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她和天狼星的谈话,渡流云将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僵掉了的白小茶请离到一边,也算是暂时解了她的围,和一个啥表情没有什么话都不接茬的人聊天实在是太费劲。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没有反应,不用猜他到底喜欢不喜欢听。
既然他们在谈正事,白小茶就乐得和看起来很好闲聊的清月翎凑做一堆谈天说地,总要让她平衡一下被打击的心情嘛,至少她觉得她讲的一些笑话相当好笑呢。
屏障之内的渡流云和天狼星聊了什么外面的人一个字都没有听到,然而奇怪的是,方才明明没有任何表情的天狼星,在面对渡流云貌似心平气和的谈话时,面色硬是一变再变,仿佛找回了失去的面部肌肉操控能力,这实在是让人好奇。大佬就是大佬,交流起来就是不一样。
“就这样定了,这一阵子我会找时间把幽溟带来,他身上的死神之力由你解开,你暂时不能离开孤星崖,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我会找人来接管此地,以免再出现和阎王锁相似的人。”
对于阎王锁的死,天者地者不会没有感应,只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再派出来一个新人,这段时间足够她做出安排。连接管本地的人选她都想好了,反正某个闲的无聊的家伙整天都要喊着想要休带薪假,就当是顺水推舟送个好买卖给他,连带的忽悠忽悠更厉害的那一位一起来,反正大家都要被扯进死神纷争来,谁也别闲着。
殊不知,此时此刻正在某个地方窝着懒羊羊晒太阳的倒霉鬼,顶着蓝天白云大好的天气,硬生生打了好几个喷嚏——是说,谁在背后算计他来着?为何感到一阵发冷啊~
暂时解决了关于幽溟未来解除封印的忧患,顺便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事情,给现在蹲在破庙里的几个大闲人找了新的活儿干,渡流云算是一本满足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准备从这里起身离开。走以前她留给了白小茶一封书信一枚信物,说是过几天会有怪人出现在这里保护韶德村,让她拿着书信和信物找那个怪人,孤星崖上这位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蹦出来一个字的天狼星也交给她看顾,反正他哪也不会去,就当做是找个愿意听她吐槽聊天的人也好啊,横竖别人看不见他,算是她的特别优待了。
而出身六铢衣门下的清月翎……这趣味相投的搞事小能手她才不会放任她走掉,正好这小姑娘想要跟在她身边混上三五个月,她就顺手捞回家组队翻天也不错,她这一身的灵气正好克制眼下在苦境里四处瞎蹦跶的魑魅魍魉,有大好的用武之地何乐而不为嘛。
所以,当她带着清月翎返回破庙后,罗喉和刀无极惨无人道地遭到了她无情的吐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解决掉,还不是要她亲自出马云云的,听得刀无极当场就想拔刀殴打她一顿——如果打的过的话。
“这样的念头收起来吧,不会再出现曾经我被你修理的情形了,风水轮流转,如果你不想你堂堂天下封刀大主席的面子栽了去,就尽管不怕死的来挑战我。”
这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恨得刀无极牙痒痒又拿她没办法,罗喉摇头笑了笑,开口算是替他解了围:“流云,这位姑娘是什么人?”这大半天了连介绍都没介绍,从回来就斗嘴,未免有些失礼了吧,虽然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在意的样子,甚至颇有兴趣地盯着正在斗嘴的两个大闲人看的愉快,罗喉有些了解为什么渡流云会把她往回带了,根本就是个熊孩子啊。
“啊,对了,光顾着和刀爸你瞎扯,忘了这位重要的客人。”渡流云一句刀爸果断换来刀无极轰了她后脑勺一巴掌:“把你打成白痴信不信啊!”
“又打我!真的会变成笨蛋啦!”渡流云捂着脑袋恶狠狠地冲着刀无极比了个中指,这熟练的举动活活看傻了清月翎,这几位……真的是传闻中跺跺脚让江湖震个翻天覆地的大佬……吗?她是不是上了贼船了……
“记不记得我曾经提过,云海顶峰有一位真·世外高人,修习神皇之气的御天荒神六铢衣,这位是他的徒弟,而且是亲传的那一种,阎王锁就是被她轻松干掉的,我们一见如故再见倾心就这么混成一团啦。”
哦?六铢衣的徒弟?
这个名字放在近几百年来江湖中可能不是那么熟悉,但凡是混到千年级别的老妖怪可是都听说过,尤其是动辄身边就是活的更久的那一种,互相谁还不知道谁啊。在座的也就烨世兵权这位集境人士对苦境各个山头两眼漆黑什么都不了解,罗喉和刀无极可是对六铢衣的名字久有耳闻,甚至罗喉了解的比刀无极还要多一些,毕竟他亲自去到过磐隐神宫,也和师九如一起研究过神皇之气。
噫,师父这么出名吗,果然混大佬圈子的都是大佬,清月翎越发庆幸自己刚出江湖没多久就抱上了一根金粗腿,昔日天都旧主武君罗喉,现任天下封刀大主席刀无极,诶等等,这位满脸冷硬像是憋着便秘的酷哥是谁?她的目光落在烨世兵权身上,然而那句疑问也没管住从嘴里秃噜了出来,这话登时换来了渡流云高腔低调的憋笑,刀无极翻白眼看天,罗喉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和烨世兵权后脑勺炸开了不为人见的十字路口,这,是个什么形容!苦境都是奇葩吗!
“咳咳,这位你口中像是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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