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灼有了几分醉意。他的母亲一直拽他的衣袖,意思是在催他走。还好方灼是个孝子,虽有几分醉,但还是能解母亲之意的。于是,他晃悠悠站起身,从粗布夹袄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大洋来。
凌豪天执意不肯收钱,但方灼还是甩在了桌案上。
“亲兄弟还需明算账,何况你我只是异姓相识呢?”
方灼说话间,已经搀扶母亲走到了门口。
“兄弟,我送你。”
凌豪天说着,疾步追了出去。方灼母子租住在一家客栈里,距凌豪天的诊所有一段距离。如果依从老年人的缓步慢行,大约一小时才能走个来回。故此,在凌豪天回来之时,诊所里已经没有了云绮兰的身影。
又经过了那座漪澜桥,云绮兰一步步向前挪移。她的手里有一只从国外带来的手电筒,那萤火之光,照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脚下。
风儿依旧微凉,废墟那边,依旧有幽幽兰香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