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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捕快,麻烦你再到附近问问,最近有没有人时常来贾香芹家,或者案发当天有没有看到可疑之人。”

池二领命出去,左仪在屋中转了一圈,没什么别的发现,就打算往外走。

“你还有什么没说?”左仪蹲到屋檐下,这会儿太阳没那么晒人,总算稍微舒服点了。

宫文柏瞧着他打哈欠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没有,只是没提前提醒你,不过不是你自己说要摸索着学会断案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你也太不厚道了,万一我没来这里,万一我没发现可能是熟人,那这案子不就破不了吗?”左仪一脸不赞同,幸亏他聪明。

“大人太过自谦,我只是刚刚才想到。”

他进门的时候发觉门有些奇怪,像是被人用力踢踹过,故而由此猜测,随后发现的青莲色丝状物和尸体身上的淤痕一结合,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池二很快带回了消息,来贾香芹家的人不多,除了已死的任秀才来过几次外,就只剩下一个叫明芙的哑女时常来。

“小的问过周围的街坊,那个哑女来找寡妇多半是为了绣品,说是寡妇有熟人,可以帮她把绣品卖出不错的价钱,好维持生计。”

池二确认过那个哑女的住处,相信再过一会儿人就会被带回来,到时候可以问明情况,这个哑女来往次数不少,说不定知道寡妇最真实的情况。

左仪点头,抄着手一副小老头模样,“先见见再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宫文柏瞧了他一眼,形象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不抱希望,只求政绩上能做到完美,到时候也就自然而然的瑕不掩瑜了。

“大人觉得哪里不对?”

他收回目光,眼不见为净,他要的是一个能帮助自己的能臣,左仪的资质绝对佳,只是还太稚嫩,东稷县这样的地方用来锻炼很合适,相信岐国公也是这个意思。

“还是书生的问题,不过你已经派人去调查,等他们回来,也就有了答案。”

左仪觉得魏江不像个会勾搭寡妇的人,哪怕那个寡妇救了他的命。

今日在魏家看到魏江吩咐魏家下人,比魏老爷更像个主人,如果他真有心娶一个寡妇,应该早就办成了。

毕竟离家许久,才一回家便能执掌家中事务,这份手段,魏老爷怕是压不住。

“太牵强,魏公子应该不是为了那个理由。”

宫文柏没见魏江之前觉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算过,见了魏江之后觉得,他能以身相许可能性几乎为零,倒是寡妇挟恩逼迫比较说得过去。

左仪点头,“如果不是为了救命之恩,那他们之间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寡妇之所以要死,就是因为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从贾香芹家出来,远远瞧见一个捕快带着个姑娘前来,那姑娘明眸皓齿,只是脸颊上有个长长的疤痕。

“小的见过大人,这就是明芙。”捕快侧身示意明芙上前,自己则退了两步,若大人有啥要问的,他可以补充。

左仪上下打量了一眼明芙,是个很干净细致的姑娘,虽然衣着朴素,但却整整齐齐,长发梳的也整齐,没有丝毫凌乱,发间只插着一根木簪,上头雕刻的花纹左仪仔细看了眼,是芙蓉。

“听说姑娘时常拿自己的绣品给贾香芹售卖,你们之间应该挺熟的吧。”

明芙抬眼看着左仪,这位年轻的县令仪表堂堂,儒雅之下似乎还藏着锋芒,明芙心下微微一动,轻轻摇了摇头。

“那姑娘可知道贾香芹以前有没有仇家?”

明芙继续摇头,良久,用手比划了两下,不过她比划的谁都没看明白。

见众人一脸茫然,明芙干脆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左仪跟着蹲下瞧了眼,“仇没有,恩有。”

他摸着下巴,眼珠一转问道,“所谓恩是指?”

明芙继续在地上写,一番下来,细嫩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红,宫文柏便示意池二到附近借个笔墨用用。

贾香芹所谓的恩就是他们查到的那样,她在山中救下一个人,坊间传言那个人就是魏江魏公子。

左仪看到传言这两个字,不由眯了眯眼,传言这种东西十分微妙,有时候它很真,有时候它又虚假的一个字都不能信,所以贾香芹当年到底救下的是谁,根本没人能确定。

“除了你之外,你还在她家中见过谁?”

宫文柏把池二借来的东西递给明芙,明芙感激一笑,直接跪坐在地上快速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果真有任扬,还有一个竟然是魏家小厮,明芙写那小厮是在几年前见到的,送了一个包袱过来,看样子是装了布料。

当时贾香芹很高兴,还给了那小厮一些碎银子。

想了想,明芙又继续写道:任秀才来的第二天贾姐就不见了,后来我再见到她,她脸上有伤,脂粉遮盖着,还能看到一些,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左仪点头,这应该就是任扬死前抓了贾香芹那次。

将明芙写出来的纸张带走,嘱咐明芙暂时别往外去,这才踏着黄昏回了县衙。

夜里吃过饭,稀得几乎要看到底儿的稀饭,左仪重新像条死鱼一般瘫在摇椅上,宫文柏张了张嘴,随后转头朝窗外看着远空上的星星,果然星星更美好啊。

“我觉着我们弄错了。”

左仪翘着二郎腿,摇椅吱呀吱呀的响,就差啪啦一声碎成一堆木屑。

“任扬、贾香芹和书生,他们三者之间一定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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