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星有些累,尤其是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在歌厅待了一个多小时,整个身心受到了极大的煎熬。回到招待所,为刘大可搬过行李,将高燕安顿好后,梁海星很想冲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席梦丝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刚脱下衬衣,准备到卫生冲个澡。突然间,梁海星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又回到房间内,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向妻子报了声平安。妻子似乎很理解梁海星,说了些让梁海星安心工作,不要挂念家里之类的话。
与善解人意的妻子通完电话,梁海星心里很高兴,尤其耳闻妻子的理解,如释重负,心情大悦,哼着小曲走进了卫生间。
梁海星很快冲了个热水澡。也许晚上喝得有些多,酒精的作用下,虽然梁海星感到有些晕,但并不感觉困乏。相反,还有些兴奋,躺在床上,刚刚发生过的情景不时的浮现眼前,睡不着,尤其是一想起临行前,黄正刚交付的使命,就转身下了床,重新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想独自一个人出来转转,呼吸一下马山夜晚的新鲜空气,任秋夜的风,吹走脑间繁乱的思绪,还有眼前不断闪现的情景。
也许是市委招待所的缘故,宽大的院落内,如同赶集般进进出出的客人,似乎比白天还热闹。也许是想尽快使自己纷乱的心绪安静下来,梁海星就来到院内东边湖水旁的一树林处,待心情稍平静后,梁海星为黄正刚发了一条短信,大体内容:“领导你好:已顺利到达马山,马山市领导专门为我们举行了高规格的接待晚宴,市委市府主要领导参加。另外,在为刘副厅长整理行李时,刘副厅长随身携带的行李很少,没有发现陆局长送给刘副厅长的两箱高档白酒。报告完毕,晚安。”
发完短信,梁海星心情放松了许多。扣上手机,梁海星举目四周望去,漆黑的夜晚,除了宾馆大厅内外,明亮灯光下,进进出出的客人外,似乎没有人注意自己,望着眼前密密的树林,不时传来沙沙作响,梁海星心里不由的一阵暗笑:怎么赶上过去的地下党了。
完成了黄正刚厅长交办的任务,梁海星似乎感到有些疲惫,就想回房间休息,刚一转身,手机铃声响了,夜晚,特别清晰。梁海星一看,来电显示黄正刚的手机号,感到有些惊奇,心想:收到信息后,黄厅长这么快就给自己来电话了。黄厅长来电话肯定有大事,梁海星没再多想,立即摁下了手机的接听键,顿时,手机里传来黄正刚的声音:“刚吃完饭吗?”
一听是黄正刚熟悉的声音,梁海星心里很是激动,回答也就有些语无伦次:“吃过一会儿了,黄厅长,你还没有休息啊?”耳闻梁海星的回答,黄正刚不由的笑了,道:“才几点啊,就休息?”是啊,还不到八点呢,对向来以工作狂著称的黄正刚来说,此时断然不会休息,梁海星觉得自己的问候有些多余,就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黄正刚似乎很了解此时梁海星的心思,没再多说什么,告诉梁海星:你的短信我收到了。然后又关心道:在基层工作,不如同在厅机关,一切都是陌生的,好多事情需要自己作出审慎的判断,遇事要多加考虑,缜密行事,要多看少说,尤其是在一些重大原则问题上,尽量少表态,有事可以直接和其联系。
换作他人或是自己,收到信息后,发一“收到”或“已知道”之类的内容也就可以了。而黄厅长则不同了,收到自己的信息后,还专门给自己来电话说一声。毕竟,对方是厅长埃“多好的厅长啊1梁海星在心里感叹道。
望着眼前的手机,梁海星心里再次被动感。关上了手机,黄正刚的话语仍不时在梁海星耳畔回响,黄正刚的形象,不止一次的在梁海星面前闪现,感到是那么的清晰亲切,似乎浑身轻松了许多,就顺着林间小道向不远处的湖边走去。
也许一参加工作就在厅机关的缘故,偶尔到基层,也大多是调研,走马观花。即使宴请,因多为领导,交谈时也多以工作为主,因此,对基层的情况,严格地说,对基层的状况或社会知之甚少,更谈不上了解。而晚上的情景则不同了,虽然只是一顿饭的光景,但每个人极尽表演,使梁海星对基层的社会有了粗浅认识,了解了一些机关上难以想象到的事情,梁海星就想:虽然按照规定,在马山帮扶时间不会太长,也可用弹指一挥间来形容,但毕竟基层的情况太复杂了,在马山的帮扶将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与变化啊?梁海星甚至还想:自己能适应吗?
胡思乱想间,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梁海星抬头一看,一熟悉的身影映现其眼前。黑夜,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身姿和走路的习惯,梁海星觉得和刘大可有点像。梁海星想转身回房间休息,但又担心,果真是刘大可,一旦其认出自己,会误以为自己故意躲着他,就又转身向眼前黑影走去,以打消心中疑虑,消除不必要的误会。梁海星走近一看,果然正是刘大可独自一人在散步,就急忙上前打着招呼:“刘厅长你也在散步埃”刘大可见是梁海星就笑道:“是啊,今天晚上吃得有点多,就出来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回去再冲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刘厅长真会养生。”梁海星赞叹道。“不能和你们小伙子比了,上了年纪,不锻炼,身体吃不消。”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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