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流传出来,但毕竟祁闻也做了十几年的礼部尚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昭正帝也会给祁闻一个辩解的机会。
看现在这情况,竟是直接抓入天牢,连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没有,估计不只是祁闻还有今年殿试的主考官。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还真是像他的作风,从不给敌人机会,只要出手便直接倾覆。看着下着的大雨,难道这次祁家真的在劫难逃了?
祁远见状赶忙走到常公公面前,“常公公等等,科举受贿的事不是真的,还请常公公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给祁家一个机会。”边说边塞给常公公一个锦囊,里面装的是一厚沓的银票。
常公公接过锦囊,用手捏了捏里面的银票,感觉给的不少就收入怀中笑道:“祁老太爷客气了,您老可是先帝时期的朝中大臣,谁敢不给您几分薄面。”
祁远年轻时是先帝时期的内阁大学士,朝中大臣多是由他来提拔,真正显赫一时。到了昭正帝时期,虽年纪大了,辞官在家,但大儿子祁闻是礼部尚书,小儿子祁云是骠骑将军,一文一武,两人都是昭正帝面前的重臣,当时的祁家可以说是鼎盛时期,无人敢得罪。
但怎么会到现在这个样子,祁家虽然并没有显出颓败之势,但相比起当时的繁荣差的远了。但幸好当时祁家并没有仗势欺人,现在的祁家也算不上没落,所以其他家族也会给几分情面。
祁远听到后,干笑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次祁家遭此劫难,还请常公公给些提点。”
常公公是昭正帝的贴身大太监,与昭正帝形影不离,肯定知道一些消息。若是向常公公打听出来消息,也好提前作准备。
“祁老太爷客气,咱家也只不过是运气好点,幸得圣上器重,说不上提点。圣上可是因此事龙颜大怒,不过……”常公公接着小声说道,“也许圣上只是一时气急,当时太子和晋王也在,兴许还有一丝转机。”
太子和晋王也在?祁远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众所周知太子和晋王是死对头。两个死对头在一块儿定要分出个高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太子慕容晟是当今皇后纯惠皇后陈若华的儿子,从小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识得大体,性格温和,德才兼备,有着当储君应有的品质。
但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皇子,还是十分优秀能与太子相抗衡的皇子,晋王就是这样的存在。
晋王慕容脩是文贵妃吴思佩的儿子,同样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与太子接受着同样的教育。虽然是藩王,但吃穿用度都是和太子一样,脾性有些乖张暴戾,果敢杀伐。
也许两个条件相似的人就容易争来抢去,被别人拿来比较。朝中大臣有支持太子的,也有支持晋王的,两人势均力敌。
两人也是同样看不惯对方,慕容晟觉得慕容脩脾气嚣张跋扈,没有一个作为仁君应有的品性;慕容脩觉得慕容晟品性优柔寡断,没有身为一个帝王应有的果断决绝。因此经常互掐,看谁能更胜一筹。
祁家因是老牌世家,底蕴深厚,看问题比较长远。当今圣上身体康健,还真没到驾崩,开展夺嫡之战的时候。所以祁家并没有选择去拥趸谁,只是站在旁边处于观望态度。
虽然在旁边观望不参与夺嫡之战是保住祁家利益不受损的方法,但同时让慕容晟和慕容脩不尽心尽力地帮忙,有隐隐被两派排挤在外的趋势。但祁家底蕴深厚,并不是随便一个世家可以与之相提并论,所以祁家站在哪个队伍也被其他世家所注意。
也许身为皇家子弟,不会被儿女情长牵绊脚步,有的也只是对权利的渴望。祁家就是一块儿肥肉,谁都想啃上几口。只不过平时这块肉懂得自保,把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很难让人找到突破口。
现在机会来了,保护层已然不在,赤裸裸地摆在那里发出诱人的香气,谁都能咬走几口。但同时,因之前的固若金汤让人不得不提防。若是得到了还好,若是得不到还被对方给叼走了,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
所以得不到便毁掉,自己讨不得好处,谁也别想从中得到什么。
祁家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谁也不知道慕容晟和慕容脩会拿起这件事做什么,是激化矛盾,两败俱伤,让祁家彻底消失还是帮助祁家渡过难关,拉拢过来。
若这就是他的打算,不得不说着实高明。如果是毁掉,那就一了百了,如果是帮助,祁家就被迫加入战斗,站对了还好,站不对就是死。祁家也因这场事故大伤元气,修复就需要一段时间。难道在这段时间内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而且因为祁家被迫加入战斗的原因,慕容晟和慕容脩的势力更加泾渭分明,想必到时候的祁家并不会因此而好过,相反随便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置祁家于死地。既然已经有了选择就没有了退路,想要退出来谈何容易,就像那荒芜泥泞的沼泽,一经陷入就没有回头路,越挣扎只会越深,不可自拔。所以无论慕容晟和慕容脩选择哪一个,赢家都是他,都没有吃亏。
她也不得不敬佩阙煜,真是玩手段的一把好手,把整个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间。连慕容晟和慕容脩都被利用而不自知,甚至还沾沾自喜以为终于逮到了祁家的破绽。岂不知这一切都被一个人早已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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