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老于从梦中醒来,好一个真实的噩梦,禁不住想起了在家的老娘和小妹,正伤感的时候,一声暴喝从耳边传进大脑,“起来都给老子起来,一帮猪,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老于其实不老,只有三十多点,已经在这个工地上干了六年了,六年来与家人从没联系过,不是不想联系,是根本无法外出,他是个石匠,有一副雕石头的好手艺,被强征来给这个诸侯王修建陵寝。这个梦让老于对家乡无比怀念。
小妹怎么样了,嫁人了吗,老娘身体不好,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当地官吏承诺只要自己来修陵,就免家里的赋税,如果没有赋税,他们娘儿两应该过得还可以,父亲死的早,家里没什么大的劳力,老于一阵阵担心。
老于摸摸索索的拿起外衣,穿在身上,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每天白天干到天黑,早晨天不亮就起来接着干,这身体上的劳累是一个方面,主要是这思乡的情绪难以排遣。
走出大门后,由于步履稍微慢了点,工头一鞭子已经抽到了头上,老于头一偏,让过头部,鞭子抽在了身上,发出噗的一声,挨打次数多了,老于掌握了一套对付鞭子的方法。
那薄棉袄已经被鞭子抽的空空洞洞。老于来到门外,黑暗中看到地面一层白霜,老于紧了紧身子,走到工场。
天微微亮的时候工头去吃早饭了,小毛偷偷的摸到老于身边,轻声说到,“还差两百块就基本可以了。”工地上盛传,他们这批工人要被陪葬,一般墓主人为了保密会将修建陵寝的工匠活埋。
所以他们私底下商量了一个办法,把部分石料中间镂空,用来封堵已经挖好的逃生出口,这石材中间被挖空,挖起来不费事,老于是镂空雕的好手,所以老于负责这空石头的制作。
工地很大,工头转一圈要好久,所以老于抽空做了很多镂空石头,现在随着陵寝的竣工,这地道和镂空石头基本也做的差不多了。
两个月后,陵寝完工了,大家吃了一顿好的,六年了第一次见到了肉,还有鱼,老于知道竣工了,墓主应该动手了。吃完以后,大家被分批赶到了工地,工头发表了激情洋溢的讲话,说这些年大家辛苦了,还有一些收尾工作,做完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于是大家分散开来开始在墓道各处进行收尾工作,忽然天一暗,上面封顶封上了,在封之前工头对大家喊话,让大家放心,这只是测试,但接下来老于就听到了封堆盖土的声音。
没多久大家开始慌了,因为墓道空气变得稀薄,劳工们开始砸门,乱窜,有些劳工开始用手指拔石头缝隙,手指趴的血淋淋。
老于正在左顾右盼的时候,发现有人拉自己的手,回头一看,是小毛,小毛拉着老于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很小的墓道,已经有几十人在那里等,老于望着他们点了点头,领头的工人拿着铁镐开始砸墙。
一会功夫砸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地方,大家鱼贯进入小洞,开始向前爬去,这通道并不是直的,弯弯曲曲的好像有好几里路,可见当时的工程有多辛苦,这一切可都是偷偷摸摸的干的。
就在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最前面的工头举手示意大家停下,前面一个石头块堵在前面,只要推开石块大家就可以逃出升天,老于已经开始怀念老家的泡菜了。
忽然领头者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本是空心石头堵的洞口,按道理轻轻砸一下就可以通了,可现在竟然无法砸开,这问题就大了,洞口还使不上劲,领头者费尽了力气都打不开,领头绝望了,转过头来问:“老于,你确定所有的石块部镂空了吗?”
老于停顿了一下说:“应该镂空了吧,”领头者怒到,你到底是镂空了没,在这紧急关头,大家的情绪极容易感染,一些工匠开始对老于怒目而视。
领头者又折腾了一会儿以后,放弃了,指示大家后退,于是大家又倒退到了墓室,领头者和小毛开始坐在地上商量怎么办。
商量了半天他们都没拿出什么有用的办法,领头的几个人开始吵了起来,一会儿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开始打了起来,随着打斗越来越激烈,加入的战团的工匠越来越多。
这时忽然有人说,我们出不去是那石头的问题,我们应该找做石头的人算账,马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有人开始冲老于挥拳头,一会儿加入打老于的人越来越多,老于刚开始还能挡挡,最后就已经倒在了地上,随着一铁镐,老于陷入了黑暗。
老宋从死囚牢房里爬起来,喃喃自语到,都这个时候了,还做一个这样的梦,老宋坐起来叹了口气,老宋是个画师,平时也算是个文化人,帮人家写写信,写写对联画画像之类的,日子还算过得下去,但平时以文人自居,平时大事做不了,小事不屑干,所以和夫人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
随着时间推移,夫妻矛盾越来越深,老宋一般都睡到画馆,晚上也不回去,文人都有文人气质,文人气质总是有人喜欢的,这不,隔壁老王家的媳妇来老宋家里求了一次画,对老宋倾心不已。
三天两头的往老宋画馆跑,老宋虽然不是登徒子,但也不是柳下惠,加上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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