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医，有结果了么？”

老太医转过身来，眉头紧锁，“王爷，恕老臣直言，老臣已查过所有医经典籍，对此情况均没有任何记载，本国对于毒理研究实在太少，所有相关医书都是由边疆传入，但近年来边疆叛乱，圣上下令将所有相关书籍焚烧殆尽，老臣也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既然所有事情都出自边疆，那他这一趟，似乎还是非走不可了。

“王爷，三日之后，就是大军出师之时，您若有反悔……”

“不必再说，本王已下定决心之事，从不会反悔。”

赶走了颁完圣旨的安知，赫连成将回到王府，楚柔嘉正站在案前执笔写着什么。

他凑近去看，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是她行云流水的字迹。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你这字写得倒是不错。只是……”赫连成将微微皱眉，握住她的手，向旁边侧了几分，“这点应点在这里，不然显得突兀。”

“王爷是在影射我么？”楚柔嘉转过头，“说我不应在此处，碍了您的眼？”

他无奈失笑，“你未免也太敏感了些。你这字写得如同胡人一般，本王不过教导你一二罢了。”

楚柔嘉没作声，“王爷可是要走了？”

“嗯。”他贪恋着她长发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就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般，明明好像不怎么起眼，却很快就让人难以忘怀了。

“你在王府好好的，我已吩咐王府上下，不会有任何人苛待或为难你。”

一时间，他竟连自称都忘记了。

楚柔嘉却一直冷静地注视着他，“难道从前有人苛待或为难过我么？”

赫连成将愣了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有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好像已经想起了从前，可是有时候，看着她的样子，他又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他的幻觉。

“不管以前有没有，以后都不会再有了。相信我。”

楚柔嘉冷笑一声，回过头去，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总说要我相信你，可你是我何人？我又为何要信你？”

“因为……”

因为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可他却先对她不住。

终于，这句话还是被咽回到了肚子里。

赫连成将笑笑，“你若不信也罢，只要好好待在王府内，莫要出去走动便是。一月之后，我保证你身上所有伤口都会痊愈，其他你都不必多想，府内上下自然会将你伺候的舒舒坦坦的。”

楚柔嘉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去，“出征在即。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他想了想，轻抚她的脸颊。

“等我回来。”

回来娶你。

纳你为妃。

世间所有人，都不会再敢对你有任何的非议，从前所有都会化成往事，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望着他的背影，楚柔嘉的眼神有些许不舍。

可是很快，那抹不舍就化为了坚定。

“佩儿。帮我去回皇上。”她轻轻抿唇，“就说他的条件，我愿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