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左右。
到了武馆闭馆的时间。
学员们一个个从武馆离开,有说有笑的。
不管是学员,还是教员,都纷纷向芦屋良道别——现在的他,在后藤武馆里,就是有这样的地位。
比后藤父子都要更有威信。
只是还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刚收取完武馆放置收益的芦屋良,还没细细体会收获的经验,便皱着眉,向外走去。
西沉的日暮下,一头格外显眼的黄毛,在随晚风飘扬。
黄毛叼着个香烟,背对着武馆,企图营造出那种潇洒忧郁的气质。
旁边还站着四五个小弟,正在骂骂咧咧的驱赶着从武馆走出的学员。
“丸山社办事,闲人退散!”
听见“丸山社”这个名字,好些学员面色一变。
而且很快联想到了关于这家武馆的一些传言——原来被极道盯上这件事,是真的吗?
有几人眼神迟疑,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在这家武馆学习。
三日月堂前不远的街道上。
“妈妈,他们是坏人吗?”
下午时还和芦屋良打过招呼的小男孩,拉着妈妈的衣摆,有点害怕,但依旧疑惑的问道。
年轻的母亲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把孩子拽到自己身后。
“晴树,别乱说,我们回家!”
“可妈妈你不是说,遇到坏人,要和他们抗争到底......”
“唔!”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捂住嘴,拉着向后走去。
他瞪大双眼,不能理解母亲的做法。
“嘿嘿嘿......”
离母子俩最近的流氓咧嘴一笑,一扭身就挡在了他们身前。
“小弟弟啊,我们就是坏人啊!”
“但要记住,既然说了我们的坏话,坏人......可是会生气的哦!”
他贪婪的目光,落在了那位母亲的饱满的身材上,正准备伸手。
“啪!”
流氓发出一声痛呼:“啊!”
刚伸到一半的手,被一根擀面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力道不轻,手上立刻发红。
“哪个混蛋!?”
他怒气冲冲的抬起头。
还穿着围裙的月守梓,站在他面前,拿着擀面杖,秀眉倒竖,气势丝毫不怂。
“喂喂,这还是个小美女啊!”
“兄弟们,是时候让咱们教教她社会的残酷了。”
旁边的流氓本来没怎么在意,但仔细一看月守梓的长相,一个个兴奋的吹起口哨。
而被打了一棍的那人,表情一转。
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笑得更加猥琐。
“小姑娘,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砰!”
他的狠话还没放完,侧边的肋骨猛然遭遇一次重击。
“呃啊!”
流氓的惨叫,比方才凄惨了数倍。
他身体差点没站稳,就要倒在地上。
“你他(喵)妈的!”
“去死!(西内)”
这个流氓彻底被激怒了,勉强站直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起身就要给侧边的人来上一刀。
——这种小流氓,反而比那种经验老道的极道更危险。
——因为他们太嫩,下手没轻没重,反而是老手,知道哪些部位致残而不致死。
可流氓一抬头。
视线里看见的,却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
一张血盆大口!
准确来说,是一头趴在他身上的黑色恶虎。
只是由于距离太近。
在流氓的视角里,仅仅能看见那狰狞的大口。
四颗锋利的虎牙就在他的眼前,嫩红的舌苔都清晰可见。
温润的吐息粗重的拍打脸颊。
好像还有几滴粘稠的液体从上方滴落。
恍若有一声猛虎的咆哮声,直直的、无法抵抗的钻进近在咫尺的双耳。
震耳欲聋。
这当口,流氓仅存的大脑容量,已经没有空间去思考“街道上为什么会有老虎?”“我之前竟然没看见?”“它怎么会扑到我脸上?”这些问题。
他只想逃。
但是,想逃又逃不掉。
因为他的全身,包括不仅限于双腿,全都被吓软了。
虽说在2021年,貌似有很多人可以借助“一个滑铲”轻松解决一只老虎。
可搁在现实里,要是脸上真的突然蹿出一只这样的大家伙,不要说敢于对它发起攻击,不被当场吓尿都算是好的。
“铛——”
小刀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金石相交的声音。
流氓彻底站立不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脸色苍白,双目呆滞而失神。
“你丫的!”(kisama)
周遭的流氓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同伴被做了什么。
好像只是一回神,就看到一个身穿柔道服的少年站在他们面前,而同伴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极道还是比较讲究“兄弟情谊”的,这会儿自然一个个向芦屋良围上来。
芦屋良站立他们中央,目光清冷,环顾四周。
仅仅是这股平静的气势,就莫名让流氓们心底一阵发毛。
“你们这些混蛋,全都给我住手!”
流氓们还没真正动手,就听到他们目前的老大——那个黄毛青年,用愤怒且颤栗的声音怒喝道。
可意外的是,黄毛大哥的怒气......
好像是针对他们的?
“好久不见了,黄毛君。”
芦屋良冲着黄毛微笑。
他从来都没记过这人的名字,索性还是直接用“黄毛君”来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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