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涌进来许多信息,震动个不停,他点开一看,入目的,全部都是关于节哀的客气话。
正在这会有个视频进来,刚一接起,里面便传来一道干净微哑嗓音:“三哥,嫂子又去世了?”
这个问题,真的很欠。
对方这一个“又”字让许柏然眉头跳了几下。
“有什么事情?”他没打算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时差倒过来了,晚上你必须来给我接风洗尘,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在外面奔波这么多年。”
“待会老地方见。”对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柏然蹙着眉头,他真是越来越觉得婚姻太麻烦,本来结婚是想解决一些问题的,没想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他的麻烦。
他下楼,老远就看到坐在落地窗旁盯着许嘉宝练琴的小姑娘。
她目光微呆,显然不是认真地在看人练琴,他眼睫微敛,思绪不由拉远。
两年前那个在她面前如同破碎地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如今亭亭玉立,好像恢复地不错。
第一眼,许柏然便认出了她。
“姐姐,姐姐,我弹得好不好?”脆脆地童音打断她的发呆,唐棉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带着期待地小眼神,她有些心虚。
本来她正想夸好的,这还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弹得这么流畅已经不错了。
“弹个初部教程都能弹错,还好意思问别人?”耳边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唐棉抬起头,便看到男人清冷严肃的模样。
她默默地将自己还未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果然,许嘉宝听见他的话,本来高兴的小脸顿时耸拉下来。
小眼神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只能撇着嘴唇去继续练琴了。
唐棉也站了起来,虽然她现在也属于寄人篱下,但是面前这男人再厉害,说是她的长辈都有些勉强,顶多对他客气礼貌尊敬些。
而且她平时也不是胆小的那种性格。
可是面对许柏然,除了百度搜到的那些比较片面的东西以外。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极度危险地男人,尤其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总感觉这个男人有种似曾相识地感觉。
可是她不可能会认识这么一个人。
只是一个人越是可怕,危险,而且身上还有这么多匪夷所思地事情时,是很容易引起一个人的好奇心的。
她舔了舔微干的唇瓣,可是偏偏,她是一个好奇心还挺重的人。
“唐小姐是吧?请坐。”他声音稍微温和了一些,不像对待许嘉宝那样严肃。
他已经坐到她的对面,修长地双腿自然地交叠着,可能是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小姑娘,身上自带的强迫感被他隐去几分。
只是许柏然外形实在是过于优秀,顿时让唐棉心里放下了些许戒备。
要不是大门口处还贴着的白纸对联,她都快忘了眼前地这个男人才死了妻子。
她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这个家里,虽然老爷子让她留下来,只是唐棉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才是掌权的人。
“许叔叔,今天是我冒昧了,等我办好转学,就会搬出去的。”唐棉率先开口,许老爷子那辈人当过兵,十分重战友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