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秋的这些话,别说云染和容与,就连田佳盈都忍不住黑了脸,她站出来瞪了一眼聂秋,反驳出声。
“聂秋,当时的那些误会不是早就已经解开了吗,你如今又突然跳出来反咬一口,未免有些太过可耻了吧?况且,造谣污蔑全凭你一张嘴,你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流云镇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个聂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凤忧尘和安意昕出事,云染被人构陷的时候过来,摆明了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田佳盈话音刚落,田玉明忽然出声斥道:“盈盈,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退下,谁是谁非待聂家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之后大家自会决断,你休要再插话。”
田佳盈仰头看了一眼自家爹爹,有些不太情愿,“可是,他……”
田玉明脸色微沉,“听话!”
田佳盈虽然很想帮云染,但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总不能不给自己爹爹面子,犹豫了一下,她看了一眼云染。
云染接收到她的目光,唇角牵起了一丝浅淡的弧度,对着她摇了摇头。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希望连累到旁人,田佳盈能站出来替她说话,已经让她觉得很感激了。
见此,田佳盈应了田玉明一句,往后退到了一旁。
“是。”
聂秋和王薛为两人见田玉明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双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抹亮光。
聂秋伸手擦了一下泛红的眼角,上前走了一步,接续控诉。
“田尊主您有所不知,当时我们只是碍于云染背后的权势,不敢得罪她,所以才没有跟她计较到底的,我们当时觉得,经历过那次差点被我们发现的事情之后,云染以后也许就不敢再害人了,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悔改,甚至连凤少主和安小姐都敢害,这次,就算真的会得罪碎云峦,我们也要出面指控云染这个满手鲜血之徒!”
容与见聂秋越说越过分,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紧手中的七火扇,他张了张唇,作势就要上前驳斥。
然而,云染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冲着他摇了摇头道:“多说无益,既然他们要指控我,就看一看他们究竟带来了什么证据再说吧。”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污蔑了,既然他们这么执着的想要将这些罪名施加在她的身上,她如今倒是想要看一看,他们究竟打算如何做。
容与低头看了一眼云染抓着他手臂的指尖,眸中闪过一抹担忧,他低声唤道:“染染……”
不知为何,今天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想着,容与看了一眼王薛为带来的那些除了聂秋之外的,所谓的证人,看着里面那几个有些熟悉的面孔,他凝了凝眉。
云染对着容与轻轻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他道:“无碍。”
云染都这么说了,容与虽心中担忧,但还是听话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坚定不移的表明着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