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二次通水术

第一次通水给殷永希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以致到了她该再去医院复查做第二次的时候，她还磨磨蹭蹭地不想去。从九月推到国庆节，过了国庆节又推到中秋节，到了十一月初又嫌太冷。等到十一月中暖气都来了，殷永希还在找借口。孔令凯二话没说，打电话给报社请了假，然后开车带着殷永希又去了医院。

第二次通水，也是月经干净后三到七天内，殷永希差不多怀着赴死的心情去的。谢天谢地，这次的痛苦却没有上次那么大，通水顺利完成。医生宣布她的两侧输卵管都有了80%的通畅度，回家后要禁房事禁盆浴一个月，不过，下个月可以不用来了。

殷永希自己上网查资料说是要六次一个疗程，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不来了。

下了手术床，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冰凉的液体灌到肚子里，那种无法言表的难受感觉还是让她一时直不起腰来。她慢慢地又扶着墙走了出去，不过面带笑容。

孔令凯看她出来了，一把抄起她的腰，给她来了个公主抱。殷永希红着脸搂着他的脖子，两人就在众人的眼光下一路下楼。刚好今天就是周五，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家了。

殷永希和孔令凯回到家里，钟点工阿姨留了字条说有急事先走了，不过菜已经买好放在冰箱里，只是还没来得及准备。殷永希不高兴了，小声地嘟囔：“她怎么老有事啊？一到关键时刻就请假！我是上帝还是她是上帝啊！真烦人！”

孔令凯把袖子一卷说了声：“请假就请假，没了张屠夫就非得吃带毛猪是不是？希希，你等着，老公给你做好吃的。”孔令凯在做菜上颇有天分，据他自己吹嘘，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但是结婚后无师自通地就会了，大概是“天纵英才”之故。只是这英才只擅长翻炒调味，之前的摘菜、洗菜、切菜、配料一概不知。所以每次他说要给殷永希做饭，都要把殷永希指挥得团团转，给他当小工。

夫妻俩说说笑笑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总算炒出了几样菜。吃完了饭照例是碗碟堆到洗碗池里。殷永希最烦刷碗，除了每次婆婆来了做了饭她不得不刷碗之外，其他时候她一概不管，反正有钟点工阿姨呢。

吃完了晚饭，殷永希用iPad看美剧，孔令凯则去了隔壁的书房，殷永希也要进去，被孔令凯轰了出来，说她做了通水术，结果却是他要当和尚一个月。如果不想害他鼻血狂喷的话，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他比较好。

殷永希乖乖地待在客厅里看《实习医生格蕾》。这个剧她已经追到第九季了，很多人在第四季Buk走了以后就放弃了，但她不同，她喜欢里面的每个人，决不会因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

可惜的是，一个星期只有一集，而且周五放出的还是没有字幕的“生肉”，很多人都在等周六的“熟肉”。但殷永希英文功底还算过硬，因此每周五她等不及就先看了，周六大不了再复习一遍。

看完了格蕾，殷永希觉得自己孤零零地在客厅很无聊。平时都是孔令凯和她在客厅亲亲热热地待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是两个人，现在突然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觉得很不适应。于是她洗了手切了几个火龙果、猕猴桃和木瓜，用个水晶碗满满地装了一碗，端着去找孔令凯。

书房的门没有锁，所以当她推开门的时侯，就看到电脑里面男的正在卖力地做活塞运动，女的一脸陶醉地叫唤――看样子是日本出产的动作片。

殷永希轻抬了一下眉毛说：“我是不是应该敲下门？”

看到端着水晶碗的殷永希，孔令凯也有点尴尬，就笑了一下说：“被你抓到了。”然后就把页面关了，换到新浪新闻。

殷永希把水晶碗端到他桌前问：“亲爱的，能不能给你老婆找块立臀之地？”

孔令凯笑起来，把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腾出一块空地来让殷永希坐。两人面对面地吃起水果来。殷永希时不时地喂他吃一块。孔令凯一边吃，一边看新闻。

因为屋子里暖气很足，殷永希并没有穿太厚，普通的睡衣外面就套了个开衫，在家里连袜子都懒得穿。她吃了一阵就开始不安分了。因为坐得又高，她伸出脚丫从侧面挑开他的睡裤，然后把脚从腰上往下挤去。

孔令凯把她的脚丫子支开呵斥她：“希希，你给我安分点！好好吃你的水果。”

殷永希就坐在桌上晃荡着脚乖乖吃水果。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老公，你看的是日本的？”

孔令凯嗯了一声。

“男的都喜欢日本的？”

“嗯。”

“老公，他们是不是都是一直做一直做？”

“不会。”

“那是怎样做？”

孔令凯随便答了一句：“就那样做呗。加点工具和花样，每部不一样。”

“老公，那你刚看的那部呢？”

孔令凯抬起头，发现殷永希正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学地问。他气急败坏地叉起一块火龙果塞进殷永希嘴里说：“吃东西！吃东西！”

殷永希在心里偷笑，孔令凯这是不好意思了。她就埋头又吃了几块，突然又好奇地问：“老公，你是不是经常看这种片？给我也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