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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媳妇与菱枝眼明手快,将西凉娴死死抱住。

西凉娴满面泪水,咬牙切齿:“我既无法自证清白,只有一死了之,小晚,我会连累你的。”

花如雪见西凉娴寻死觅活,也是出乎意料,遂用命令的口吻:“那你就随便拿个五千两银子,打发了他去。”

西凉娴怒极反笑:“大伯母,你为何信一个下人胡言乱语?”

“大伯母自然是信下人了。”

非晚见西凉娴满眼失望与绝望,不由心头刺痛迸出泪水,但她轻轻抬手拂去,冷漠地睨向地下的姚建,娇嫩的樱唇浮起看穿的冷笑。

西凉娴不解地望过来,非晚轻抬素手,淡定地拍了两掌,寂静寒冷的夜晚,声音清晰,传向灯火照不见的角落。

有个男人自暗夜中走出,越过大宅众人,挤上前来,扑通在姚建身旁跪下,昂首朗声。

“回禀大姑娘,这胎实际上是从大太太肚子里落下的,是大太太故意嫁祸给大姑娘的。”

西凉娴猛地朝花如雪望去。

花如雪惊得伸手直指:“放肆!我乃一家之主,岂能容你诬蔑?你是什么东西?”

那男人缓缓转过脸去,冷月与灯火交相辉映,照见新来的马夫李丰的脸,他面带决绝,抬高了声音:“八月初的一天,大太太往大圆寺去上香……”

大宅所有人神情一凛,因为确有其事,先听进去了一半。

“……她见我身强力壮,会看人脸色,说比她家的马夫明白太多了,很是喜欢,就主动宽衣解带,在寺中与我成鱼水之欢,后来她舍不得走,索性以做道场为由,一连住了七日……”

所有人更诧异了,怀疑的目光一道道若有所思地集中看过去,确实花如雪先去求佛,后来忽然改了主意,在那里做了七日的道场。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住口!连我都敢诬蔑?来人,把他给我送去马房填马粪,再大卸八块。”

花如雪脸都气歪了,气势汹汹地喝令左右。

“大伯母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西凉娴原话奉还。

非晚立刻叫丫鬟们把李丰保护起来。

“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你有何证据?”

这时三太太花如静突然发话,她目光复杂地望着李丰,充满了不解。

“大太太左边那瓣屁股,有块青色的胎记,像糊了坨屎没擦干净。”

此言一出,所有人张口结舌,有明目张胆直直看向花哪雪的,也有胆小的,可偷窥的目光如火焰灼灼。

还算镇定的花如雪突然屁股一凉,身形僵直,像是被所有人的目光烫伤了般尖叫起来:“胡说八道……”

“大太太说大老爷受过伤,不良于行,所以这胎不能留……”

整个院子一片死寂,只有风偶然刮过干枯的枝头,所有人全都怔怔地,却竖着耳朵听李丰的说话。

连这都告诉奸夫?

大太太还真是——浪荡啊!

“狗奴才!西凉娴,是你,你竟敢指使奴才攀咬长辈,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大伯?”花如雪气得发昏,这下真的慌了。

这几乎坐实了她的奸情。

“大伯母,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八月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西凉娴一脸无辜,然后腾地目光转到抖作一团的姚建身上,尖声质问:“那你又为何朝我泼脏水?”

非晚在旁气呼呼地提醒:“姚建定然吃里爬外,投靠了大宅。”

西凉娴眼神凶巴巴地全是怒火,像要碾碎一只爬行的蝼蚁:“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花如雪登时顾不得了,急得脖子都粗了,拎起嗓门喝令左右:“快把这狗东西打死。”

这下还没开打,一股难闻的臭味传来,那姚建已是屎尿齐出,连滚带爬全招了。

“我爱慕四姑娘,不想被大太太发现了,要我帮忙陷害五、姑娘,否则就要打残我双腿。大太太说成了至少能分五千两银子,我心想有了银子,说不定四姑娘会答应跟我好几日,我便是死了也值了。”

一个为情为爱甘为刀刃。

一个为了银子无良算计。

西凉娴听见,悲凉的笑声都在寒风中发颤。

“呵呵,所以,我就是被你们用来泼脏水、讹银子的?大伯母,是不是?”

花如雪轻蔑地撇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转眼目光充满恨意:“放肆!你们竟敢诬蔑长辈……”

“是诬蔑吗?”非晚立刻将她打断,惊奇地打量,“想不到大伯母宝刀未老,竟还老蚌怀珠!”

“你!”

花如雪眼睛翻白,竟晕了过去。

花如静等人面色一变,可非晚不等大宅咬人,登时抢先叱责:“不好了,大伯母落胎产后失调,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

花如静鼓起眼:……

大宅下人们满头淌汗:……

花如雪气得差点清醒过来,脏水非但没有泼出,自己兜了个灰头土脸,这种苦去向谁说?

花如静扶着花如雪领着大宅众人,兴师动众地来,灰溜溜地去了。

这里非晚叫人捆了姚建,露出失望与痛恨的目光。

“我四房自忖从不曾亏待过你,可你却与大伯母合谋构陷主子,险些害死我姐姐,断不能留你了——按律杖毙,好生装殓了埋了吧。”

她气得流下两行清泪,红叶劝道:“姑娘,不必为这等心里没主子的东西难过。”

非晚哽咽着点点头,拭去泪水,又扫视四房众人:“你们都是好的,李丰护主有功,赏银五百两,今儿大家齐心,每人赏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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