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也不知过昏迷了多少时候,终于醒转,双臂肿得像两根巨大的莲藕一样,伤口处犹如万千蚂蚁在疯狂噬咬,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心想:“我定是死了,给埋在坟墓中了。”一阵伤心,一阵焦急,又昏了过去。
第二次醒转时仍双臂肿胀,伤口处好似被涂了什么东西,清清凉凉,已无蚂蚁噬咬之痛,提鼻一闻,一阵草药气息扑鼻,只觉得山下又凉又硬,似是卧在岩石之上,伸手去摸,果然干草下是块石板,右手这么一动,竟发出一声呛啷轻响,同时觉得手上又什么冰冷的东西缚祝
他又惊又喜,又是害怕,自己显然没死,身子却已被锁链所系,左手艰难得抬起来,向右腕摸去,察觉手上所系的是根细铁链,双足微一动弹,立觉足颈上也系了铁链。
他睁眼出力凝视,眼前更无半分微光,心想:“我晕去之时,是被那小貂所咬,难道是有人救了我,可是为何又将我绑缚?难道担心我中毒后会大发疯癫,才用铁链将我绑缚。”
当即便要纵声大叫“有人吗”,可是刚张开嘴,顿觉舌头一阵酸麻,只觉的喉头在动,却发出一丝声音,心中大惊:“难道那貂毒竟能让人失声?”
他越想越怕,又想张口大叫,可是嘴里只能咕咕咕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然泪流满面。一阵焦急,突然胸口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吐出几口黑血,又昏了过去。
睡梦之中,突然见到爹爹和林枫大战,又见娘亲将自己搂在怀里,柔声安慰,叫自己别怕。跟着眼前出现那少女秀丽的脸庞,明亮的双目中现出异样光芒。这张脸突然缩小,变成了三角形的舌头,伸出血红的长舌,露出獠牙向他咬来。
肖云拼命挣扎,偏就丝毫动弹不得,那条蛇一口口咬他,手上、腿上、颈中,无处不咬,额角上尤其咬得厉害。他见自己的肉被一块块的咬下来,只想大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如此折腾了许久,他从梦中惊醒,只觉得浑身黏答答的,显然已被汗水浸透。
他此刻惊魂未定,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突然眼前一亮,好似月光撒在地上,只见前方三四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扇直棂窗,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更加确定就是一扇窗户,心中大喜:“看来是主人家回来了,我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他强行站起身来,眼前一阵恍惚,急忙用手撑向一侧,只觉得掌心处好似按着一块岩石,定了定心神,一步步向那窗户走去,可是就这三四丈的距离,竟然走了好久好久,他总觉得自己走一步,那扇窗户也向前走一步。
肖云一路行来,全靠着自己意志坚韧,此时他更加明白只要一步步向那走去,总会有到达之时。
半个时辰后。
肖云终于艰难得走到了那扇窗户之下,心中一喜,双手握住棂条就要高声呼叫,突然意识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心顿时又沉了下来,突然觉得棂条冰凉,凝目看去,竟然还是铁器制成,心下疑惑:“怎会这样?窗户不应该是木制吗?难道这里是一间打铁铺?”
他提起铁链敲击棂条,发出叮当,叮当之声,想以此引起主人家注意。
忽见前方六丈远处一对眼睛碧莹莹的闪闪发光。他吃了一惊,心想:“那是什么猛兽?”向后退了退,忽然那对眼睛一闪就不见了,心想:“这里透露着古怪,就算是再快捷的豹子狸猫,也不能一霎之间就没了踪影。”正自沉吟,忽听得前面发出一阵咕噜咕噜之声,听声音不像是人声。
他凑到棂条前,又用铁链敲击,忽然前面发出低吼之声。他恍然而悟:“这是猎豹1闪闪发光的正是它的眼睛,它双眼一闭,我自然瞧不见它了,其实它并未走开。”转念又想:“难道我是被江湖耍杂技所救。”想到此处,便放心心来,但双臂上的疼痛也折磨着他。
他坐在地上,依照罗守仁所授的内功秘法运转内息。引导一股真气从丹田上行到“百会穴”,然后分两路下行,一路顺任脉冲击左腕的“合谷穴”,一路从督脉冲击到右臂的“下廉穴”,只见伤口处流出黑血,心中大呼:“妙极1当即再行功片刻,见黑血转紫,大喜过望。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伤口处流出的都是殷红的鲜血,心想:“应该已无大碍。”当下活动双臂,已无肿痛之感,只见两处伤口上两排细小的牙齿,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等养好了伤,定要去教训教训那个臭丫头。”
肖云不知运功逼毒之法,虽侥幸将毒血逼出,但不知适可而止,以致流血过多,现下只觉脑袋昏沉沉的,只好倚在墙壁上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肖云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转头向外望去。只见他突然睁大眼睛,大叫一声:妈呀1原来对面的关着五只猎豹,此刻正张着大嘴,露出森森的獠牙,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困意全无。登时想起了在吞灵谷时,他和父亲出去打猎,父亲一箭射中了一头饿狼,但没有将狼射死。
那狼受了重伤,恶狠狠向他们呜呜怒嗥叫,虽说最后被父亲所杀,临走时见到草丛里跑出五六只狼崽,肖云便知道那狼乃是饥饿所致,才出来觅食,眼前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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