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夜色中,一个白影一闪而过,有些值夜的丫鬟们警惕的瞧了瞧,却看见一头乌黑的头发遮盖了脸颊,苍白的皮肤、单薄的里衣,无一不让值夜的丫鬟们心惊胆战。
“啊!”
她突然瞧了过来,诡异的笑了笑,像个厉鬼将映,值夜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扔了灯,撒腿便跑。
翌日,任汝嫣一大早就听见流言蜚语,皱了皱眉,拿掉了手中的簪子,若有所思的想些什么庶女芳华。
替她梳妆的栀冷,以为任汝嫣不喜这些,出声:“小姐,都是那些丫头乱嚼舌根的,您不用理会。”
萃香也跟着附和的点了点头,任汝嫣叹息一身,淡淡道:“杂言杂语有时是最能伤人的,可还有什么线索?”
“小姐对这事儿有兴趣?”硫月难得开了口,眉头紧蹙。
“不…”任汝嫣摇摇头,眼眸一闪:“我只是好奇,昨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辰也不早了,走吧――”
…………
莲池院
任汝嫣刚掀起帘子,便见今日的人皆窃窃私语,面色不安,而林氏等人早已缓缓落座,老夫人坐在最上首,眉头一皱,始终没歇下来。
气氛,有些凝重。
“嫣儿来了?”任氏最先开口,品了口茶,笑的十分端庄和蔼:“快来坐坐。”
任汝嫣点点头,刚挨在任氏身旁,就听毕氏最先嘴碎的开口,焦急:“老夫人,怎么办啊?潭儿现在生死攸关,她可是…”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老夫人就厉声打断了,用眼色瞧了瞧任汝嫣和任青柠:“你给我闭嘴,这时候不好好看着自家女儿,现在又出了这端子事儿,我看你怎么收场!”
毕氏脸色苍白,动了动嘴,颓然在坐上,很是落寞。
林氏抿笑,眼底带了几分同情:“妹妹不要伤心难过了,这档子的事儿,过去就好。”
“赶着不是毁了你家女儿的手,你不心疼?所以就没事儿人似得说说话?”毕氏的语气尖酸刻薄,嵌着手,恨不得发泄在那里。
林氏眸光闪了闪,眼底悲鸣:“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潭儿卑妾不心疼吗?毕竟从小就跟柠儿一般长大…”
毕氏讥诮掩嘴,瞥开头,没空在跟林氏争口舌之快,担忧的看了眼,门帘里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
“母亲,是不是三妹妹出什么事儿了?”任汝嫣支起下巴,淡笑。
任氏茶杯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汝嫣,这可是对外封口的,连任青柠和任汝嫣都敢没说,任汝嫣到底是从哪听到了,不由得柳眉皱了皱,柔声:“嫣儿是在哪听说的?”
任汝嫣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任氏的脸色,勾唇一笑,越发越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任湘潭毁了手,伤口也随着猫挠事件,越来越多了。
任汝嫣又低头沉思,抬眸:“那是不是跟近日的闹鬼有关?”
“嫣儿…你…”任氏撂下了茶杯,重重的响了起来,让众人的目光都看了下任氏那边的方向。
老夫人淡淡一瞥,问:“发生了何事?”
“母亲…”任氏打量了一番老夫人,见她神态如常,不禁疑惑,到底是谁泄露的?让嫣儿不小心听到?
老夫人见任氏面色不对,一下子猜到了什么,对着任汝嫣笑了笑:“嫣儿,你过来失落未来的心-献祭新娘。”
任汝嫣被点到了名,面上受宠若惊,诺诺连声,来到老夫人面前,问:“祖母找我何时?”
“近日里你也听说了吧?”任老夫人难得眉眼弯了,啜了口茶,手也捋着佛珠,很是恬阔自如。
任汝嫣恍然大悟:“啊,祖母说的是不是闹鬼的事儿,早上醒来就听见外头丫鬟传的沸沸扬扬,嫣儿一直以为是碎言碎语,没有理会,只是一笑置之,可没想到今儿母亲提及的时候,嫣儿刚好想到这点。”
老夫人眉眼一松,声音轻缓了许多,笑意浓了:“嗯,那些都是谣言,真实的可能性都没有,祖母哪天就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丫头们给卖了。”
“啊!”
正当正厅乐趣融融时,一声尖锐的叫喊声传来,毕氏霍然起身,面色发白,喊:“那是谁的声音?是不是潭儿的?是不是?”
毕氏不顾礼仪,拜跪到老夫人面前,哀求:“求求你了母亲,让我见见潭儿,让我见见她。”
“胡闹!”老夫人皱了皱眉,继而道:“你可知潭儿昨日刚被鬼怪袭击,现今手挠破了,不好好去看太医,乖乖诊治,你一个妇人去那里成何体统!”
毕氏咬破了唇瓣,眸子含着一丝水光:“可――”
老夫人知道毕氏爱女心切,声音放软了:“现在去不利于她的诊治,你还是先缓缓再说吧。”
毕氏正准备悻悻落座,震耳欲聋的声响再次传来,本来老夫人等人不予制止,可后面的话让她们面面厮觑。
“啊!鬼、鬼――别过来…”
“大白天闹什么鬼?”林氏皱了皱眉,好心情一扫而空。
众人也是一片茫然和不解,老夫人环视了下四周,看了看毕氏,欲垂欲泣涕涟涟,终究叹息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进去吧。”
毕氏大喜,第一个掀开帘子,准备冲进去,想看看任湘潭…可谁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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