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劫掠过后的驻地,犹如蝗虫过境,可用的物资几乎都被抢走,让本就面黄肌瘦的人们愈发萎靡不振,苏秋一个个的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哎呦!疼死我了,苏大夫你可得轻点儿啊。”
躺在地上的病人哀哀的叫着,明明已经是秋末,脸上却是强忍痛意的汗珠。
苏秋集中精神,双手握住那人的腿,“你忍着点。”
话音一落,苏秋就迅速的将那人的腿复位,然后用绑带固定住。
绑带是从不要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绷带早就用完了。
那人不解的“啊?”了一声,等到苏秋绑好以后才反应过来,随后便是冲破云霄的惨叫声和积分到账的提示音。
玉儿被突然的惨叫吓得一抖,往苏秋怀里靠了靠。
苏秋拍拍玉儿的背,以示安抚。
玉儿胆子小,被之前的土匪吓住了,任由苏秋怎么和她说都不肯和宝儿一块儿呆在贺元那儿,非要亦步亦趋的跟着苏秋。苏秋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跟着。
“好了,你的腿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轻微脱臼,我已经帮你复位好了,这几天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嘱咐好以后,那人自是千恩万谢,然后被家人扶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下一个。”
苏秋整理整理药箱,抬头一看,居然是杜母。
“秋娘,你来看看文轩吧,那天杀的土匪,居然伤了他,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杜母也不顾自己家和苏秋的龃龉了,含着泪求道。
自从苏秋和杜文轩解除婚约之后杜家母子就和苏秋老死不相往来了,就算有什么不舒服,两人也强撑着。但是现在杜文轩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不妙,不是强撑着就能撑过去的,杜母没办法,只能过来求苏秋。
苏秋自然欣然应允,积不积分的不重要,主要是她慈悲为怀乐于助人,对渣男一视同仁。
玉儿还有些不乐意,她知道这个人是之前欺负秋秋姐姐的那个坏人的娘亲,她才不要秋秋姐姐帮那个坏人治伤呢。
苏秋捏捏玉儿的小手,玉儿才不情不愿的跟过去了。
苏秋:“袁姨不要着急,我会尽力医治杜秀才的。”希望渣男伤得越重越好。
杜母听了苏秋的话,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当初自己不甚满意苏秋,所以对杜文轩和苏秋解除婚约一事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现在苏秋却以德报怨,对自己态度这么好。
“当初是文轩做的不对,我那时去挖野菜了不在现场,回来以后才发现这文轩酿下大错,袁姨对不起你啊。”杜母不断为自己之前的不闻不问找补。
苏秋不走心的弯了弯嘴角,“袁姨不必担心,强扭的瓜不甜,这是我与杜秀才无缘,怨不得您。”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杜文轩面前,杜文轩靠坐在地上,已经昏睡过去了。衣服已经被刀划烂,血液浸透了衣袖,手臂上的伤口被绣帕绑住止血。
苏秋蹲下身子解开绣帕,血淋淋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眼前。
伤口大约有18厘米左右,从肩膀处一直延续到手肘,皮肉外翻,看起来吓人的紧。
苏秋用清水给杜文轩清理了伤口上的污血,然后拿出了从998那儿换来的高浓度酒精,毫不留情的倒在伤口上。
看着杜文轩在昏睡中还因为剧烈的痛感微微抽搐,苏秋满意的笑了,包扎的时候不露声色的在伤口处用力按了按,杜文轩又是一抽。
虽然积分是要赚的,但是渣男有机会还是得虐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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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母不知怎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看着抽搐的杜文轩心疼不已,迟疑的问:“秋娘,文轩他怎么会抽搐呢?”
苏秋微笑:“袁姨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就是要抽搐才说明杜秀才的情况好,要是不抽搐了才难办呢。”
听了苏秋的解释,杜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勉强相信了。不信也没办法,她也不懂医术。
给杜文轩敷好药包扎好,苏秋拿了一瓶用水壶装好的高浓度酒精和一些外敷药给杜母。
苏秋:“袁姨,杜秀才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过些时间可能会发烧,这都是正常的,你到时候再来找我,当然如果能不发烧的话更好。”
杜母郑重的接过外敷药和酒精,连忙点头。
往回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苏秋回头叮嘱道:“对了,这水壶里的东西叫酒精,是我爹研究的独门独门秘药,十分难得?您一定记得每天三次给杜秀才换外敷药,换外敷药之前要用酒精涂在伤口上,力道一定要重,越重越好,到时候可能会比较痛,但是要想快些好就一定要忍住痛。”
用这种高浓度酒精每天用力擦拭,杜文轩到时候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苏秋微微一笑,看起来温柔贤淑、和蔼可亲。苏秋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她只是想让杜秀才好的快一些罢了。
杜母:“我一定记得,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些秘药不便宜吧,这是二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药钱和诊金。”
苏秋推脱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呢,袁姨实在是太客气了。”
杜母:“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秋娘你就收下吧。”
说着生怕苏秋不收似的,把钱塞进了一旁围观的玉儿手里。
突然被cue的玉儿:呆……
苏秋也不是真想推脱,自己本就和杜家有龃龉,不收杜母反而担心自己会不好好给她儿子治伤,再者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自己到时候还要去锦林城给两个小家伙买衣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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