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摇着头,“朕不要,朕不要沦落到他那种地步,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活活弄死。为了能继续维持这万众臣服,皇权在握的风光生活,朕只能杀掉他们。北朔皇室后继无人,朕就不用沦落到大权旁落,受人欺压,无人问津的地步。朕是北朔先皇的嫡太子,是身份尊贵的天之骄子,朕不允许自己过上那种悲哀的生活,决不允许1
看着这陷入执念疯狂的人,祁泽淡淡道:“每个人都将会死去,没有人的生命会有意义,身体终有一天会消亡,包括思想也是,这是定律,无人能够违抗的规律。所以,阙广,你这是执念。你杀掉所有至亲,只为了你那可笑执念,原来到头来,你也是一个可悲之人。”
“可悲?”元平帝看向祁泽嘲讽一笑,“祁泽,你不也是一个可悲之人吗?一出生,你就被祁家人蒙在鼓里,活在漠视与谎言当中。最后,你还不得不亲自杀掉了所有至亲,留给你的只有无尽的罪孽。在某种程度上,你我本质上都是一类人,都是背负罪孽之人。”
男子肆无忌惮地嘲笑着,但女子并未伤心,眼神也不像之前那般空洞灰暗,而是抬头直面着对方定定说道:“不是的,阙广,你我本质上并不是一类人。你选择主动走上这条充满罪恶的道路,我是背负无尽罪恶没错,但我愿背负着这罪恶选择一条赎罪的路,一条有他在的路。之前我一直都在寻找安静祥和的地方,其实我早就找到了,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我一直向往的安宁之地。”
女子面容平静地说出这番话,眼中隐隐泛着夺目的亮光,竟令人不由为之动容。
元平帝微怔一刻后,不由轻笑道:“你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不讨喜,朕与你本质上不是一类人。经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然后便抬眸看向女子,“祁泽,朕问你,何为世道?”
还没等祁泽回答,元平帝就接着道:“你的回答不重要,因为过了这一战,活下来的人就是世道。”帝王举起佩剑对向女子,“来吧,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
祁泽也于身侧伸直手臂,手持利剑,冷眼看着对方,跃上前去就挥出一击,动作凌厉而迅速。
元平帝以剑身轻松相抵挡,说道:“祁泽,你的武功在朕的对手中算是不错的了,但还是稍逊一筹埃”男子使出力量挥出剑刃把女子逼退,“朕可不是你们南楚的废物先皇,朕是掌控整个北朔大国几十载的帝王啊,多年浴血奋战,从无败绩。”
祁泽被这强大内力震得往后退了十几米,连手中的长剑都尚能感受到余震。这元平帝说话非虚,与不同敌人打了几十年的仗,在他面前,她的确毫无胜算。真不愧是阙煜的亲爹,与别人对付起来就是不一样,她虽然看似不落下风,但实际上他的体力远在她之上,她能感觉到他对付她压根就没有使全力。
等到她体力耗尽,他趁机使出全力一击,她的命就走到尽头了。如今,也只能与他干耗着,等着他露出破绽,她也许就会有胜算了。
祁泽站定后,稳住自己的气息,面对着面前的敌人开始多角度地试探性攻击,试图找到他的薄弱处。
但元平帝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嗤笑道:“祁泽,你还在奋力挣扎吗?想要找到朕的弱点对吗?但是很可惜,朕没有弱点,所以,你输定了。”话毕,元平帝就散发出自身内力威压,把祁泽整个人震到几十米开外并狠摔在地。
感受到分散身体各处的疼痛感,连呼吸都有些费力发疼,她知道元平帝说的都是真的。刚刚她有意从各方面试探,但是都找不到缺口,如今身上的体力已所剩无几,面对着这样的敌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悬。
当祁泽扶着长剑,身体略显无力地站直后,还没看清视野内的事物,就被一击重压直打面部,让她不得已向后弹出跌去,直到感觉在地上滚落了很远才停下。
知道元平帝这是打算动真格的了,祁泽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爬将起来,站直身子还击,以避免再出现还没准备好就被打回来了。
使劲晃了晃头让头脑清醒过来,视野能看清楚,见元平帝已一跃而起挥剑砍来,祁泽立刻横起剑身以做抵挡。
“祁泽,朕发现朕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惜啊,朕就是看不惯你,就是想要杀了你。你做朕的儿媳,你还不够格。”元平帝用力压下剑身,不断地给下方的女子施压。
祁泽也感觉到沉重的压力直往整个身体窜去,使身体愈发无力,整个人都想要嵌进泥土里。
最终女子狠狠咬牙,使出身体全力才慢慢地把压制她的剑给抵回去。见有一点松动的苗头,祁泽就连忙侧过身子,使上方的整把剑不可避免地挥向土地,振起层层泥土,瞬时,灰尘四起。
躲到一旁的祁泽深深喘气,努力使气息平稳,元平帝也再次攻了过来。因他位居左边,祁泽只能换手执剑以快速抵祝但就是这一下,让祁泽感觉左手钻心的疼,之前在南楚时与西魏勇士比武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再加之当时因朝政繁忙没有好好抹药,最终落下了病根。
因这一击,祁泽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长剑也险些拿不稳。
元平帝微愣一瞬,便笑道:“左手吗?曾经受过伤是吗?”说罢,就用力攻击祁泽的剑,这股强大余震似电流般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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