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儿了?”
被继续逼问的小丫鬟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听夫人曾提过,和圣上有过什么约定……”
不等她说完,气冲冲的赫连成将已经冲了出去,飞身上马,直奔王宫而去。
“王爷,您不能进去……”
安知看见赫连成将大老远地过来,就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去拦。
但他哪里能比得上赫连成将的力气,被他直接推到了一边。
安知看着他身上佩戴着的剑,吓得脸都白了,“王爷!不可啊!”
只可惜为时已晚,定远将军正和熙帝说着边疆大捷,应赏赐军呢,就看见赫连成将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跪也不跪,开口便问,“皇兄为何说话不算话?难道不知,君无戏言么?”
“王爷!你这话是大逆不道啊!”
安知追着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还请圣上恕罪,王爷只是一时气晕头了。”
“这是闹哪出啊?”定远将军站在一旁,头都大了,“王爷,你也是来求赏的?”
“都下去吧。”
这时,看戏多时的熙帝终于开口,安知连忙拉走了定远将军。
偌大的御书房,一下就只剩下了二人。
熙帝缓缓走到椅边,拿起手中的珠串,重重地摔了下去。
“谁给你的胆子佩剑面圣?你是准备做这出头鸟,第一个罢黜朕吗?”
赫连成将这才反应过来,卸去佩剑,扔到一旁。
“臣弟……臣弟不敢。”
“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上次为了那女人无召入宫,这次又为了那女人佩剑面圣,朕看你这条小命,迟早要丢在那女人手上!”
“臣弟只是一时慌了神,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但,臣弟的确一月之内班师回朝,出师大捷,不知为何皇兄还是不肯放过柔嘉?如若圣上只是因为臣弟屡次不尊,那臣弟甘愿受罚,请圣上成!”
熙帝轻笑,“不是朕不放过她,是她自己不放过她自己。”
赫连成将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皇兄此言何意?”
“你可知,她是药人?”
“臣弟知道。”
“那你可知道,何为药人?”
他愣了愣,“臣弟不知。”
熙帝开口,语气多了几分唏嘘,“药人天生体质非常,从小就要饮下无数药汤,久而久之,药效沉浸在身体之内,他们的血就有着解毒的奇效,所以……”
“所以……她是不会中毒的……”
忘情散,双生蛊,于她而言,都是不可能的笑话。
苏婉儿骗了他。
楚柔嘉也骗了他。
她根本就不可能忘记他们从前的一切,因为忘情散不可能对她生效。
她可以用毒,也是因为本身她的体质会对这些都免疫。
那她为什么,还要欺骗他,假装失去记忆呢?
“成将,其实朕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若你真的对一个人倾慕,并不一定非得要将她留在身边,如果她心怀天下,留下就是惩罚,不如放她归去。”
看他依旧愣着,熙帝叹了口气,“她已经走了。你找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