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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千兰的伙计手脚都很麻利,效率跟着她磨练的也是变态,不过短短两日,就已经找到了几乎不可能找到的药渣。

闻人清拿了药渣仔细检查,发现里头的药没什么大问题,但剂量上多少有些偏差,差的不多,不足以致命,但如果长时间一直这么服用,一定对病情有害。

“药材有时候是治病良药,有时候也能催命,这里的药量偏差不大,只是有病的人需要药材医病,药效就很重要,轻或许只能缓解,达不到根治,但如果重了,是要命的。”

她这只是推测,这点药量能起到什么细微的作用谁也不知道,但足以说明王老爷的死有蹊跷。

“有你这话我好歹知道自己不会白忙活,行了,你先休息,剩下的事我和文柏去,等有需要我再叫你。”

左仪抄着手到了街上,正巧看见宫文柏和冯宾过来,见面第一句就说王家当时找的大夫是个很有名的游医,这会儿人早就不见了,后来给王老爷确认确实是因病致死的大夫他们倒是找到了。

宫文柏道,“人找到的时候在广寿观中。”

听说是为王老爷的死找他,那大夫有些不耐烦,还说以他的能力就只能查出那些,该说的都说了,再来纠缠他没用。

“对呀,那大夫小人也找过几次,确实没什么可问,他也没什么可说。”冯宾见过大夫几次,那个游医也见过几次,两人看着感觉完全不一样,反倒是游医更像个医者。

“还有呢?”左仪甩了甩袖子,游医就很难找了,整个大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游医即便再有名,找到也需要运气和时间。

所以这件事还得想想别的办法,当然,游医最好也不放弃。

冯宾赶紧说道,“有有有,王家侍奉王老爷汤药的一共六个人,其中两个抓药,两个负责煎药,剩余两个就给王老爷送去直到喝下,她们互相可以作证,药没有问题,她们彼此也没有动手脚的可能。”

左仪挑眉,“看上去像是故意为之,连侍奉的人都是互相的,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确实,太过刻意,即便有人查也不怕的那种刻意。”

宫文柏问左仪现在怎么办?左仪摇头,随后让冯宾再打听下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在王老爷生前死后的所有行为,哪怕是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茶,都一一仔细打听记录。

“我们做什么?”宫文柏目光从离开的冯宾处收回来,左仪让他去查王老夫人和王夫人,看来是有了一些头绪。

“等。”左仪伸了个懒腰,现下他只能等,要么游医出现,要么王家出错。

然而左仪没等到王家出错或者游医,先等到了冯宾,他效率不是一般的好,入夜时分就抱着两本厚厚的册子来了客栈。

左仪看都不看,直接递给宫文柏,这种长篇大论的文字工作适合他,等他看完了再问岂不是更轻松。

宫文柏没说什么,拿了册子翻开,里头连两人何时如厕都写的一清二楚,他不由对冯宾刮目相看。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谈资,大大小小或多或少,只要你肯查,就没有查不到的秘密。”左仪啧啧两声,瞧着册子上偶尔出现的东西,心里也是佩服冯宾,竟然真能这么事无巨细。

两刻钟后,宫文柏总算把两本册子都看完了,他略一整理脑子里的东西,开口道,“王老夫人和王夫人两人还真有点不对劲。”

左仪一脸我就知道,他仔细对比过,王公子每次说到王老爷都是担心,没有一点愧疚和心虚,他对王老爷的死从中作梗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可能隐瞒了什么别的东西。

那么王家算得上家人的就只剩下王老夫人和王夫人,照理说如果王老爷之死有异,最该计较的是王老夫人,结果她看上去冷漠的跟个陌生人似的。

而作为儿媳妇的王夫人,则似乎热情过了头,八成只有亲爹这般才会如此吧。

宫文柏把总结出来的有用的部分说了出来。

“王家下人说王老夫人从十几年前开始就跟王老爷十分生分,两人分别住在南院和北院,基本不会来往及见面,但王老爷卧病在床之前半月里,王老夫人突然去看望他,还仔细叮嘱了侍奉的人尽心。”

他顿了顿又道,“而王夫人在王老爷卧病在床那段时间并无异常,直到王老爷死前两三日,突然疑神疑鬼,后来还教唆王家小公子和小小姐在灵堂打闹,这才致使棺木被撞开,闹了这一出。”

到此为止,王夫人和王老夫人的疑点就很明显了。

左仪拽着衣袍蹲在角落里,他在想王夫人和王老夫人两人齐齐有了奇怪的举动,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冯宾还没看过册子,但传闻听的多,王家老夫人和少夫人关系很一般,若不是王公子在中间周旋,俩人指不定早就闹翻了。

“对了,册子上还记了一件奇事。”

宫文柏说的这件奇事跟福仙镇上的一处香火鼎盛的道观有关。

“广寿观吧,什么奇事,说来听听。”左仪站起身踱步到宫文柏身边,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被宫文柏一巴掌拍开。

“广寿观的广元观主原先是游历天下的道士,当年来福仙镇的时候,广寿观还只是个小道观。”

左仪耐着性子听宫文柏一大堆铺垫,心想希望后面的内容值得他浪费时间。

“广元观主来福仙镇时只是在广寿观挂名,有一天在街上见到王公子,他当即就送了王公子一句话,说王公子命中无子,即便将来得了儿子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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