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嵛脸上刚绽开的笑容,在听到阿来已经不在了,而且还为萧家做了那些事后,他的笑容僵住了,眼睛瞬间就赤红。
“阿来,阿来他不在了?”
墨倾城点头,“嗯,听说他身子一直不好。云嵛,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云嵛点头。
他本以为阿来当时就葬身火场,刚才得知他还活着,心里是真的狂喜,最后知道他已经过世,心里从狂喜一路往下跌。
这落差有多大,心里就有多难受。
两人聊了许久,看时候差不多了,墨倾城才给了云嵛一个瓷瓶,让他等下拧开盖,放在小厮鼻前晃一晃,人便可以醒来。
“我回去了。”
云嵛起身,目露不舍,“回京城了?”
“不!明天再回。我回去休息一下,下午上山去看夕阳。”墨倾城挥手,“我们坐在一起太久,也容易落人耳目。”
“那行!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去山顶。”
墨倾城嫣然一笑,“好!”
……
寺庙里,徐舒月问徐福,“昨天那个在院里没个教养的丫头,可有探清楚她的来路?她真是一般的香客?”
徐舒月不想在紧要关头出事,事事都很谨慎。
如果不是还没见到上官孜彦,她就已经下山回京城里了。
上官孜彦对外说闭关,不见客,出关之日未定,摆明了就是不想见到徐舒月,可偏偏徐舒月就是不死心,也不相信。
徐福应道:“夫人,你怎么知道那是个丫头?”
徐舒月哼了一声,“你以为换上男装,就是小子了?我看过的人,错不了。她就是一个丫头。看来,你是没放在心上,没去查。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结果。”
徐福:“是,夫人。”
徐舒月又问:“公子人呢?”
“到后山凉亭里看书了。”
闻言,徐舒月皱眉,“他怎么又不听劝了?又拿着书到外面去看,难道在屋里就学不进去了?你去看看,别是被那丫头给缠上了。”
“是,夫人。”徐福心想,这一切都是徐舒月想太多了,人家就算是一个姑娘,也不会随便就缠上云嵛啊。
再说了,就云嵛那冰块脸,清心寡欲的样子,哪个姑娘不是见一次就怕了,不愿再靠近的?
徐福匆匆赶去后山,远远的看到墨倾城下山,他连忙躲了起来。
这条小路就是通向凉亭的。
难道真的像徐舒月猜的那样?或是这人与云嵛有什么渊缘?徐福等到墨倾城从他眼前离开,好一会儿后,他才从暗处走出来。
看来,的确是要查一查。
徐福找到凉亭处时,云嵛正在看书,小厮站在一旁伺候,见他进来,小厮忙行礼,“福管事。”
云嵛抬头看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这些年,他一直叫徐福师父。
徐福在他面前,也鲜少摆足了主仆之分,他撂袍坐下,抬头看
向小厮,问:“夫人不是说过,别让公子到外面看书的吗?外面复杂,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这里是野外,还是皇觉寺,可也并不代表什么危险都没有。”
小厮垂首,惶恐的应道:“福管事,我我我……”
“我执意要来的,跟小登没有关系。师父,我想出来透透气,看看外面的风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紧张?”
云嵛指了指四周,舒服的道:“师父,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啊。我是一个男人,不是笼中雀。我一直在院子里,书屋里,又如何长见识,开阔眼界呢?难道一个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将来能有雄鹰的壮志?”
“母亲自小就教导我,让我要记得奋斗的目标,要有远大的理想,长远的见地。可这些是一个井底之蛙能有的吗?师父,你说呢?”
一席话,让徐福回答不上来。
的确!
徐舒月想让云嵛变成一只雄鹰,可她又剪断他翅膀上的羽毛,处处局限,像是养一个深闺小姐一样养他。
这么培养出来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变成一只雄鹰?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得听夫人的话。过些日子就科举了,你高中后,入朝为官,你想做雄鹰,还是井底之蛙,夫人也限制不了你。”
云嵛摇摇头,目露忧伤,但还是应下了。
“我知道了,师父。”
徐福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失落是什么?但凡是一个男的,也不喜欢行动处处受限制。他一不是木偶,二不是傻子。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能再忍一忍?”
徐福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云嵛抬头,“能的。”
“那就好!”徐福岔开了话题,问小登,“小登,刚才可有人从这里经过?”
云嵛心中一紧。
算算时间,徐福极有可能遇到墨倾城了,这是起疑心了吗?
小登摇头,“没有啊!公子在这里坐着看书,我一直在身边伺候,没有看到任何人在这附近经过。不过,也有可能,我和公子都没有注意到。”
小登让云嵛外出,已经怕被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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