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重型炮弹呼啸着从天而降,张昊待在坦克中都感到大地在剧烈颠簸摇晃。
“咣”张昊感受到一枚重巨型炸弹在离坦克不远处爆炸,强大的破片密集撞击坦克,坦克象被重锤连续猛砸,张昊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象会飞出胸膛一般。坐不住,看不清东西,头晕乎乎的,感觉会失去知觉。
张昊能听到铆钉飞离坦克时的“嗖嗖”声,仪器仪表都损坏,张昊的大脑突然出现一片空白,立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昊悠悠醒来,他赶紧检查四周,坦克竟然出现了严重变型,大炮不能用了。张昊连大叫,边伸手拉老鼠,老鼠不动,把老鼠的头掰过来,张昊发现老鼠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外都有血。
张昊检查自己的身体,运气好,零部件并没有损坏。
老鼠死了,他是被震死的。
张昊来不及悲伤,他必须赶紧离开坦克,因为他不能保证坦克不会爆炸。油箱必定震破了,时间就是生命。
张昊艰难爬出坦克,滚落下地,张昊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坦克着起了大火。
张昊轻轻叹了一口气。
飞机远去,日军步兵狂叫着,再次疯狂冲杀过来。
张昊艰难滚落战壕,拿起三八大盖步枪,向日本兵开枪。
顾连长连滚带爬跑来,向仅存的几个兵嘶哑着喉咙喊叫:“团长命令,所有人立即撤退。”
张昊一把揪住顾连长的衣领,恶狠狠喝问:“不是说坚守一整天的嘛?现在怎么可以撤退?”
顾连长用力摇头,大声说:“二团阵地已被日军线占领,我团正面临被日军包围危险,师部给我团下达了撤退命令。”
张昊松手,看了眼密密麻麻正疯狂扑上来的日军,重重叹了一口气。
张昊的一班现在还只有张昊和大牛活着,其他人都战死了,整个一连还活着的只有五个人,顾连长的命很大,居然仍然活着,还能用嘶哑的喉咙催促大家赶紧撤离。
谁还有力气走路?两天阻击打下来,没有人吃过一顿饭,聪明一些的也只是喝过一些水。
张昊吃过两个半块葱花饼,喝过足量的水,加上他的耐力非常好,此时张昊仍然能够坚持走路。
张昊背着三八大盖,肩上搭着毛毯,拎着装有子弹的帆布包,跟着衣衫褴褛没有人样的人群向远方走去。
走着走着,张昊耳鸣了,双眼皮不住打架,深一脚浅一脚仿佛踩在棉絮上。
张昊清楚,这表明体力严重透支,但再疲劳都不能停下,死都必须死在走动中。
队伍由傍晚走到晚上十点来钟,终于来到了两座并不很高的小山之间一块空地上,前面有人传来命令,队伍原地休息。
张昊把三八大盖和子弹袋扔地上,把毛毯铺一块大石头上,用毛毯裹住身体,倒下就睡着。
张昊是被顾连长叫醒的,顾连长拿了两只白馒头,递给张昊。睡过一觉的张昊耳鸣症状消失,体力恢复了很多。张昊接过馒头,三两口就把一个馒头吃了。连长把水壶递张昊,张昊猛喝一口水,呛得咳嗽。
顾连长柔声说:“上士班长张浩,你辛苦了。”
张昊看了眼顾连长,没有说话,他把另一个馒头就着水,几口吃进肚中。
顾连长倒在毛毯上,拍了拍毛毯,张昊也倒下,两人头靠头躺着。
顾连长侧身看着张昊,小声说:“张浩,经过这两天的战斗,我终于发现你具有以一敌百的能力。我们连的阵地假如没有你在,一定坚守不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虽然只剩下了五个人,但我们圆满完成了任务,我们守住了阵地。”
张昊说:“连长,就我们几人打不了什么仗了。”
顾连长叹气说:“一百二十多人跟着我从四川走到这里,竟然就只剩下我们五人了。好想大哭一场啊!不管怎么样,这是保家卫国的战争,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就要继续战斗。”
张昊点头说:“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顾连长好奇问:“这是《后汉书?马援传》里的原话,你怎么会背?”
张昊笑说:“我读过一些书。”
顾连长说:“你不应该读过书,你连字都不会写。”
张昊清楚顾连长是读书人,绝对不能与他纠结读书问题,不然会露马脚,必须赶紧说顾连长感兴趣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张昊说:“我们连是英雄连,没有一个人是孬种。我们有你这么好的连长带领,是我们的骄傲。”
顾连长的兴趣点果然立即转移,他点头说:“是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作为中国人,就应该宁死不屈,坚决和日本鬼子战斗到底。”
张昊和顾连长说了很多话,天渐渐亮了起来。顾连长虽然对张昊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有文化感到困惑,张昊的一口官话让他怀疑张昊是黄埔高材生,但由于谈得投机,张昊又极其聪明,三言两语总能糊弄过去,顾连长也就没有多想,以为是他官僚主义,对张浩了解不够。顾连长之所以相信现在的张昊,就是过去队伍里的张浩,是因为现在的张昊与过去的张浩长得太象了,不能说一模一样,但身材脸型并没有多大差别。过去的张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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