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事儿也都过去了,干嘛还要拜佛?你儿子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
贾府,后院,贾母的小佛堂门口,贾登科无奈地用头一下一下敲着门框子。
自己都好说歹说半个时辰了,里面的老娘完全不搭理,贾登科甚至还担心她是不是傻了,只会敲木鱼了,结果进去就被老娘一声中气十足的‘滚’给赶了出去。
于是,强大的贾掌柜,就只能苦兮兮地靠在门口,继续浪费唾沫。
然而凭着一张嘴无往而不利的贾掌柜,却从来搞不定自己的老娘。
没好气地冲着又一次探头进来偷看的翠花嚷了一声:“你偷看就算了,倒是给我来杯水啊!”
捂着嘴逃掉的翠花姐姐,再次进来的时候,就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一副刚才不是她的样子,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盘子,里面放着一小壶茶,还有几个小杯子。
“哎呦,你干啥?要把儿子渴死?”
还没端起来茶杯上去,贾登科的手就被自己老娘一把打掉了,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老娘,无奈哭诉。
贾家老太太,其实年纪也不是多大,这个时代的女子,往往十六七岁就嫁了人,现在也才不到四十。
总算把自己嘴里最后一句佛号念叨完,贾母转过头来,难得正色跟自己儿子说话。
“你在外面拼命,娘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就只好为你诵佛祈福,就算是无用功,也是求个心安,既然开始了,自然要有始有终。”
坐在佛堂外的小桌子边上,贾母的语气很平静。
贾登科却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有些歉意地看着这位脸上已经有些皱纹的老娘,自己穿越而来,其实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有的只是刚醒来那段时间,这个‘老娘’拼了命地维持着一个小铺子,几乎把自己那点积蓄都花了请大夫,还要每天回来对着儿子微笑的回忆。
“没关系的,反正也是攒着给你娶媳妇的钱,现在就给你花了也一样,”那时候,老娘就是这么笑着回应贾登科的。
也是这句话,让贾登科对前世不再关注了,又不是少年了,珍惜眼下这一点,贾登科自然明白。
之后就是一番开挂的经历了,手握各种大师的武侠小说,贾登科自然能在这个以武为好的世界里混起来。
可是这几年以来,自己似乎有些迷醉在这个能成功的世界里面了。
想来也是好笑,一个在自己世界里混得凄惨的小网红,现在却凭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摇身一变,成了成功人士。
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贾登科却忽略了身边这位很是普通的小妇人,在看着儿子一步步向上的同时,也在时刻为儿子提心吊胆着。
恐怕前几天,自己下落不明,老娘就一直在担忧了,然而她还能在自己回来之后,表现得不咸不淡,就是为了不打扰自己在青城的行动。
“老娘,”贾登科缓缓开口。
“这几年,儿子醉心赚钱,出人头地,让您跟着受惊了。是儿子不对。”
站在一边的翠花,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两个主子,都是那种话里带风的性子,贾母温和,却从不会说这些软化。
至于贾登科,即使平日里絮絮叨叨,爱开个玩笑,却从没有向别人吐露过自己的心声。
恐怕也是因为这样,贾母才会愈发担心自己儿子的吧。
这么尴尬的一幕,自己参与其中,不会被灭口吧?
这就是翠花脑子里突然想到的结果,随后狠狠瞪了贾登科一眼,都是这小主子平日里写的那些小说,害的自己也胡思乱想。
“胡说什么!男人就应该去做大事!你爹以前本事一般,但是他有自知之明,跟我的小日子过的也不错,现在你既然是个聪明人,就去做点聪明事,给我争口气!”
然而谁都没想到,贾母反应过来之后,并没有出现那种母子和睦的温馨场景,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娘既然有这么个出息儿子,当然就能做得起一个出息老娘,给儿子祈福,这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值得胡言乱语的?”
“快滚!不要在这里烦我!有这闲工夫,去江城给我把媳妇儿娶回来!”
眼看着贾母就要站起来拿自己的神器——鸡毛掸子,贾登科急忙逃跑。
只有翠花在一侧,看见贾母好像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
“淮河诗会?”贾登科坐在好客楼上,手里捏着一块酥饼,很疑惑地看着马飞飞。
今天下午,刚出门没多久,连自己手底下几个铺子都没看完,就在半路上被马飞飞劫道了。
跟在他身边狐假虎威的,还有一群富二代。
“对啊,这次你也要参加才行。”马飞飞一点不见外,完全不客套。
“飞哥,我是个生意人,这种文人雅士做的事情,还是你来代表咱们商会,就跟往年一样,不就完事了?”
虽然不参加诗会,这也不代表贾登科就不进青楼,虽然是在贾母的高压之下,只能听听曲儿,不过对于贾登科来说,十几岁的小姑娘,实在不是自己的菜。
而这个自然也不影响贾登科对青楼这些人的观感。
有一说一,越是牌子亮,价格高的姑娘们,越是才艺双绝,就比如青城,汇聚了徐州的三大行首,柳盈盈,墨竹,还有秀儿。
其中贾登科最是喜欢秀儿,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名字。
这些姑娘们,虽然是青楼中人,看惯了人情冷暖,却都是怀抱着才子佳人的美梦,嘴上对一掷千金的商人们热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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