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一直醒着,从来都没睡着过。她闭着眼紧紧的握住女主人的手,她知道院长的死活取决于这个人的怜悯心有多少。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就像是几个小时前,她挑衅的眼神引起了院长的猜忌。在她洗澡的那个时候,院长趁林信宇走开,溜进了房间。
她知道他会来,披着林伯给的浴巾,围的严严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
“你来了?”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她安静的问。
自从第一次的出逃后,院长就没有把她当正常孩子看。今天她展露的才华,让他发慌。还有她挑衅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多日的忧虑浮上心头,她那些日子的都是伪装?不过伪装又怎样?吃了他给的药,只会慢慢的傻去。到时候别说过目不忘,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这些不过是虚张生势的把戏而已。
院长直接道:“你想离开孤儿院我不管你,出了这个门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我能让他们收养你,自然也能让他们放弃你。”
林欣起身围着站在屋内的院长转了两圈,微微一笑问:“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看见的是你像条狗一样巴结他们。”
院长听到‘狗’这个字,登时身肌肉一紧,斯文散去,提起林欣狰狞道:“你说谁是狗?”
林欣本意是想激怒他,却是没想到他反应如此激烈,索性再加一把力,接着道:“说的就是你!呸~”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神情高傲不屑,“我看你连狗都不如,狗还有‘忠心’二字,你什么都没有。”
院长气急败坏的提起林欣,要把她扔出去,就像前几次一样,扔得她再也爬不起来。抬起的手在空中突然停下,轻而缓的放下林欣,呵呵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打你,然后再到那家人那边告状?”他凑到林欣耳边轻轻说:“放心,我不会上当。”
林欣脸色发白,一幅被人拆穿谎言的慌乱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她的紧张无措让院长兴奋,他扔下林欣坐到她刚刚坐的凳子上,慢慢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这个孤儿院吗?因为我叔叔在他们公司的做事,听说他们想□□就介绍到我这里。顺便再带来一批资助,我就有钱了。我叔叔在他们公司做了十多年,你觉得一个劣迹斑斑的无良少女和一个忠心的员工。他们会更相信谁说的话?你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出了这里,我一样可以毁了你。”
林欣往后退了两步,似不能接受他说的事实,双手紧紧的拽住衣角,惊恐而又无助的看着凳子上的人。
一种凌迟的快感涌上心头,院长推了下他的黑框眼镜,微笑道:“怎么怕了?别以为你过目不忘,聪明就可以掌控一切。太自负了可不好。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能背下两本书就能活的好好的。只要你乖乖的和他们走,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忘了这里的一切,过上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对你我都好。如若不然,我现在就能让你永远的留在这。”
林欣听到‘永远’两字,大声道:“你骗谁了?世界那么大,你觉得你能一手遮天吗?”
院长见她心理防线快要决堤,接着道:“你忘了你在牢里的事情吗?我可以关着你一辈子,让你永远也逃不出这里。你忘了吗?还有……”他顿了下露出一个带齿的微笑,一字一顿道:“我―可――以――让――你――死――在――这。”
阴森可怖的寒光从他黑框眼镜里,迸了出来,像一道道剑,射在林欣身上。她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上排满了细密的汗珠。
世人都怕死,她也一样,以为攀上了大树就能站在最高峰吗?真的是太单纯了。他就喜欢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这让他兴奋。
院长洋洋得意道:“想用激将法让我打你,你好去告状?呵呵,我又不是笨蛋对吧。你说,我要不要去告诉收养人,说你有传染病?我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肯定会躲的远远的。然后你就在孤儿院里安安静静的死去,多完美的结局。”
林欣双眼圆瞪,紧抿着嘴一言不发,背挺的直直的要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院长拿下眼镜,用衬衣角擦拭边擦边道:“你要不求我,我就放过你。我这个人说话算数。”他最爱雪压松枫断,玉碎折傲骨。
林欣还是不愿,笔直的背像一把剑立在那。
院长呵呵一笑道:“你可以站在这,我现在就出去和他们说,说你有传染病。”
林欣有所动摇,直挺的背弯了些,她像一个驼背的老人般向他那边移动。每走一步,院长就笑下,等她走到院长身边,他伸出脚:“诺,把我的鞋子擦干净。”
林欣站着不动。
院长又说:“怎么不想?那你就留在这里一辈子。”
林欣不说话,弯下腰捧起他的脚,用手轻轻弹他布鞋上的灰,每弹一下,院长的脚就往前一点。享受着踩在傲骨上发出铮铮的响声。他快乐的咯咯笑,待到林欣弹完了一双鞋,他才收住笑声。满意的看着因为隐忍而落泪的林欣,说:“给我倒杯水。”
林欣如女仆般,恭敬的倒了杯水给他。
院长接过水一饮而尽,他放下茶杯问:“知道怎么对我说话了吗?”
林欣神秘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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