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盛想了想,摇头道:「这两个人能有啥关系,一个是济府来的,一个是本地的,就算年龄差不多,也太难让人联系在一起了。」阑
汪泽然回想了一下,道:「昨晚,范伟好像说过一句:你真当小夏是陈家人呀。」
鲁旺道:「对,对,我也听到了,他是这么说的。」
鲁有庆道:「如果小夏跟陈家人没有关系,那菊花又凭什么能拿他和周氏来勒索陈里正呢?」
素雪思索了一阵,大胆地假设道:「会不会是这样,菊花夫妻拿小夏假称是陈兴的儿子,让陈里正出钱养孩子。」
汪泽然道:「那他们怎么就敢肯定,陈里正不会正大光明地认回孩子,带到陈家养呢?陈家那么多人,多养活一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的。」
鲁有庆道:「这就得知道,陈里正到底在怕什么。」
几个人都低头苦想起来,鲁旺道:「我记得,范伟好像提到过黑狗坡的冯婆子。」阑
四盛皱着眉头道:「黑狗坡这个地名可真不多见,应该不是个县名,是个镇的名字,还是村的名字呢?冯婆子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鲁有庆道:「不管那么多了,我先去打听一下黑狗坡在哪里,要是离得不远,就去一趟,找到冯婆子不就啥都知道了?」
四盛道:「这可是大海捞针了,很费时间的事。咱们点心铺子就要开业了,这几天我们都顾不上别的,这事靠鲁表哥了,咱们可等着你买地盖房子呢。」
鲁有庆苦着脸道:「我和仲鹏白天要下地,晚上才有时间去打听消息,你还在这里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榨干人的特质呢?」
两天后,「东坡点心铺」终于开业了。
点心铺子之所以以「东坡」命名,跟北宋大文学家苏东坡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因为这铺子,是住在陈家滩东坡的九户人家一起开的,是他们合作社的营生。
铺子开业当日,并没有搞太大的阵仗,只是按当地惯例在门口放了鞭炮,在门头、店前绑上了红绸、红花。阑
前一天,铺子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收了开业的消息,同时还收到了份小礼物——小小的红包里,装着一种叫饼干的点心,饼干被做成各种动物、花朵的样子,看着就招人喜欢。
街坊们觉得这家铺子的人很和气,从红包看卖的点心也新颖,开始还对他们有些好奇。
但打听过后,知道这家铺子的老板一点背景都没有,只是城外一个小村子里的村民,还是从秦州府才来的外来户。
大多数街坊邻居便对他们有了些轻慢,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远远地关注着点心铺子第一天的营业情况。
可等铺子开业后不久,这些人就有些傻眼了。
他们发现县城里的几个大酒楼、大客栈的掌柜陆续都来到铺子里捧场,随后县里一些有头脸的富户圆外们也纷纷上了门。
一个开泡馍馆的街坊实在忍不住了,拉住来送贺礼的一个车夫问:「这家就是个小小的点心铺子,既不是有名的老字号,也不是有实力的大户人家开的,你们酒楼的掌柜为啥要亲自上门送礼呢?」阑
车夫有些嘚瑟地道:「嗨,你们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不知道这家是啥来头,我只知道伍掌柜从铺子一开门就在里边坐着了,伍掌柜都来了,我们掌柜能在家里歇着吗?」
泡馍馆老板惊讶地道:「伍掌柜?你说的是洪家的伍掌柜吗?他来点心铺子了?怎么可能呢,伍掌柜是啥人物,怎么会在这个小铺子里坐着去呢,你弄错了吧?」
车夫指着铺子门口叫道:「你看,你看,那门口站着的是谁?我能弄错?是你老眼昏花了吧。」
泡馍馆老板使劲揉了
揉眼睛,果然看见那铺子门口,站着个稍显富态的中年男子,不是伍掌柜是谁。
泡馍馆老板一拍脑门,顾不上再跟车夫说闲话,赶紧跑回家去,重新整理了一份贺礼,亲自去了点心铺子。
泡馍馆老板进了铺子就四下里打量,铺子里还是原来的布局,只是装饰都变了,让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落地的绣花窗帘挡住了一整堵墙,只露出贴了窗花的纱窗,窗帘上绣的花草并不多,但却让人感觉清爽、温馨。阑
铺子里的桌子上铺着同色系的油布,最奇特的是那个柜台,柜台的高度到成人的胸部,但从腰部以上竟都是透明的细纱,透过细纱,能看到柜台里摆得整整齐齐的各色点心。
泡馍馆老板正看那点心,就被穿着浅蓝色围裙和套袖的伙计迎住了,伙计这身装扮很是奇特,但不得不说让人感觉很干净。
泡馍馆老板虚应着伙计,眼睛依旧在四处寻找着伍掌柜的身影,但却让他很是失望,铺子里除了买东西的顾客,只看到几个同样打扮的伙计在招呼客人、称点心。
泡馍馆老板送上了贺礼,正要离开,听说今天所有点心都是买一斤送一斤,他又经不住柜台里那些新奇点心的诱惑,买了两斤饼干和沙琪玛,才出了点心铺子。
回去后,泡馍馆老板非常庆幸自己当时的这个决定,他的家人尝了点心都非常喜欢,说这点心味道香甜纯正,颜色漂亮,比原来李老爹做的都要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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