气的说道:“自然不是如二皇子殿下所说那般,我就再没有脑子,也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给慧贵妃平白招惹事端的。”
萧煜接起董策的话,说道:“就是,二哥的一番话可谓是深谋远虑呵,一箭双雕。”说罢,萧煜嘴角张扬一笑,又道:“不对,不是双雕,是好几雕!”
皇上横了自己这个爱子一眼,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儿臣可不是胡说,素日父皇总爱说儿臣懒散不愿动脑子,说儿臣不学无术,今儿儿臣可是特意动了一番脑子呢!”萧煜一双眼睛里像是嵌了亮闪闪的碎钻石一般,说起话来熠熠生辉。
与跪在地上灰头土脸的舒妃和萧铎比起来,萧煜在皇上面前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独一无二的父爱,简直是给萧铎和舒妃的心中扎了一根刺,带着倒钩的刺。
难怪上一世,纵然萧煜早死,每每提起萧煜来,萧铎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要不是顾及着一个刻意营造出来的贤名,萧铎还真得就把萧煜的半截不的尸首挖出来鞭尸了。
“你还会动脑子!”皇上瞪了萧煜一眼,语气里却已经表露出他愿意耳闻一二的兴趣。
顾玉青心下感慨,皇上对萧煜的爱还真是深,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境况,只要不是生死一线,都减弱不了皇上对萧煜的这份溺爱。
得了皇上的同意,萧煜下颚微抬,张扬的说道:“其一,二哥说出那番话,分明是他自己想说,却偏偏赖在我表哥头上,摆明了就是给我表哥在宫里拉仇恨,给我表哥拉仇恨,不就是等于给我母妃拉仇恨嘛!”
“其二,毒粥的事情,母后已经查的很清楚了,是合欢殿的宫人所为,他却偏偏那般说,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脏水泼到长公主身上嘛,泼长公主,就等于泼了母后。”
“其三,若是父皇您真的信了二哥的话,那岂不是就要重新调查毒粥的事情,如此一来,阖宫上下都会知道,父皇不满意母后的调查结果,这样不是落了母后的面子!”
“其四,现在父皇尚能心的查问我表哥这销魂丹的案子,可倘若真的再查毒粥,想来一心难以两用,到时候……”说道这里,萧煜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目光落到萧铎脸上,冷着声音从鼻子里哼哼笑了两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这两声笑,包含的意思就多了。
萧铎心事被萧煜一件件说中,仿佛一个置于闹市之中的人,衣裳一件件被人剥掉一般。
萧铎的脸上一片清白,到最后萧煜直视着他冷笑时,顾玉青看的清楚,萧铎跪在地上紧握的拳头几乎青筋暴突,面色却是灰白。
皇上起先还是玩笑一般听着萧煜的话,可越听越觉得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像那么回事,再看萧铎的脸色,心中更是信了萧煜几分。
信归信,可当着顾氏姐妹的面,皇上岂能真的让顾家姐妹以为萧煜说的就是实情。
再怎么说,萧铎也是他的儿子,是皇家的人,一举一动甚至一个想法,都是关乎皇家颜面的。
不能有一丝污垢一个污点。
待萧煜话音落下,皇上佯做生气的横了萧煜一眼,“胡闹,有你这么说你皇兄的!知道的你是在开玩笑,顾家姐妹不知情,都要信了你的话了!”
说着,皇上目光朝顾玉青看去,顾臻的这个嫡长女太过聪慧……他心里拿不住顾玉青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什么。
看到皇上看来,顾玉青心头一凛,顿时明白皇上这一眼的意义。
“二皇子殿下风光霁月,又有贤名在外,陛下可能不知,坊间流传二皇子殿下骁勇能干,时时刻刻想着为陛下分担政务,最是廉洁孝顺,臣女觉得二皇子殿下不是四皇子殿下说的那般。”顾玉青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股让人不容置疑她话语真实性的力道。
看似在为萧铎说好话,却是实实在在的在皇上心口戳了一个软刀子。
当今皇上龙体正盛,他的儿子却时时刻刻想着要为他分担政务,还被坊间百姓传颂……想来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心中介意吧。
皇位面前无亲情,纵然是亲生父子,面对他至高无上的九五之位,也觉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顾玉青说罢,低头垂眸,豆绿色的衣裙衬托着她葱白的脖子,萧煜看着这样的顾玉青,一时间竟失神一瞬。
她那样聪慧,怎么会看不透萧铎方才话里的意思。
可是……她为何要帮着萧铎说话,还说他是风光霁月一样的人物,是坊间百姓传言还是她心中所想呢?
吃着飞醋的萧煜瞬间智商降为零,根本无心领会顾玉青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更为重要的意义。
萧铎却是随着顾玉青的声音,眉角跳的越来越厉害。
顾玉青这番话,几乎与说他有篡位之心无两样,根本就是在将他往死路上推。
萧铎很想去看一下顾玉青的脸,看一看他的神情,他不能断定顾玉青说出这样一番话究竟是不是蓄意而为。
按理说,他从未得罪过顾玉青,又为了走近顾玉青而刻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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