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祁泽到兵部时,看到崔光宗像往常那样在做派遣工作。有时把手里的记录册放下,坐在椅子上偷懒。原本身材就有些圆胖,直瘫在上面,肚子就衬得更鼓了。
“崔大人,怎么有此闲心情坐下休息,不做事了吗?”祁泽走上前,看着崔光宗问道。
“哼,不如祁大人有心情。都已经要死到临头了,还能与别人说笑。”崔光宗表情不屑地说道。
“唉,这调查的事我也着急。”祁泽叹了口气,“就剩下三天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事情没有眉目,你对我说做什么。”崔光宗心中一紧,不会是被祁泽发现什么了吧?但觉得祁泽还没那能耐,他是太子殿下的人,祁泽能把他怎么样,便嘲弄道:“若是真的查不出来,祁大人可以找我帮忙。”随后,便倨傲地说道:“怕只怕时间不够啊,祁大人你无视朝政,私自接收贿赂,太子殿下能给你调查的时间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崔大人,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帮忙,既然你都说起了我也盛情难却。”祁泽拱着手说道,好像真的要求他帮忙一样。
崔光宗:“……”祁泽难道没听见?他是说了要帮忙,但谁都知道那是在讥讽祁泽,而且之后都说了时间不够。他怎么可能去帮忙,没想到祁泽这个人的脸皮这么厚。
“岂敢,祁大人少年天才,能谋善断。谁能跟祁大人相比?”
“崔大人莫要妄自菲薄,毕竟你是兵部里的老人了,新进来的人谁不看你的脸色,仰你鼻息。我看崔大人就很精明能干,尚书大人没发现你的才干,这是兵部的损失。”祁泽煞有其事地说道。
“那是自然,谁有我在兵部的资历高。”崔光宗也被夸赞的很舒服,“尚书大人没发现我,这是他的损失。我崔光宗的能力可是在这小小郎中的位置上委屈的很,如果能给我更高的位置我也不至于如此。”
说着,崔光宗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委屈,一肚子苦水。他在兵部呆的时间不短了,很多和他一起到兵部任职的,哪一个不比他官位高,就他一个人在这郎中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几年再也没有升迁过,也没有想对面的人是他要小心翼翼防备的人。
“很可惜,尚书大人没有看到,只看到了我,要不然就不会那样包庇我。”祁泽觉得时机成熟了,“崔大人,你虽然资历高,但还不是和我一样同一品级。我几个月就得到的成就,你却坐了十几年。和一个比你小十几岁的人一起,你就不觉得脸红吗?”
崔光宗就需要适当的刺激,才能促使他犯错,从而抓到他的把柄。之前的事情并没有露出马脚,但好在崔光宗的脾气一点就着,脑子也不太好使。之前没有蛛丝马迹,但人在这里,可以重新创造一个。
“祁泽,你说什么?”崔光宗气得咬牙,“你只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子,别太自以为是了。你在军籍上犯错,别以为尚书大人可以保住你。要不是太子殿下宽容你了一些时日,你现在早已是刀下亡魂,别太得意。”
“是吗?可是事实上尚书大人为我去求情,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且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能拿我怎么样?”祁泽还为了气他,专门快活地蹦跳了几下。唉,这次就当对不住郑慎了。
崔光宗气得脸红,好啊你,祁泽,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原本想着这几天之后你就等着进大牢吧,现在我让你死。你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你给我等着。
狠狠地瞪了祁泽一眼,崔光宗把手里的茶杯摔碎在地上,站起身走了。
祁泽看着怒发冲冠的崔光宗,知道目的达到了。点了一下头,身后的祝余就听令下去办事了。
祁泽抬头看了一下明亮的天空,勾起唇角,今天晚上将又是一场不眠之夜。
到了晚上,有一个人悄悄地走到一个房间前,环视四周后,发现并没有人。就轻轻地推开门,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柜门前,打开了柜门,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的摆放,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出来。
在把东西拿到手里的那一刻,房屋里的蜡烛突然亮了起来。昏黄的烛光把黑暗的房屋照亮,同时一袭靛蓝色锦衣的人静静地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崔大人,我已恭候多时了。”男子笑着说道,带有一丝温凉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瘆人,仿佛能穿透人的心口。
崔光宗闻声不由心惊连忙转身,手里的东西都有些拿不稳了,刚刚来这房间里怎么没有发现祁泽在这里。
“崔大人,手里拿着我的文牒和印章做什么,这么想去帮忙入军籍?”祁泽笑着说道。
既然崔光宗就是那个与祁琛相联系的人,那么能偷走文牒和印章就说得通了。他们同为郎中,在一些事情上是需要互相商议的,房屋也离得很近,只不过崔光宗自认为资历高从未找她商议。
即使有人看到,也只会以为他们要一起做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这也是祁琛找一个相近平级职位的好处,职务相通自然不会惹人起疑。
“祁泽,你……你是故意的。”崔光宗看到现在这个状况,想起今天祁泽与他说的话就是专门来惹他,就知道他中计了。
“看来脑子不算太笨嘛,现在反应过来了,不过现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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