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朕原该早些来看望爱妃的,怎奈朝政繁忙,日理万机,实在无暇分身,爱妃不会生气吧?”
凌霜娇嗔道:“怎么会呢?皇上说哪儿的话,只要皇上心里记挂着臣妾,就算不来也不要紧,可若是能天天都来,臣妾就更高兴了。”
玄烈朗朗一笑:“爱妃真乃妙人也,有你时时陪伴,再繁忙的朝政,朕也不觉得累,不知道爱妃闺名叫什么?”
凌霜呵气如兰,缓缓吐出两个字:“凌霜。”
玄烈玩味道:“凌霜?凌霜?如凌如霜,比如品格高洁,坚贞不屈,这个名字好啊,朕记得南宋词人谢惠连在《甘赋》就这样写道:‘嘉寒园之丽木,美独有此贞芳,质葳蕤而怀风,性耿介而凌霜’。”
凌霜娇俏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臣妾对于诗词一知半解,但也能大致听出,这句诗洋溢着赞美之词,真真儿是极好的。”
玄烈笑道:“那以后没人在的时候,朕就叫你霜儿了。”
凌霜笑道:“好啊,皇上老是爱妃爱妃叫着,不知道叫的是哪个爱妃,还是叫霜儿才好。”
玄烈却没发现,凌霜听到他说‘霜儿’二字时,眼中划过的一丝恨毒。
玄烈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失笑道:“你呀,刚入宫就吃醋,朕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了。”
说着,玄烈拦腰将她抱起,置于金漆木雕罗汉床上,放下鲛绡宝罗帐,将无尽春光掩于方寸之间。
………………
(云起扫黄,此处省略一万三千六百个字,要是执意要看黄,枕头只能送上乌拉那拉氏已馊的表情包——臣妾做不到啊!)
这一夜,是新晋妃嫔侍寝的第一夜,几乎所有的妃嫔都睡不着。
皇后亦是如此,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下。
一旁守夜的叶嬷嬷见状,便点了紫铜鹤顶蟠枝烛台,来到皇后身边,柔声道:“娘娘,这夜都深了,您怎么还不睡,您这样熬着夜,对腹中的小皇子可不好埃”
皇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看到自己的丈夫去别的宫里,与别的女人恩爱缠绵,这叫本宫怎么能睡得着呢?”
叶嬷嬷道:“娘娘,这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皇上有这么大的后宫,他的夜晚不可能只属于娘娘您一个人,这一点娘娘要明白。”
皇后叹气道:“本宫何尝不明白,可这一次侍寝的是昭妃,你也知道凌氏是本宫最忌惮的一个,皇上却偏偏第一个临幸她,这叫本宫怎么能不担心呢?”
叶嬷嬷道:“昭妃娘娘的家世,实在强得令人头疼,也这样因为有这么强的家世,所以皇上才第一个临幸她,给足了关鳌和凌隆面子,并非真心宠爱。”
皇后忧心忡忡道:“可是昭妃如此美貌,放眼后宫无人能及,皇上难免动心,本宫实在担心皇上会过度宠爱于她。”
叶嬷嬷忙道:“娘娘不必担心,皇上不是先帝爷,在他心中儿女情长是抵不过万里江山的,何况有董贵妃‘珠玉在前’,太皇太后和太后最忌讳的就是宠妃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