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是另一个真相,他的父母的死确实不是意外,但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的人与事,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
他在若昀的住处坐了一个下午,出来了以后,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着。
走着走着,他方才想起沈鸿来。
若昀说,如果不是有沈鸿帮忙,二叔不会说出真相,他早就会逃远了。
所以他回过神来,跟人问了去沈侍郎府的路,他知道时辰已经很晚了,他不一定会见到她,但他就是想去见见她。
所以他走着,一边走一边想。
若昀让他别多想,现在一切最重要的就是考试,只有他把心神放在应考上,等高中以后,进了官场,才有更大的希望能查清这件事情的背后。
他不知道,他的心思很混乱。
他很想回去,找那个吴常良问上一问,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人会那么傻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如果他那样张扬地去做,只会永远不知道真正的真相。
那场火是不是吴常良让人去放的,是二叔在撒谎还是这就是真相?
他正走着,想着,心口如以往那般又堵又闷得他透不过气来,他想哭,但他哭不出来,他竟习惯了,他可笑地扯了一下嘴角。
“别打我少爷!别打我少爷!求你们了……”
“要打就打我!要打就打我……”
哭喊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抬眼往前看去,只见一群奴才打扮的人手里拿着木棍,正在往一个年轻公子身上不要命地打去。
一个小厮为了护住那年轻公子,想扑在年轻公子的身上,那些棍棒同样丝毫没有迟疑地也落在了他的身上,但不过数下,又狠狠推开了他到一旁,只围着年轻公子下手。
乔靖远站住了脚。
看着眼前的这个以多欺少的情景,他的胸口那些郁郁不散的气顿时便是涌上了心口来。
他走了上去,一手提起一个恶奴,便是一扔。
那些恶奴大概是没有料想到,居然会有人这样嫌命长多管闲事,因此愣了一愣后,手中的棍棒便都改了方向朝着他而来,嘴里叫嚣着。
心里郁沉积压了许久,乔靖远伸手夺过了其中一个人的棍棒,他以一敌八,并没有理会他们的那七八张嘴都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就想打一场。
狠狠地打上一场。
所以他比他们更像一个疯子。
他的功夫比他们好得多,但他全都不用,他只用实实在在的拳脚功夫。
他打出去的力气,让他得到了内心一直得不到的宣泄,而打在他身上的力气,他亦不觉得痛,因为这些打在身体上的痛,不及他心口的痛一分。
他不要命似的打法,像失去了理智似的打法,终于把那七八个奴才都给吓傻了。
他们都怕了,也就不敢再跟他打下去,扔了手中的棍棒便是撒腿就跑。
坐在茶楼窗前看的赵典,一开始看见棍棒落到了沈昊身上,他便是看得痛快,胸口的恶气也出了大半。
直到有人出来搅了他的好事,他才站了起来。
恶狠狠地看着那人以一敌八,跟疯子一样地打得他的奴才都落荒而逃,他胸口的气又噌噌噌地升了更多的上来。
人都走完了,街上安静得连根针落下来都能听得见。
乔靖远站在那儿,他的身上也有多处的狼狈,但他没感觉到疼。
他的手中拿着的那根棍棒上带着血。
他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正一滴滴地滴到地上,周边的人都躲了起来,所以这滴下来的声音,竟然清晰得可听得见。
他怔怔地站了会儿,理智方才一点点回归。
他无力地松了手,棍棒落地发出响声,而他身后的小厮正在嚎哭着,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被打昏过去的年轻公子头上衣服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被打昏了还是打死了。
他走了过去,将他弄到了他的背上。
小厮应是受刺激过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但他没有心情安慰人,所以只是瞧着他说道:“前面带路。”
永福愣了一愣。
然后方才真正的回过了神来,他颤着嘴角,激动地说道:“就在前面,你跟着我来。”
……
沈鸿在房中坐着绣花,她平日里对这些针线上的东西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今天在府里无事可做,看见袅晴在描花样子,便也学着来。
绣了一个下午,绣了半朵花出来,她看着也是颇满意的。
正和袅晴请教着接下来的绣法,春香却是一下子惊慌地跑了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少爷出事了!您快过去看看!”
沈鸿吓了一跳,也顾不得问春香,丢了手中的绣花便是跑了出去。
沈惜冰和赵姨娘还有周姨娘和沈惜月也都得到了消息,几人在路上碰到,便是一起往沈昊的院子急急赶去。
沈昊的院子里早站了好些丫头婆子,都是朱熙春和沈惜菡身边侍候的。
见了她们这些人赶来,她们都忙着行礼。
但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些礼数呢。
周姨娘赵姨娘看也没看她们,都一齐慌张地进了屋去。
沈鸿和沈惜冰沈惜月也都跟随在后进了屋去。
屋里面,永福正跪在地上哭着说着事情发生的详情,大夫还没有请来。
朱熙春看着躺在床上不知怎么样的儿子,耳朵里听着永福的说话声,顿时便是又气又急得掉泪。
“你先出去,回头再传你说话。”
朱熙春看着儿子,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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