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好啊!我等着你杀我。”
阮糖糖太害怕了,当时被扔下去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哭哭啼啼了一阵才彻底缓过来。见自己就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顿时气恼不已,带着哽咽吩咐:“放开我,我要上去。”
“现在不怕了?打算过河拆桥。”徐司起没有听她的,语气带着戏谑。
阮糖糖哼了声,拒绝回答他,明明是他把自己扔下去的,还怪起她过河拆桥了,真会倒打一耙。
徐司起抱着她跨步上去,将人稳稳地放在地面。
阮糖糖双脚着地,迅速撇开他的手迈步离开。
徐司起从座位上拿过浴巾快步跟上去盖在她身上。
女孩穿着薄薄的裙子,此刻遇水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阮糖糖本来想丢掉,又想到可能会碰到陌生人,这样太过狼狈,只能忍住。
徐司起也感觉到她这回跟往常不同,眉心微拧,他正色道:“我没有想杀你,刚才是无心之失。”
背后传来男人沉稳的嗓音,虽然他解释了,但阮糖糖还是不想轻易原谅。
“你现在不杀我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以后如果觉得没有,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解决掉吧!”她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可是说出来,却莫名地有些难受:“徐司起,我把阮家一切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以后我可以离得远远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男人眸色微沉,果断地吐出两个字。
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徐司起抿着唇,过了好几秒才说:“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他竟然向自己道歉,阮糖糖惊愕了片刻便恢复平静:“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只想不再提心吊胆地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可以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说完,她继续向门口走去。
可是她还没走几步,脚步声紧随在身后。
手腕被扣住,她甩了几下没甩开,扭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那人。
徐司起见过她娇憨可爱、恼怒胆小、偶尔会抖机灵,还是头一回见她真正生气的样子。
她一般不打计较一些事,如果真正计较起来就不会那么简单。这次意外,让她感觉到有多可怕,若是他再一个不小心,她很有可能会丢了命。
阮糖糖对上他的目光,神色自若道:“徐司起,你能不能行行好,找别人行不行,对着一只羊薅毛,也不怕被薅秃,我小人物一个惹不起你。好吧!如果你就是看中了阮家,想要钱、股份我都给你,你要不相信我立马回去签下一份遗产转让书。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们就离婚吧!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自问不欠你什么,反而被占了不少便宜,以前就算了,以后就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
男人听完她的话,只揪住最后一句,握住她的手腕的大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沉声质问:“跟我没有关系,你想跟谁有关系。”
手腕处生疼,女孩忍不住皱起眉:“跟谁有关系都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人生就该按照我的想法去过。这世上又不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今年刚满十八岁,本来就该好好谈一场恋爱,为什么要搅和进你们这些破事里。”
徐司起说:“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会动你,也不会让你掺和进去。”
“怎么个乖法,做你的提线木偶,等你有兴致时临幸?”阮糖糖笑着反问,语气晦涩:“待在你身边真的太难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人。”
她努力整理好心情,目光从他脸上挪开:“你如果答应离婚,阮氏就是你的,否则我就把股份卖了钱捐了,到时候你只会什么也捞不着。”
徐司起深深地凝视着她,如果是一个月前,她有这个提议,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甚至觉得省了不少力气。
可是现在,他如果得到阮市就会失去她,比较一下,阮氏对自己的吸引力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