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恋站在门边站了一会,随即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只是她刚走出门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你要去哪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他嘴唇紧珉着,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坦然道:“我还有事,想要先离开。”
雷洛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有些用力,弄得她白皙的肌肤有些泛红,“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什么,
舒恋瞥了一眼被抓的手臂,眼神淡了淡,静静的等着他问话,
少年沉默了许久,一只手握着拳紧紧攥着,从她答应跟自己出来看这场赛车的激动雀跃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慢慢冷却了下来。
他本来就是思维极其敏锐的人,自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从舒恋答应来看这场赛车,到莫名其妙又低调无声的参加比赛,明明有超强的实力却没有展露出来,就连最后出事时表情都是波澜不惊的,毫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
他甚至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今晚发生的一切跟她有关吗?
这想法太过匪夷所思,雷洛强行压下心里惊涛骇浪的念头,最终什么都没问,只是低声说:“我送你去吧!”
“不用。”舒恋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雷洛抓着她的手没有放,沉默地看着她,
少年比她高半个头,皮肤比亚洲人更白些,深邃的眼窝使五官鼻梁看起来更加立体,他睫毛很长,因为身高原因跟她说话时眼睫往下垂,看起来落寞又委屈。
舒恋向来吃软不吃硬,看着面前的垂着眉,神情落寞的少年,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声:你大爷的,不耐烦道:“行行行,走,”
其实雷洛想多了,比赛的出事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她之所以答应来这里,一来是想要躲过亚伦的视线,方便接下来的行动。二来,301赛道离阿尔斯特港近,而这群无法无天少年的身份都不简单,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很容易引起外界的关注,要是引来外界的关注,对于一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蛇鼠交易自然不利,即便对那个人来说影响应该不会太大,但能给他添堵的事她都乐意做。
所以即便今晚相安无事她自然也会弄出点动静,只不过阿牧这场事故替她省了力而已,至于这场比赛究竟是意外,还是暗地里藏着不为人知的龌龊,那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车子在夜里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停在郊区一栋别墅旁,这里和其他豪华别墅不同,位置很偏,周围到处都是苍翠树木围绕着,仿佛原始森林一样,宁静而森然,隔离了喧嚣热闹的都市气息,要不是知道准确位置都很难找到这里来。
舒恋没让雷洛直接开过去,在离别墅大概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谢了,你回去吧!”说完她就解开安全带推开门准备下车,
“喂……等等”雷洛焦急地喊住了她,舒恋顿了顿,疑惑的看着他,雷洛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声问“你快要离开了是吗?”虽然是询问,但他语气却很肯定。
舒恋点头“嗯”了一声,最后开门下了车,
“我们……算朋友吗?”雷洛推开门下了车,不知处于什么心理问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碰到名为“心动”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尝一下那种酥**麻的,带着点若有若无苦涩的悸动而难过。
又或许只是因为觉得不甘,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从来都是被人呵着捧着,第一次努力想要走近一个人,那个人却像是面前竖着一层厚厚的冰,怎么也无法靠近半步而感到挫败和不甘。
这回沉默的人换成了舒恋,她低头思索了一下,雷洛以为不会听到她回答了,嘴角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原来……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晚风吹的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在她的沉默中格外的响,过了好一会,她才回答道:“算”,然后转身走进黑夜里。
朋友对于舒恋来说,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因为重生和前世的经历,让她注定不可能像正常的同龄人一样纯真无邪,相反,她的防备心比任何人都重,在心里隔了一层厚厚的门,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而朋友算是一种被她认可,被允许靠近她世界范围内的人,这辈子严格算起来也只有苏子陵一个。
只可惜雷洛不知道,朋友这个答案甚至没能让他好受一点,他神色复杂的目送她离开的背影,一步步融入黑暗里消失不见。
别墅不算大,两层楼高,防卫周密而严谨,光是外围监控舒恋就已经观察到四五个了,光是正门那边警卫大概有五六个。
舒恋观察了几分钟后,找了个监控盲点爬上二楼从一个窗户里翻了进去,她进去的房间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放置着各种陈旧的桌椅,推开门从杂物间出来,走廊上灯光幽暗,映在地面铺着的白瓷砖上显得格外森冷,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却没有一点声音,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透着一股毫无人情味的冰冷。
悄无声息弄坏了走廊上几个监控以后,舒恋借着透视看了好几间都没看见洛亦皓,一开始怕撞见人还小心谨慎,但她很快发现整栋二楼几乎没有人,
寻找了大半个别墅都没找到人,舒恋不免有些急躁,暗想:司邪的情报该不会弄错了吧?时间越长暴露的几率越大,就在舒恋思索要不要下一楼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夕儿慵懒的声音“走廊左边最后一间房。”
舒恋本来要看旁边一个房间的脚步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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