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关叔叔”
鹿筝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今天见到尧尧,感觉和他很投缘呢,我可以留尧尧在我们家玩几天吗?回头我会亲自把他送回去的。”
“这当然可以”
关山北弄明白了她这通电话的来意,这才舒缓了声音,听起来很是慈祥:“不过那臭小子性格顽劣,要是打扰到你,就跟叔叔说,叔叔找人接他回来好吗”
“好,谢谢关叔叔,小鹿过几天去看你呀!”
电话那头女孩的声线活泼,不需要靠着电话都能听见,令刚推门出来的关山北先是一怔,继而笑了一下,等关世雄挂了电话这才说:“是小鹿?”
“嗯”
关世雄看着走出来的大儿子,表情还是淡淡的:“鹿筝不知怎么,遇见了路尧尧……就是米岚的儿子,接他过去玩几天。”
“我送他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过去吧。”关山北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见父亲有些惊愕的神色也只是笑了笑:“我想见见小鹿和关毓。”
病房里
鹿筝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又看了看那边病床上也睡了过去的关毓,心里忽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填满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是在一味的索取着他人的爱意,极少去主动给予,但她喜欢这种和关毓,路夭夭相处的感觉。那是真心付出才能带来的幸福感。
她满怀成就感的把小家伙安置在旁边的小床上,这才松了口气,走出病房抻了一个懒腰。
“鹿筝。”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还没来得及改变自己抻懒腰的动作转身一去看声音的来源,只叫对方吓得一个哆嗦:“关、关山北?”
走廊那头过来的正是关山北,他穿着纯黑色的大衣,身材高挑,黑色的发削的极薄,一段时间的调养,让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瘦削了,整个人温柔而平和,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看见我这么紧张?”关山北无声的笑了一下,将手里提着的包放在了椅子上,这才侧过头去看她:“是尧尧的衣服,我爸让我送过来,免得你又去置办……小鹿,介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鹿筝本能的想着要拒绝,可一时间,那些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疑问又一次翻涌了上来。
房里一大一小睡的也正熟,趁这会去一趟.....也没什么吧?
尽早弄清楚,也能尽早解决问题,和关毓好好的在一起。
此时入了夜,气温更降了一些,鹿筝出来的着急,披的还是关毓的羽绒服,她早早的卸了妆,此时一张素白的小脸拥在纯黑的羽绒服里更是娇艳动人,关山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只能强迫自己转开目光,温柔的说道:“最近还好吗?自从公馆之后,我们很久没见了。”
“挺好的。”鹿筝穿着双长靴,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积雪,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似的,关山北也不急于催她开口说话,眼神温柔而有耐心。
鹿筝玩了许久,这才站定,淡淡的开口说:“关山北你来了也好,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吧,我和关毓....”
“小鹿。”关山北忽然转身搂住了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能不能,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错过了你好多年,我不够用心,我知道我并没有理由要求你一直等我”关山北说着,声音居然有了一些哽咽:“起码……给我一个机会。”
“可是关山北”
鹿筝被他紧紧拥住,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逐渐的变得过于不真实了一些。
她这时悲哀地发觉,面前这个人说着甜言蜜语,却再也不是当年让她心神向往的人了。
记忆里的关山北光明磊落,从不会去说那些巧言令色的话语,也不会去祈求……更不会骗人。
她之前在得知了关毓的病情以后便对他的病情产生了一些疑惑,顺藤摸瓜查到他不久前还因为胃出血住了院。从熟悉的医生叔叔那一路调查才发现,那日送他来的是施方也,从施方也嘴里她终于弄明白了这一切。
上周。
施方也在市中心经营着一家餐厅,主打新概念川菜,客流量始终十分可观,他身体不好,这些年也很少亲自上阵,今日心血来潮去店里转转,却有些意外的碰上了一个怎么也没想到的意外来客正坐在那。
“聊聊好吗施先生”
鹿筝今日一身纯黑西服,齐耳短发倒让她褪去几分以往娇憨,看起来利落冷情,他本不想见这个让兄弟伤了心还伤身的女人,只不过是……施方也回想了一下刚刚电话里老婆的撒娇,还是耐下性子坐在了鹿筝对面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语调阴阳怪气的:“鹿总贵人大驾有失远迎,找我,有事?”
“我想问你一件事”鹿筝也不在意对方的阴阳怪气,只是急切的倾身:“关毓,之前胃出血住院,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是你送他去的医院,首先真的很感谢你……”
“别说那些没用的”施方也的神色也从虚伪的笑意变成了毫不加掩饰的冰冷:“他住院?为什么?干嘛问我不去问问你那好男朋友关山北?”
“要不是他拿你们俩录音内容去气关毓,他至于突发急病成那样?你知道么,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连急救都没打,就躺在地上,嘴边上都是血,手机就在口袋里他都不打,鹿筝,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他小子就是个没出息的种,他不想活了!”
耳边依稀还存着那日施方也愤怒的咆哮声,不过是越发真实的提醒着鹿筝一个残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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