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一晚上抱着老爷子的胳膊不松,时刻注意着他的身子,好歹没有再烧起来,偶尔轻微的咳嗽也没有了撕心裂肺的感觉,他才彻底的放松过来,沉沉睡去。
爷俩一向起得早,但今天老爷子到底睡得沉了些,丁夜起身的时候见老爷子睡的正香就没有打扰他,起床洗漱,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秋色为这个山村蒙上了一层薄雾,仿若仙境,偶尔有鸟声啾啾响起,丁夜心情大好,算算时间,寻哥哥走了快一天了,就快回来了吧。
伸伸懒腰,丁夜出门准备去摘菜,忽然听到远处好像有吵架声,乱糟糟的,他好奇的侧耳仔细听,这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
丁夜也不摘菜了,反正时间还早,他快步走过去,争吵声越来越大,他直接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个畜生!我杀你了,你糟践我闺女啊!”李翠花母亲哭着嘶喊,双手向前伸着似是要抓挠前面的男人,却被人死死拦住。
“翠花娘,你冷静,冷静,先回家,回家在说。”
郑武冷笑,双目好像充血一样,“呵,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闺女大半夜的把我给叫出来,我现在半个残废能做什么,你闺女好,你闺女要是不下贱,我们俩这事能办成吗?”
“你说什么呢你!老子今天剁了你!”李翠花父亲随手拎起一根棍子就要抡过去,却被人拉住。
“老李,杀人是要坐牢的!你清醒点行不行?”
“郑武那个混账,你少说两句!现在还不够乱吗?啊?”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可,站在中间失声吼着。
而在麦秸垛边上蹲着的李翠花,身上搭着一件成年男子的衣服,衣服之下她自己本来的似乎很是破碎,他毫不在乎的站起来,微微拢着大外套,发丝凌乱,眼中充满血丝,脸色发白呆愣愣的走到中间,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直直的盯着郑武说,“郑武,昨晚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我给你送完饭之后,你在我的饭盒里放的小纸条?”
她的语气那么笃定,郑武却是嗤笑一声,“你说什么呢?我昨天哪里给你小纸条了?李翠花,推卸责任也不用这样吧,不是你在昨晚在我门外放的纸条吗?说是有事商量!”
“你别不承认,明明是你,是你给了我纸条,说有事商量,你还是不是男人,这都不敢承认?!”李翠花忽然情绪有些失控,身子颤抖,丁夜清楚的看见她颈间的青紫红痕,异常刺目。
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终于反应过来,这两人竟,竟然在这麦秸垛边上苟合,还被大家给抓到了,真是,丁夜很是惊讶,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郑武不是曾经说过不再娶妻吗?此时这又算的了什么?!
两人一时争执不下,李翠花爹娘更是加入进去,局面混乱就是掰扯不出个所以然,小虎妈大吼一声,“郑武,翠花,你们不是都说有纸条吗?那纸条去哪儿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不是你说看完就烧掉的吗?”
说完都是一愣,他们两个清楚的知道,他们从始至终压根没有写过这纸条,但为什么对方说自己写了?而且似乎他们都收到了,而且他们确实是烧了,这情况实在是有些诡异,他们收到的纸条上明明白白的写了看完烧掉,以防后患啊!
村里人怪异的看着他们两个,有人相信之人质疑,最后村长叹口气说,“既然这样,你们说说,纸条上写了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商量,说出来大家都听听。”
两人同时一缩肩膀,死死咬着牙,这话绝不能说,要是让谈修寻知道了,他们还有活路吗?哪怕是跟谈修寻有关,那四更还在呢?!
两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丁夜一眼,丁夜心里一惊,他们的眼神带着恨意,他似乎明白了,冷笑一声,这纸条上写的东西肯定跟寻哥哥有关,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写?还是他们被陷害的,但是他们要是没有这个毒心,会被人施计骗出来吗?可能这两人昨天真的没有写,但又怎么样呢?自己不怀好意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怪得了谁。
李翠花母亲摇着李翠花的胳膊满是希翼,“翠花,你说,那纸条上写了什么?说出来爹娘给你做主!”
李翠花被晃得身子有些站不住却是死命摇头。
“闺女!你倒是说啊!说啊!!!”
“翠花你怕啥?说出来村长才好给你主持公道啊”
“翠花啊,你个大姑娘……你说说你……”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说,李翠花咬着唇身体发抖默默无言,她隐约的觉得自己和郑武是被谁设计了,但却找不到对象,到底是谁给他们的纸条骗了他们?让他们以为是对方?
大家看李翠花什么都不说就把目标转向郑武,可郑武跟李翠花一个态度,两人对视一眼,确定这真是被人算计了,这苦只能自己咽下去。
李翠花瑟瑟发抖,他爹娘看的是心疼的不行,李翠花母亲上前将她揽入怀里,“你们别问了?这事到此为止,说说这以后怎么办吧?我们翠花一个黄花姑娘就这么被个老光棍糟蹋了吗?!”
一家人失声痛哭,李翠花双手插入发间眼神涣散,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么?
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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