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和四盛不约而同地把手里的杂面饼递给汪泽然和永安,“你们吃,吃饱。”
汪泽然看向素雪,素雪笑道:“我和我爹饭量都小,你是知道的。”
三小子愤愤地看过来,遇上汪泽然的目光,顿时脖子一缩,后退了两步,却不想踩到了四小子的脚。
四小子叫出声来,高氏立马咋咋呼呼地脱鞋查看四小子的脚。
葛氏伸手拍三小子的屁股,“看你踩伤四小子了。”
三小子“嗷”地一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倒把葛氏吓了一跳,忙问:“咋得了?”
三小子刚要开口,对上汪泽然警告的眼神,只道:“没事,你打疼我了。”
葛氏上手要揉,三小子“噌”一下跑走了。
三小子的屁股是疼,不过不是被葛氏打的,是被汪泽然打疼的。
刚才在小树林里,永安照例倒一半菜给三小子,不想恰巧被汪泽然看到。
汪泽然捂了三小子的嘴,将他拎到树林深处,然后就是一顿打屁股。
三小子被大盛打皮了,从来不害怕被打,可汪泽然是脱了他的裤子打,打一巴掌还问一句:“以后还欺负永安不?”
三小子起先咬着牙就是不服软,汪泽然也不停手,一副要把他打服了为止的架势。
三小子感觉到疼,但更让他难堪的是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和那手掌打在光屁股上让人羞耻的清脆的“啪啪”声,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流了三小子一脸。
汪泽然手都打疼了,还不见三小子认错,看来这招对熊孩子根本没用。
汪泽然正想换一种方法时,林子另一头隐约传来女孩子的说话声,三小子急忙憋着气,忍气吞声地道:“以后不了。”
汪泽然松了口气,但并没有马上放开他,他看一眼旁边的永安,对三小子道:“这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永安捧着碗缩在原地,始终没敢动一下,睁着受惊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两人。
三小子看着汪泽然不屑地点头,呸,敢做不敢当的懦夫!话说,这么丢人的事,他自己还巴巴地让其他人知道不成?
虽然三小子表面上认了怂,心里却恨上了汪泽然,哼,等着瞧,等俊妮那个丫头片子打赌输了,看你不得叫我爷爷,到时候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三小子心里暗戳戳地想,不如就叫他当众学狗叫,然后再叫他爷爷。
不说三小子憋着气谋划着,等素雪打赌输掉后,怎么折磨汪泽然;素雪却是困极了,她吃完饭就倒在地铺上昏睡过去。
六家人也都收拾了,陆续躺在树林里睡着了。
只有几家家主躺在自家的地铺上,时不时看一眼进出小树林的路,他们在担心着四个去打探情况的汉子。
二盛也没睡,他找了个离大家的休息地远一点的空地,在做木工活。
素雪睡梦中被人摇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就对上了永安紧绷着的脸。
素雪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太阳,还只是中午的样子,再看看周围,大部分人都还在睡觉。
她爬起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一夜,早上睡觉前还只是腿脚酸涨,睡一觉起来,就感觉全身酸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永安,怎么了?你怎么不睡?”
永安没有回答素雪话,不安地问:“姐,你不是跟三哥打赌了?”
永安一路上是坐骡车的,在车里很快就睡着了,并没有听到素雪和三小子打赌的话。
“是呀,你听谁说什么了?”
永安眼眶里就溢满了眼泪,哭兮兮地道:“都怪我,姐,你们别为了我跟三哥打赌,好不好?”
永安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睡着的王老太翻了个身,素雪见她并没有醒,才拉了永安走到小溪边。
“永安,谁告诉你,姐是为了你跟三小子打赌的?”
永安垂下眼眸,嗫嚅道:“没有谁,我,我猜的。”
素雪看着永安,这孩子太过敏感,也太过胆小了些。
永安鼓起勇气道:“姐,我不想让你听三哥的,也不想让汪哥哥也听三哥的,我去求三哥,让他放过你吧。”
素雪的心就软成了一摊泥,她捏了捏永安的小脸蛋道:“永安,姐不是为你打赌的,姐就是逗三小子玩的。不过你放心,就是玩,姐也不会输的。”
永安半信半疑地看着素雪,见她笃定地点点头,心里莫名就相信了素雪的话。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掉眼泪。”
永安乖巧地抹掉眼泪,神情放松下来。
素雪在小溪里捧了水给永安洗了手脸,从空间里拿出布巾给他擦干,自己也洗洗干净。
“俊妮,你真的跟三小子打赌了吗?”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诘问声。
素雪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牛恒,怎么大家都知道这个赌约了吗?
牛恒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让你爹出面推了赌约吧,一个女孩子怎么好跟人打赌呢,你名声不要了吗?”
一个打赌的游戏而已,也能跟名声扯上关系?更何况她的名声,跟这个小夫子模样的小屁孩有什么关系。
素雪也板平着脸道:“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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