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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里正见范伟推拒,心里更是怀疑,「范伟,你在害怕啥?小夏要真是陈兴的儿子,我绝对不会不认账的。」抆

范伟看到陈里正的神色,忙分辩道:「里正叔,我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法子是道听途说来的,不靠谱呀,万一验错了怎么办?」

素雪脆生生地出声道:「范叔,我听戏文里唱过,有个县令大人还用这个法子断案来着。」

范伟道:「小孩子懂个啥,戏文里唱的能当真吗?再说,滴血认亲都是孩子跟亲生父母验的,现在陈兴没回来,周氏又不在了,怎么验?」

鲁有庆道:「没有父母,跟亲爷爷验也是可以的。」

范伟理直气壮地道:「那就更不准了,谁知道会验出啥结果来呢。」

陈里正道:「先试试看。」

汪泽然听陈里正口气坚决,忙把桌上一只大号的茶碗取了过来,用茶水冲了冲,又从炭炉边的水壶里倒了一茶碗水,递给陈里正道:「这个可以吗?」抆

素雪紧张地望着陈里正,他应该没看出什么端倪吧。

陈里正也不说话,用牙齿咬破手指,对着茶碗滴进去一滴血。

汪泽然安抚地看了素雪一眼,端着茶碗走到菊花面前,「该小夏了。」

菊花有些惊恐地看着那只碗,把小夏抱得更紧了,「孩子还小,弄伤了手指留下疤就不好了。」

鲁有庆道:「怕手上留疤,取脚趾上的血也行。」

鲁旺眼尖,看到墙边的柜子上有只针线笸箩,过去取了根缝衣针递给范伟道:「菊花婶子下不了手,范叔是男人,取血应该没问题吧?」

范伟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所有人都望着他,陈里正眼里明显的怀疑和失望,刺激着他的神经。抆

范伟接过缝衣针走到菊花身边,菊花无力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只有紧紧地抱着孩子,不忍地别过头去。

范伟拉过小夏的手猛地刺了下去,孩子被扎疼了,挣扎着嘤嘤哭起来,菊花闪着泪光哄了几下,孩子就又睡着了。

小夏小手上的血珠子慢慢在变大,终于被范伟轻轻一抖,落进了茶碗里。

不等汪泽然把茶碗捧过去,陈里正已经跑过来,凑到茶碗上方察看。

不出所料,两滴鲜血在茶碗中各据一边,没能融在一起。

陈里正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酸涩地道:「小夏果然不是我们陈家的孩子。」

范伟伸着脖子,也看到了碗里的情形,使劲晃了一下碗,两滴血依旧没能粘在一起。抆

「里正叔,你看,我说这法子不准吧,明明是亲人,血就是连不到一起,你别信这个,再说,你跟孩子是隔了辈的,出现偏差是意料之中的。」

四盛道:「验孩子爷爷的血不准,那就跟亲生父亲验一下吧。」

范伟还没想明白四盛话里的意思,鲁旺已经跳过去,拿起另一只茶碗,照着汪泽然刚才的步骤,盛了一茶碗清水举到他的面前道:「范叔,取你和小夏的血再试试吧。」

范伟惊慌地道:「为啥要取我的血?我跟小夏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我们从冯婆子家抱回来的,是陈兴和周氏的儿子,要验也是验他跟陈兴的血才对。」

陈里正摆脱掉心里的百味杂陈,道:「范伟,要是你的血也跟小夏的不能粘连,那……我就信你。」

「不,我不试,根本就没有必要试,菊花,咱们回家,跟这些走火入魔的人,还有啥好说的。」

范伟说着,拖起菊花就往门口走。抆

想要逃走?鲁有庆站起来伸手轻轻一拉,范伟就又回到了陈里正的面前。

「姓鲁的,你敢拽我?我跟你没完。」

范伟奋力挣扎起来,可不管他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鲁有庆的那只抓住他手腕的手。

鲁有庆拿起那根缝衣针,径直刺破范伟的手指取了血,随后严厉警告道:「老实在这待着。」

说完便又去取了小夏的血。

看着两滴血在碗里神奇地缠绕在一起,鲁旺赶紧把碗拿到陈里正面前。

「原来……小夏真是你范伟的儿子。」陈里正愤怒地吼起来,「你们两个坏了良心的,竟然敢骗我,还敢勒索我,你们胆子真不小呀。」

陈平在外边听到吼声,立刻打开屋门冲了进来,问:「爹,怎么了?」抆

陈里正指着范伟,咬着后槽牙道:「你给我打,打死这个骗子臭无赖。」

陈平闻言,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陈立,快来。」

话音没落,陈立就飞快地冲了进来,兄弟俩扑上去揪住范伟就教训起来。

陈家的堂屋算是宽敞的,但三个人打起架来还是稍显狭小了,连两只滴血认亲的茶碗都给打翻了。

鲁有庆赶紧拉着几个孩子跳到了圈子外边,靠着墙看戏。

菊花抱着孩子尖声惊呼着,拉架也不是,躲也不是,愣怔间被范伟拉到身前做了挡箭牌,被陈家兄弟误打了好几拳。

素雪看不过去,硬把她拉了出来,菊花站在屋门边无措地呜呜直哭。抆

陈家人听到堂屋里的动静,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扒着门着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爹有没有事?」

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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