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你叫什么名字?”赵玞低沉了声音问道。

他平日里说话不怒自威,但这一句话说出来,却是带了下意识的怜惜,连他自己也察觉到了。

裴云衣看着他,眼也不眨的,却是好一会儿才告诉他:“裴云衣。”

裴云衣……赵玞看着这个名字虽然给人袅袅扶风,个性却是恰恰相反的年轻女子。

她的容貌和赵义的娘亲其实不像,赵义的娘亲是那种看起来就柔弱让人心生怜惜的女子,她却是连容貌都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美艳。

裴云衣看着这个男人,她没有再说话,但她看得出来,这个赵典的父亲,眼神里对她已经生出了些探究和兴趣。

赵义站在他父王的身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暗涌动,只是担忧裴云衣的伤势,他叹了一声说道:“裴小姐,我已经让人拿来了衣服给您更换,您换了衣服,再看大夫吧。”

裴云衣于是将眼神从郑王脸上挪开,挪到赵义年轻英俊的脸上:“好,多谢您了。”

“不,”赵义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色,“昨天您向我求救,如果那时我能勇敢一点,您就不会受这一身的伤了,您千万别感激我,我心里已经很责怪我自己了。”

裴云衣听了这话,微微垂了眉,视线又落到了郑王脸上。

赵玞听着他们的对话,深看了裴云衣一眼,然后站起来说道:“那裴小姐,我和犬子就先出去了,您换好了衣服,看了大夫,就安心地先住下来,我会派人守好这里的,赵典他不会来打扰您的,等您伤好了以后,我再让人送您安全出去。”

裴云衣听了抬眼瞧着他,她的神色仍是没有什么变化,不喜也不怒,她冷静地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了这话,赵玞的眉头顿时便是一皱。

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比他认为的还要更倔强一些。

竟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然而看着裴云衣过于冷静的神色,他却是并没有怎么生气,他是个武夫,越是有骨气不肯低头认输,不肯弯腰求人的人,他越是看得起。

所以他转过身来,看着赵义,便是说道:“跟父王出去吧,裴小姐这儿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最好的大夫去给她诊治。”说着便是大踏步地先走了。

赵义也朝裴云衣颔了个首,然后衣袂飘飘,也走了出去。

裴云衣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人走出去的背影,好半晌也是一动不动的,直到有侍女走了进来,侍候着她去更换衣服,她才松了一直僵着的身体。

“你这段日子自己要小心一些,父王刚才打了赵典,这个逆子,定不会咽下这口气,他对我有怨,这怨却是全发泄到你的身上来,你自己要注意些了。”

走了出来以后,赵玞便是停了步子回头说道。

赵义自然明白,但即使不因为这件事情,赵典也一样是会对他下手,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我知道了,父王别气坏了身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赵玞点着头,又看了他一会儿,方才转身走了。

赵义看着他大步而走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会儿,方才转身进了院子。

而赵典被赵玞打了那一巴掌以后,就发了疯似的把整个房子能拆都拆了个尽,简直是遇人就打,遇物就砸。

等发泄了一通以后,他瞪着赤红的眼看着赵义那边的院子,便是咽不下这口气地狠声道:“你等着瞧!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赵典!”

他喝了七八个奴才,手里都拿着棍棒,便是凶神恶煞地出了府去。

赵义听下人说了,也是皱了眉头,只是不知他是出府去寻谁的麻烦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赵典到了沈家附近。

这是一条沈昊回家的必经之路,然后他让那七八个奴才都守在胡同那儿,只要见了沈昊,就马上给他下死手去打。

七八个奴才都齐声应了下来,他们一向跟着赵典在京城中横行霸道的,这些打人的事情都是常事,还真没有多想的。

只要留一口气不死就是了。

赵典咐咐完以后便是昂着头走到了对面的茶楼里喝茶,就坐在窗口边盯着对面的动静。

他的神色像盯着一个死人似的带着一股能把人退避三舍的戾气。

茶楼是个小茶楼,知道这赵典是京中一霸,也不敢惹他,连瞧对面的动静都没敢抬眼去瞧。

此时正是夕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本来客人就不多。

这个时辰,也是沈昊从书院下学的时辰,他的身边只带了永福一个小厮,当他快要走到茶楼那儿时,躲身在胡同口的那七八个奴才早已经看见了他,也举起了手中的棍棒。

沈昊根本没提防,手里还拿着个扇子在手中敲,和永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两人走到胡同口时,那七八个奴才都一齐窜了出来。

不管是沈昊还是永福,都是下尽了全部力气去打,沈昊和永福手无寸铁,又是措手不及的,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吓得来往不多的行人都像鸟雀受惊一般四处逃散……

……

乔靖远从远处走来,他今天考完第一场出来,就看见了若昀站在考场外面等他。

她脸上含着明媚的笑容。

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叔那儿没什么事情,他听了以后,才算是真正地放松了一口气。

但直到在若昀的住处吃饭时,若昀才跟他坦白了他进考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他没想到从二叔嘴里说出的真相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