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自己,如果是通过扼杀柯萧的功劳来达成,与张同岭的个性不符。
柯萧也深知这一点,如果过分谦让,反而会让张同岭道心受损,适得其反。
于是他抱拳道:“大人,敢问蓝师姐被戒律科通缉,可是因售予小北师姐新款服饰而起?”
柯萧在戒律科时浑浑噩噩,是真记不起到底戒律科是否提及过蓝梦月犯了何罪。
不过就顾安童先前那番表现,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了。
“伤风败俗,招摇过市,助长贪念与虚荣之心,严重扰乱修士道心,你不承认?”
果然,顾安童这个老顽固提起此事,依然一副不服气的阵仗。
柯萧觉得这是碰到自己强项了,心下大乐,便问道:“大人,何谓道心?”
顾安童傲然不语。
你一杂役,居然配与我堂堂宗主弟子,分神巅峰修士谈什么道心!
“好吧,我换一个说法。”
柯萧早就料到顾安童会如此反应:“假如,我是说假如,辛长老连杂役弟子都不是,长得也非这般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您会娶她吗?”
“师弟!”张同岭脸色一变,连忙以眼神制止。
这话虽是在大粉特粉辛雨萌,却是得罪了顾安童。
你这不是当面骂顾安童不过也是个贪图表象的肤浅之辈嘛!
然而顾安童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柯萧在挤兑他,反而拍手赞道:“问得好!我可以心魔起誓,我依然会娶阿萌!如果情形调换,我相信阿萌也会和我同样选择!”
反正只是假设,这种趁机讨好自己老婆的事儿,顾安童估计一年也遇不上几次,自然会卖力表现。
末了自然不忘教训柯萧:“年轻人,你才多大,懂得世间情爱几何?缘分本是注定,不因岁月、时空变幻而变化。你用你俗人的眼光审视这世界,入眼处满是污垢和市侩,才会妄断他人信念!”
“那我再换个说法。”
柯萧根本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顾安童,“分执大人,听说您已年近九百,在分神巅峰境界停留了两百年有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像您这种情况,差不多应该与凡人天命之年形貌相当。
为什么您却显得比我师兄都年轻,更比世间绝大多数男修都英俊潇洒?
我可不可以认为,您也是因为贪恋虚荣,才会如此!
与一件短裙比起来,我甚至觉得您这种已经深入骨髓却毫不自知的虚荣,对道心的伤害更严重更隐蔽,而且又当又立,实在令人恶……”
“师弟,勿要妄言,还不快向分执大人谢罪!”张同岭罕有地厉声呵斥。
你这完是往死里去得罪顾安童啊!
柯萧哦了一声,顺势冲顾安童一拜,毫无诚意地道:“分执大人,弟子年龄小,不懂事,老说错话,您胸襟广阔,大人不记小人过。师兄,还是您来说吧。”
也不等脸色铁青的顾安童回应,主动起身往张同岭身侧一坐,同时给他打着手势:
“师兄,该你了。你必须为你自己的幸福争取。点子是我的,但是把点子发扬光大的是你!别妄自菲薄,明白吗?”
本来打算替柯萧说几句好话的张同岭一愣,心下感动,鼻子发酸。
原来师弟只是为了帮我创造表现的舞台,才故意丑化自我。
可是师弟,你这么做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柯萧以暗语应道:“师兄,您虽然聪明绝世,悟性奇高,奈何感情经历方面苍白如纸,根本不了解男女间的那点破事儿。放心,顾分执翻不起大浪,不会把我如何的。”
张同岭瞄了顾安童一眼,发现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明明很愤怒,却干坐在石登上,连威慑气息都没散出半分,也没有要与他俩交流的意思。
“为什么?”张同岭困惑了。
柯萧抚了抚额头:“知道他为什么发呆么?因为辛长老这个时候正在传音修理他。
你难道看不出来其实辛长老看到那件短裙时,眼睛冒光,喜欢得不行么?
顾分执一定是觉得这玩意儿严重影响到辛长老的道心,于是才会釜底抽薪,针对蓝师姐。
结果惹毛了辛长老,告状告到宗主那里去了。事情才会发展到这一步。”
张同岭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意识,不过他对柯萧具备这种推断能力从不怀疑,只是还是不明白,凭什么顾安童会甘愿白挨柯萧一顿骂。
柯萧道:“你没发现,只要不涉及大原则问题,顾分执在他们家就一怂货?
所以顾分执生不生气根本不重要,只要使劲讨好辛长老,保准平安无事。
以后你进了分执府,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至于怎么讨好?先前就是给你的示范。
总之一个原则,夸人不要太直接,往往会出奇效。
比如一开始假设时,我狂赞辛长老是讨好。
后面虽然骂顾分执虚荣,却故意提及年龄,彰显其天赋,人也英俊,也是在讨好。说明辛长老眼光不错。
当然,最大的讨好便是彻底说服顾分执。
就一破短裙,上纲上线到道心程度,真的过分了。
像他这种老顽固我见得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