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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慌慌张张的朝家中奔去,还时不时回头向后张望着,连落在医馆门口的柴伙都忘了挑。其举止鬼鬼祟祟,想不让人起疑都难。

只见他迅速的进了门,“梆——”的一声大力合了门扇。在关门瞬间瞥见了门口的东方琉璃,一张脸更是吓得煞白,比大白天活脱脱的见了鬼的还要夸张上几分。

“啧啧——”若说方才他只是一时兴起略有怀疑的话,此刻他便有十之八九的把握敢确定,这个刘樵夫,必然与那死去的妇人有所关联。

为了避免自己有偏见冤枉了好人,东方琉璃拦住好几个路人向他们打听有关这胭脂匠的婆娘和刘樵夫的事。

“花大姐——”东方琉璃看见一个身穿藏蓝简单布衫的大婶恰巧从窄巷外路过,笑嘻嘻的凑上去,“我能向你打听些事吗?”

“东方大夫啊?”那妇人三四十岁的模样,包着头巾,见东方琉璃这样称呼她,一张长满皱纹的脸笑嘻嘻的,那皱纹比菊花上的褶子还要多上一倍,“有什么事可要问小妇人的?”

东方琉璃强忍住内心的憋笑,看来犯花痴不止是小姑娘的专利啊!

随即露出一个风流倜傥又不失和煦的笑容来,暖暖的如同这春日里的朝阳,直达人心底。

“是这样的,刘樵夫他昨日里来我的医馆看病,一不让把脉,二不让观脊背,只说是身上长了些毒疮要我开些药来给他喝。我拗不过他,只得给他开了。结果他今日里再来我的医馆,说是我的药不管用,要我再开。这可不是难为我吗?我又不是兽医,光凭瞧就能给畜生们断了病。三言两语间和他吵了起来,把他给气恼了一下子摔门回了家。在医馆中我思来想去颇有愧疚,瞧他走路不大爽快,还时不时的搔挠一下裆部。就想找人问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难以启齿,都不愿与大夫说了。”

“你是说刘樵夫啊?”挎着篮子刚从集市上采买回来的花大婶思索着他所说的话,想着怎么答话才能说到点子上去。

要说这东方大夫可真是俊呐!要不是自己都到了这把年纪,一定也像那些没羞的小姑娘,时不时去他门前丢几朵花来表示爱意。

“要说他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同往常不一样的,害了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除非是得了花柳病了——”

“大姐你说什么?”东方琉璃挑了挑他好看的桃花眼,再凑近一步问道。

“哎呀小妇人乱讲的,东方大夫你别多心。”无怪那妇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东方琉璃的这一番话,可不就是引着人多想嘛!心直口快的妇人也没多想,就说出这么一番臊人的话来,出了口才觉得不妥,想要收回去却是来不及了。

“花大姐,作为一名大夫,关心病人是我的分内事,要是你知道些什么,说与我听呢,我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东方琉璃见她眼神躲躲闪闪,自知她一定是比羞愧的内容更多的知晓些什么,一看四下里无人,便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到。

浓郁的男子气息铺面而来,那妇人的心止不住在胸腔里狂跳,天呐!她不是在做梦吧!东方大夫竟然离的她这么近!

飘飘然间红着脸瞧向身侧英俊的男子,扭捏到,“那小妇人讲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放心吧!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东方琉璃同她保证道,还不忘故作神秘的眨眨眼。

那妇人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此刻别说就只是回答他几个问题,就算是让她去死,也不见得她会拒绝。

“刘樵夫他染了什么病小妇人的确不知,可瞧见前些日子他与胭脂匠的婆娘来往密切,不似是正常人家向打柴的买柴伙的小生意往来。有好几次小妇人都撞见那婆娘穿的如同一只花蝴蝶般的向着刘樵夫院子里去了,虽然她蒙着头巾,可这整条巷子里,走起路来恨不得把腰肢扭断的女人可没几个,小妇人能认得出来,那必定是她。”

花大婶谈起胭脂匠家的媳妇,端的是咬牙切齿。那个不要脸的娼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一把年纪还不忘勾引男人。要不是她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连自家那个死鬼怕也要让她把魂给勾去了!

听得花大婶一席话,东方琉璃心中更是肯定了,他绝对没有冤枉人!

那边大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后来听闻胭脂匠的婆娘死了,这人家门口才闲下来。小妇人想着都是街里街坊的,也没好声张,瞧他那下作样,染了病也是活该!”

她就是看不惯那个小浪蹄子的浪骚样,死了好,死了妙!那些被她勾引的男人,也是些个没把门的,要是出了事,也是该!娼妇的床哪有那么好上?

“那就多谢大姐了,你快快回家去给家人生火做饭去吧,莫叫他们担心了。”

大婶听得东方大夫关心她,心里的气立马消了。这心窝窝里,就像是一朵花怒放的盛,喜滋滋的挎着篮子走远了,两三步外还不忘回过头来叮嘱他一番——

“东方大夫可不要将这些说与旁人听啊!”

“那是自然。”

一上午东方琉璃站在东街口拦了不少人,十有八九都与花大婶的说法保持一致,当下他就不由得同情起那胭脂匠了。老婆红杏出墙街道的人都知道了,见他老实本分不忍说与他听,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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