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劝公子还是早点回房歇息,这黄土城的天变换无常,小心你的身子。”
李辉怎会听不出宋三的言外之意,但他不动声色,笑道:“是埃这黄土城的天说变就变。宋三哥衣衫单薄,还是进屋喝杯酒暖暖身子吧。”说着左手一引,身后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肖云心道:“这李辉甚是儒雅,礼数也颇为周到。听他们说这李辉乃是本地的大善人,现下看来果真如此。可是他们两方明明势同水火,怎么开始嘘寒问暖了?奇怪1肖云从未涉足江湖,断然听不懂他们之间地隐晦之词,只感觉二人倒像是多年旧识。
宋三忙道:“天冷夜寒,李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宋某就不叨扰了。”说罢领着众人向外走去。
李辉怒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1话音未落,身后众人已将宋三等人团团围祝
宋三冷冷道:“李公子,这是何意呀?”
李辉冷哼一声,森然道:“宋三,你带人深夜潜入李府,真当我李辉是三岁孩童吗1
宋三见撕破脸皮,索性从腰间抽出单刀,冷冷道:“事已至此,你也不用惺惺作态,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李辉环视宋三等人,冷笑道:“就你们这帮跳梁小丑,还敢在这里撒野。”大喝一声:“上1
两帮人顿时战作一团,只见场中光芒闪烁,兵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霎时间风起鸦鸣,满天血花飘落在地。肖云见场面太过血腥,不敢再看,索性闭上双眼。
过了良久良久,风过柳梢,喘息声尤甚。
肖云见周围突然静了下来,睁眼向场中望去,只见宋三跪在地上,肩上架着一把血刀。
李辉冷笑道:“宋三哥,你说这黄土城是不是变天了?”
宋三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喝道:“宋某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辉道:“宋三哥别急,你死我也要让你死个明白。”说着右手摆动一下,一人在身后缓缓走出。
宋三看清来人,又惊又怒,他长眉一挑,脸上横肉顿时扭成一团,厉声道:“老三,竟然是你1
那老三道:“不错,就是我。”
宋三道:“怪不得你让我们回来偷袭,原来你早就和他们沆瀣一气。”
那老三冷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李公子保我享尽荣华,我又何必做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呢。”说着对着李辉谄媚一笑。
原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友情是那么的渺校有些人为了金钱,不惜杀人放火,更有甚者连同袍血族都可以痛下杀手。只是现下的肖云不懂,只以为那老三为了活命,不得已出卖自己的弟兄。
就在这凄风冷月之中,突然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声音凄厉异常,那声音是在痛苦挣扎。
肖云凝目望去,只见那老三脸色惨白,睁着双眼倒在血泊中,嘴角好似带着苦笑,眼神中流露出不甘与愤怒。李辉蹲在地上,正用他的衣衫擦拭着刀身血迹。肖云见李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银白色的月光映照之下,更显得诡异绝伦。他只觉得一丝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李辉笑道:“宋三哥,我都替你手刃叛徒了,你怎么不感谢我呢?”
宋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脸惊惧着望着他,心中升起一个念头:“眼前的不是人,是吃人血肉的魔鬼。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折磨我?我宁愿一死,也不受他的羞辱。”过了一会,他的脸色恢复正常,但身子还是不住颤抖,昂然道:“要杀就杀,何必婆婆妈妈的。”
李辉笑道:“宋三哥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不吉利1转头看向身后两人,喝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没看到宋三哥冷吗?还不快点给他暖暖身子。”
两个壮汉手握铁棒走上前来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身上。宋三从痛苦的大叫慢慢变成了低声呻吟,渐渐地没了声息。
肖云见宋三一动不动的蜷缩着,想必已然毙命,心中一惊,暗道:“这李辉谈笑之间杀人,真是可怕。”又暗暗叫苦:“早知就不跟来了。”
他想逃离魔爪,但穴道未解,身子动弹不得。万一被他们发现,自己岂不是粘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想到这里,心中惶惶不安,只盼他们发现不到自己。
李辉大声叫道:“你们这群混蛋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杂碎弄走。也不知道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1骂骂咧咧的走了。
肖云被他们扔在马车之上,他看着老三瞪大着双眼瞧着他,想到了‘死不瞑目’四个字,只感觉背上冷汗直流,心中默念:“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杀的你们....”。他不敢再看,将目光瞥向别处。只见车前坐着两个人,都是仆役打扮,一人手提风灯,一人鞭赶马车。
只听一人道:“你说少爷怎地变得如此阴狠?”
另一人忙下四下望去,低声道:“嘘,小心被人听到,到时传到少爷耳里,你还有命在吗?”
先一人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会有人,你就给我说说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记得前段时间,少爷在前厅接待了一批远来的客商,并不许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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