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注定是这流水镇居民的无眠之夜
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连续两天纵火!
他们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家伙,一下子烧了一条街的房子!
他们哭嚎,他们逃亡,他们祈祷,他们不知所措。
在这场大火之中
独善其身的人在这大火中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静观其变的人在这大火中成为了最疯狂的人
心存侥幸的人在这大火中终于无法幻想侥幸
而他们的对面,正是这场火灾的纵火者。
阿飞坐在这条街的对面,因为中间隔着一条河流,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火势会蔓延到自己。
张虎陪在阿飞身边,他们身后,是几十号全副武装的兄弟。
“哈哈哈,看那,多么壮观的场面,我最喜欢看这些贱民们被烧的四处奔逃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阿飞大笑着,满是横肉的脸上因为狂笑,而不断地发颤。
伴随着对岸那房屋倒塌声和哭天喊地的哀嚎声,倒是成了阿飞最喜欢听的背景音乐。
“是啊老大,能有如此伟大手笔的,除了您祖父之外,也就只有您能做出来了!不,您比他还要厉害!”张虎忙不迭的拍着马匹。
数十年前,当阿飞他爹还是一颗精子的时候,阿飞的祖父,便是镇子里的响当当的纵火犯。
而阿飞的祖父干的最让人赞颂的一件事情,便是曾经阿飞的祖父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烧了这流水镇的半条街!
那场火灾,烧的那叫一个欢快,那这流水镇的贱民们死的死,伤的伤。
正是凭着这一伟大手笔,让阿飞祖父成为了流水镇阿飞一族最受尊敬的纵火犯。
而阿飞的祖父,更是被阿飞族人钉在了历史的光荣柱上,受人尊敬。
而自那之后,镇子里的人,每天都生活在纵火犯的恩泽之下。
“哈哈哈,那是自然,老子的威名虽然算不上响彻整个神农国,但是在这个镇子中,我要是敢称呼第二,绝对没有人敢当第一。”
阿飞一脸得意,并且想要翘个二郎腿。
“是是是,谁敢跟老大叫板,我张虎第一个不能饶他!”张虎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心中却早已有了另外一个算盘。
【麻蛋,要是那天你敢烧老子的房子,老子绝对把你这个残废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报告飞哥,我们抓住一个刺客!”
正当阿飞和张虎两人聊天的时候,一个汉子忽然过来报告了一句。
“刺客?带上来!”阿飞脸色一皱。
不多时,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便被五花大绑的两个汉子带了上来。
少年满脸清淤,衣衫破烂,有气无力,还是靠着这两个汉字架着才勉强站立起来。
很明显,是行刺失败被人揍了一顿带上来的。
旁边一个汉子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被削尖了的木棍,那个,便是少年行刺用的武器。
少年没有力气,只能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个人。
瞪着这个害死自己老板,毁了自己一切还自诩“圣人”的混蛋。
阿飞不屑的扫了一眼这个少年,又看了看旁边汉子手中的带尖的木棒,脸色又满是鄙夷之色。
“就这?”
“飞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张虎又问了一句。
“一个小角色罢了,正好,可以去给那条街添一把火。”阿飞淡淡的命令了一句。
似乎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
“明白!”
说着,阿飞便直接略过了这个蝼蚁,又是眯着眼看着那些四处逃窜却是被火焰挡住去路无路可逃的贱民。
“你说,这些被烧之人,现在肯定很暖和吧。”阿飞忽然说了一句。
而此时两个汉子的动作很是利落,架起少年,呈投标枪状,朝着对岸投射而去!
轰!
少年被精准的投进了火堆之中。
火焰,迅速将少年的衣服烧着,又是瞬间的将其全身烧遍。
少年虽然努力挣扎的朝着河岸的方向奔跑而去,最终却只是徒劳无功。
从远处看,像是一团燃烧的滚动的火球。
“好美丽啊,你不觉得吗?”阿飞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火势愈发之大,很快,少年整个身子消弭在了这熊熊烈火之中。
阿飞能看见,那少年挣扎着伸出手臂,想要朝着河岸的方向努力前进,但最终徒劳无功。
“哎,只可惜,美丽只是短暂的。”阿飞略微叹了口气。
而正当少年准备放弃这最后的希望的时候,一双手臂忽然架住了他!
“什么?!”
“线团,这小子就交给你了。”陈天看着对岸那坐在轮椅之上的阿飞,淡淡的说了一句。
“放心吧老大,我的能力,救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条街的人,我倒是可以变换水质形态灭一下火,要不要做?”线团问了一句。
陈天顿了顿,沉吟片刻。
“那些人,不配救。”
“明白!”
……
“飞哥,事情不对!”看着河对岸忽然出现的黑色身影,张虎本能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河对岸,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戴着红瞳面具的年轻人。
“糟糕,这是外乡人!”忽然间,张虎大喝一声,脸色一凛。
“武其他,没有干掉这个外乡人!”张虎又是大喊了一句。
阿飞只是下半身瘫痪,但是不代表他瞎,更不代表他是个智障。
看到陈天这身打扮,阿飞已经明白了!
只一脚便将自己踹残废,还能在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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