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起来了。”有着叫唤声,这肯定是荷桂。
“……哦,知道了。”被惊醒的王守田醒来了,他起身,自己穿衣,才出来,就听见外面有着喧哗。
王守田一怔,问着:“荷桂,怎么回事?”
“哦,我的公公回来了,乡里有许多人上门,要向他推举自己的儿子呢!”荷桂欢喜的说着。
王家现在除了王守田,余下就是母亲了。
王守田现在当了官人,大家都有些畏惧,因此见得徐管家回来了,这才蜂拥上去。
“姑且看我看看。”王守田笑的说着,他到了内室内,通过一处缝隙,看了上去,就见大厅中,挤满了村民,而且外面都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徐伯,你看我娃,够听话,又壮实,跟着小官人绝对能干事。”
“徐伯,村里谁不知道我儿力气大,能举起小牛……”
“徐伯,家里田少,娃多,实在没有粮吃,你就让小官人收几个去当兵,总有口饭吃啊!”
现在藩镇林立,不时有着大战,一般百姓就算能生孩子,也养不起,和平时代不当兵,乱世却是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
真的仔细研究,不少大帅和牙将,当年都是牙兵出身!
王守田没有出去,等了一会,徐管家就进来了。
“小官人!”
“徐伯!”王守田很是客气,徐管家跟着王家一辈子,以后三代也跟着,不能不客气。
“小官人,刚才村里有些乡亲,托了人来说话,您看……”
“没事,徐伯你以前也当过兵,就帮我挑个,大帅给了我二营兵,我现在只招了一营半,再招个百多人不成问题。”王守田想了想,说着,顿了一顿,又说着:“徐伯,你能帮我招几个老营兵不?”
“老营兵?”徐伯有些不解。
在这个时代,老营兵的下场很惨,他们打了一辈子,最后落得满身伤病,又不会其它生活技能,生活潦倒不堪。
“徐伯,我不需要他们打仗,他们打了一辈子仗,总会带小伙子吧?”见徐伯思量着,他笑了笑:“我就要十几个,能当到过伍长火长的最好。”
“行,小官人,当到伍长火长还能退下来的不多,但是我给你找找,总有!”徐伯说着,答应了。
这时,荷桂过来了,王守田过去,和她低语了几句。
荷桂一脸的惊喜,连连应着:“这事交我了,我这就去探探她家的口风。”
“恩,事情都交给你们了,我去府城一次。”王守田最后说着。
此时,府城,此地多贵宅
一处幽暗的宅院,门庭不大,在路上望去,木栋阁楼隐现其间。
宋青尺和李承业,以及几个学子,才到了门口,就听到庭内有只鹦鹉的鸣叫:“有客来了,有客来了……”
众人闻之皆笑,李承业更是说着:“这里果然有几分雅意。”
宋青尺笑了,说着:“所以才能独占一头呀!”
这时,只见楼前,一个青衣小鬟迎了出来,她长的明眸皓齿,微笑时,现出浅浅的酒窝,看样子才十一二岁,显的非常可爱,看见了来人,就笑的说着:“几位公子前来造访,欢迎欢迎,快请入内!”
由这个小丫头引着入内,只见虽然到了秋冬,隐隐可见假山疏丛,幽相掩映,第一次来的人,都不由点头称赞。
院落净无纤尘,上了石阶,这青衣丫头引着这几人向小楼行去,边走,还微笑的说上几句,竟然也用词典雅。
李承业看了这丫头一眼,说着:“单看这丫鬟,就知道主人如何文雅了。”
“嘿,青藤园四位才女,或善舞,或善歌,或善琴,或善诗,都是闻名于久,李公子,你是第一次来,今天我就作东。”一个人说着。
李承业微微一笑,拱手说着:“那就多谢张兄了。”
在一行人到来之时,大厅里已经有些士子拜访,还没有到前,只听一阵琴声传来,这琴声婉转流淌,没有过多渲染,只是在平静流动,却自然流露着忧与静,声音丝丝萦绕流转,牵动着人的心弦,曲到终处音渐低婉,渐渐消去,又似萦绕在其上。
厅内众人良久无声,厅外正要进去的数人都是心旷神怡,似乎刚才琴声,已经浸入自己的心中。
“果然好琴啊,名不虚传。”李承业拍了拍手,打破了宁静,说着。
垂帘掀起,这时却又一番气像,数个少女正在作舞,轻纱而动,裙衣如荼,眼波横睨,春色旖旎,厅内一行人都是叫好。
到了一件相对的幽室,又能看清楚表演,几人坐下,就有一个丫鬟上茶,听着歌声,看着美人,李承业却心里有些恍惚。
李承业虽然年轻,但是自幼出生于书香之家。
自幼博览群书、聪颖异人,府中知府李刚,就赞“通书记,警悟而辨,卿大才”,平时谨慎而有礼,这种恍惚很少见,只是就在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李承业的父亲李存义,是开明县县令,别小看县令,镇上总共才四县一府,这已经是文官的高层了,深受大帅信赖。
李承业今年满了十七岁,经常在府中活动,大帅也让他行走各衙门,熟悉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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