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在一旁醒了,看见沈鸿来了,便是一惊,又见这男人也醒了,更是彻底醒了个透。
“小姐这么早过来?怎么不叫醒老奴呢?”杨叔有些顾忌地看着这男人。
莫非这男人对他家小姐有什么企图?
以前老爷还是兵部侍郎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打过小姐的主意,这个男人皮囊虽好,但越是皮囊好的男人便越是靠不住,祖宅里没有小姐的长辈在,他得替小姐多看着点。
杨叔心里打定主意,若是这男人想要对她家小姐有什么想法,他是一定不会对他客气的。
顾云忻听了杨叔的话,便侧头去看他一眼,似乎是知道杨叔在想些什么,但他并没说什么,而又重新低头写着字。
沈鸿看杨叔这护主的神色,便笑了笑:“杨叔不用担心,顾公子是好人,我看杨叔正好睡着了,就不吵你了,不过是刚过来,顾公子要抓药,我让他写药方罢了。”
杨叔听了倒没说什么,他原是淳朴宽厚的老人,只要这人不坏,救人一命就是七级浮屠。
走过来看他写的药方,杨叔讶道:“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倒写得一手比老爷还好的字。”
杨叔是沈家的老仆,老爷沈磐年少时读书他都是在旁侍候笔墨的,只是老爷高中了后,杨叔还是呆在祖宅这里侍侯老太爷老夫人罢了。
所以一看这字,杨叔就知道这少年写得好。
顾云忻听了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放下笔,将药方吹了吹,方才递给站在一旁的沈鸿。
“还没请教,姑娘贵姓?”
他的举止神态之间透着一股贵气,说话的声音很是沉着有力,跟配音似的有磁性,虽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他说出来,却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沈鸿心里思量着他的身份,还没说话,杨叔就开口了。
原来是杨叔怕小姐与他接触得多了不好,要知道这少年少女的,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最容易出事了。
所以连忙替小姐答道:“我家小姐姓沈,是兵部侍郎的女儿,不知公子贵姓?从哪里来的?这伤又怎么来的?”
原来杨叔还是多了个心眼,尽管老爷被贬到戍边去了,可顶着个官老爷的帽子,如果这少年有什么想法,也要惦量惦量,却不想这少年不管是容貌、气度还是穿着,都不是普通之人。
兵部侍郎沈磐?
顾云忻看着沈鸿,眼里闪过些微的讶异,她竟是沈磐的女儿?
沈鸿心里有些复杂,这什么兵部侍郎爹的,她是真不打算去找这个爹,所以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是沈磐的女儿,而对于即将要离开这儿的事情,她也实在很头疼该怎么跟杨叔说。
毕竟这几天的相处,这位老人家和霭可亲,尤其是待沈鸿就像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杨叔一连三问,顾云忻却一个字也不回答,杨叔见他双眼只盯着小姐的脸,便重重地咳了一声。
瓜田李下,不可不防呀。
顾云忻便收回视线,靠在床头看着杨叔说道:“晚辈姓顾,顾叔别见怪,若不是得你们所救,我这条小命恐怕就不保了,您放心,等我吃过这几天的药,我就会离开。”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是个识礼之人,只是避开了另两个问题。
杨叔心想,这少年,怕也不是个普通人,也不宜太过得罪,何况他身上有多处伤口,虽然不致命,可也需静养才好,便让他先住下养伤吧。
杨叔回头与小姐说道:“小姐,您回去吃早饭吧,这里让杨叔来照料就好了。”
沈鸿笑了笑,知道杨叔担心什么,便与杨叔说道:“我吃了早饭要出去一会儿,顺便给顾公子抓药,这里就麻烦杨叔看顾了。”
自打小姐回来便每日早晚都去荷田那边走走,杨叔也习惯了,只是去县里,总是不大放心。
但想想以前小姐觉得家中清冷,又不好拘着她不让去,幸好现在是太平盛世,世道也算好,便也由着她了。
沈鸿看了一眼顾云忻,没说什么,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回去吃了早饭,沈鸿让人备好了马车,便与袅晴出门了,去县城约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坐在马车上,沈鸿研究着手中的那张药方。
或许不是一个时空的原因,很多的药草竟然是她从未曾听说过的。
看来找秦绮的同时,她也需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朝代的信息才行,只是身边的人都是从未出过远门的,对于这个朝代除了基本的信息之外,也没有更多的可以打探了。
马车在茶楼门前停了下来,袅晴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沈鸿下来。
她这两天因为肚子不适,人看着都消瘦了一些,但因为容貌姣好,楚楚怜人,所以与沈鸿站在一块儿时,两人就把茶楼里的客人目光都吸引了起来。
沈鸿倒没觉得有什么,坦坦荡荡的,没一会儿客人便也自觉地收回眼神说话去了。
“小姐来了?今天是听戏吧,还早着呢,要到午时才开始上演。”小二哥认出她们来,熟练地说道。
沈鸿笑笑:“小二哥,我能不能到后台去看看?我想找戏班子的头儿聊几句。”
小二哥看沈鸿穿着容貌都像是个官家小姐,倒也好说话,马上领着她们去了后台,只见戏班子里的人坐在里面,地面上堆了一堆的道具,杂七杂八的,伴奏的乐器如大鼓、杖鼓、拍板琵琶一类的便都放在一边。
他们慢慢悠悠地开始化妆穿衣服,还有的在一旁拿着道具演练着些什么,有个穿了戏服的女子拿了琵琶在低头弹唱。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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