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看着窗外皎洁的皓月,在手表的指针跨过午夜零点之时——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被束缚在这个村子中了。只有一个月后,到了7月8日午夜零点,才可以离开这。
一个月……还真是长得罕见啊。
以惯常的血字指令而言。
他还清晰记得……叶可欣第一次带自己,去见夏渊的情景。
住在1006室的夏渊,当时给李隐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会吧?他就是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住了四年的人(一年前夏渊居住时间为四年),真的假的?
戴着副无框眼镜,穿着笔挺烫贴的西装,身材修长,面容儒雅和善,看起来……怎么也无法和李隐心目中的楼长划上等号。
“你是新的住户?”夏渊那时候,很容易地就接受了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是的,夏先生,我……”
“什么也别说了。”夏渊立即让他在房间内坐下,然后对叶可欣说:“可欣,去通知大家来新人的事情吧。”
可欣那时候看着夏渊,脸不禁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居然都有些不敢直视他。接着,腼腆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夏渊的房间,和李隐的差不多大。不过,相比之下,布置得更为朴素一点。
“你别太紧张,”夏渊微笑着说:“第一次进入这个公寓的人,都会不知所措,而当我告诉他真相后,都会有一种世界观崩溃的感觉,很难接受和相信。”
“我……我到现在,对这一切都感觉是云里雾里的。”李隐扶着额头,说:“夏先生……我,真的要一直住在这里?”
“喝咖啡还是茶?”夏渊却不直接回答,而是从橱柜里取出了一个陶瓷杯子,说:“我这里有杭州的雨前龙井,咖啡的话,也都是哥伦比亚和巴西的进口咖啡,我父母在国外寄给我的。”
“咖啡啊……我一直都感觉这种东西和中药没区别。”李隐苦笑着说:“嗯,茶好了,对了,不要加枸杞子。”
“好的。要不要加点菊花?”
“可以。”
夏渊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比李隐稍微大一些,但是行事却很老练,他泡完茶后,亲切地将它递给了李隐,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尽可能地去相信吧,我可以向你担保,我绝对不会撒谎。不过,你能够接受多少,我也没有确切的保证。”
“我,我明白。”
接着,夏渊就将一切告诉了李隐。
当一切说完的时候,李隐的表情已经是惊愕到无以复加了。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么诡异的说法。
但……这又是真的。他已经试过走到巷子外面看这里,果然……公寓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确实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异常建筑。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我必须告诉你……离开这个公寓超过四十八小时就会死。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一点录像。我为了能够让人相信这一点,以前曾经……”
“我信。”李隐却是很轻易接受了这一点,接着说:“那么……你们,在那些血字指示的地点,都遇到了……遇到了……”
“是的。”夏渊说到这里,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很遗憾,我从进入这个公寓开始,就再也不是无神论者了。”
“唯心……的存在?”李隐此刻手也开始不住地发抖起来。
夏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能够活到今天,回首过去,简直就是噩梦啊。单单只是回忆一下,我都怀疑自己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
李隐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刚才说……一般公寓内不会有血字指示间隔超过半年,那么……同一个住户的话,血字指示一般有可能间隔多久?”
“这很难说。”夏渊继续说道:“最初会比较快,隔几个月就会有一次新的血字出现。但是,越是到后面,间隔时间也就越长。我已经完成了五次血字指示,而上一次血字指示,距离现在已经快要过一年了。”
“那……岂不是说不发布指示的情况下,我们就必须一直住下去?”
“对。没有办法。十次血字指示就可以离开的说法,也是我刚住进来的时候,老住户告诉我的。而那些老住户后来,也都死了。”
李隐很清楚……恐怕自己今后,也要在这个公寓内,生活很长一段日子了。
接着,夏渊带他认识了各个公寓内的邻居们。
给李隐带来深刻印象的有以下几个人,住在706室的华连城和伊莣夫妇,那对夫妇都很年轻,似乎刚刚大学毕业,他们比李隐早一年住进这个公寓,和他很谈得来;还有两个人,也让他难以忘记。
一个,是住在502室的唐文山,还有一个,是住在402室的小田切幸子。
唐文山,是个极为阴沉寡言,双目极为冰冷的青年,看到任何人,都是一副对方和他是不共戴天仇人一般的表情;而小田切幸子是一个从日本来中国留学的大学生,中文说得非常好,而她则是很冷静、沉着的表情,让人感觉看不透她。而幸子她给李隐留下深刻印象的另一个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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