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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讨厌鬼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苏雪示意鹰雕回去休息,跃下屋檐。

有时候,动物比人类更敏锐,

讨厌鬼满头问号:是它发现了什么吗?

刚刚屋檐上有人,小雕没有任何发出警示,代表它对来人的气息不作防备。

讨厌鬼对此感到诧异,不过因为注意力都用来观察目标了,所以并没有察觉什么,挠着头:那会是什么人,话说正经人谁会三更半夜待在别人的屋顶,难道是什么特殊癖好?

说完,讨厌鬼猛地咳了咳:当然,正经人为了工作也会待在别人屋檐,毕竟是值得尊重的打工人。

并不在乎讨厌鬼话语中的意思,苏雪脑海浮现一个人的身影,联想到某些事情,敛眸下:还需要再看看。

看了一眼缩在床角,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圣女,苏雪把瓦罐放在桌上,打开乘温。

氤氲的热气冒腾,药味在屋内四散。

沉溺在各种情绪当中,根本没有发现想着的人已经去而复返的圣女,闻到浓郁的苦味,恍然回神,可算注意到了房内的变化。

她猛地抬头,直直望向那边站着的人,咬唇的贝齿深陷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受惊,水润眸子躲躲闪闪的。

仿佛弱小动物对于大型肉食动物感到的天然恐惧。

以至于苏雪端着温度适中的药过去的时候,那边的漂亮女孩颤着睫毛想要后退。

但可惜的是,她本就缩在床角,退无可退。

圣女指尖焦躁不安地蹂.躏着薄纱,眼看人越来越靠近,心尖一颤,鼓着气厉声叫停人,“喂,你、你等等,不要靠近我!”

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二把手步履不停,径直向她走来。

袭来的冷香,置若罔闻一意孤行的态度,简直跟纠缠困扰她的梦境中,抓着她执意要作画的二把手一模一样。

一时间让圣女分不清眼前的是虚幻的梦还是真实。

最终,二把手站在床边。

俩人相隔的距离四尺不到,一股刺麻感陡然窜上后颈,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再次面对这人,圣女总感觉弱气了几分。

她微咽口水,脱口而出:“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的话所含的意思是什么,在旁人看来,就是她病糊涂了。

苏雪视线落在女孩布满红霜的脸上,伸出手,在她涌现各种情绪的目光下,平淡道:“圣女,该喝药了。”

瓷碗中褐色的液体荡起圈圈涟漪,苦涩难闻的味道占据了这片空间。

“什么药。”一股药味让圣女直皱眉,她警惕地盯着,研究着这东西是对方的什么新花样。

难不成是什么能够让她难堪的药?

脑中合时宜地冒出她无力抓挠着桌面的画面,圣女咬着唇,盯着药碗的眸子愈发警惕。

只是被湿漉漉的水光覆盖,看起来不像是抗拒,反倒像是在怯生生地发出邀请。

“治风寒。”

见人久久未动,苏雪俯身,在漂亮女孩紧绷着身躯,往后缩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捧住碗壁。

“温度正好,圣女不必担心。”

圣女睫毛一颤一颤,粘染着点点水光,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手背上的温凉上,被人带着喝了好几口之后还无知无觉。

直到碗快见底了,唇齿溢满了苦涩,圣女才后知后觉地回神,短暂地忘却了各种理不清的情绪,怒瞪了眼前人一眼,“我为什么要喝风寒药,我又没染病!”

苏雪:“那为何圣女满脸通红,身发热,汗流不止。”

这句话可问到痛处了,圣女噎了噎,真相如何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在眼前人古井无波,却莫名透着一股有病就要喝药的视线下,她咬着牙,眼眸冒着火,一股气把剩下的药喝完了。

“你说的对,我的确染了风寒。”

把空碗攥的紧紧的,可谓咬牙切齿。

苏雪点了点头,取回空碗,转身离开。

圣女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不到一会,人去而复返,不仅如此,原本空去的药碗重新盛满了褐色的液体。

“圣女情况严重,还需多喝些药。”

苏雪把带过来的瓦罐放在床边。

视线从药碗移到那圆润润,冒着苦气的瓦罐上,圣女僵了僵,身上的温度如愿褪去了。

她现在格外希望眼前的一切是梦。

驱寒药的效果极好,圣女蒙头睡了一晚之后,精神出奇的好,表现于,在院园散步的时候,还时不时瞪着某个献上良药的人。

苏雪对此无动于衷,倒是迎面走来的冬箐多看了几眼,以为是小姑娘家家闹了什么别扭,不过她向来不会管对方的私事。

“大人,今个儿有事吗?”见苏雪摇头,冬箐挑眼轻笑,“那不如陪孩子们玩玩,自从大人回来,她们一个个眼巴巴跟什么似的。”

眼下本就无事,苏雪颔首,转眸看向身边的女孩,还没说什么,冬箐再次开口:“这位姑娘也一起吧,人多热闹。”

圣女撇过头,神情有些不自然,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到了西园,还未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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